【四】夜行吸血鬼 (鬼大人背后的那点事)

王宫中——
“王上是不是也该为后宫招纳妃嫔？”
“听说姜左相的女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
“你应该回去了。”海瑞望向出神的鬼，他的心思全然去了别处。
“为什么？明明嗅到了吸血鬼的气息。”本来还在想着他们为什么会提到姜溪恩的鬼从思绪中猛的惊醒，转头望向海瑞，急迫的问到。“师父您曾经不是说过杀这些吸血鬼是我们活着的使命吗？”师父从来不会在吸血鬼盛行的时候让他回去的，而且还是在王宫。
“那只是我的使命。”海瑞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可是……”鬼满是不解，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考了一会儿问：“那能给个道别吗？”
“越是想念，越是不能相见。”
吸血鬼与人类本就不同。
吸血鬼与人类不能有过多纠缠。
师父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语。
他不知道他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最初的记忆，是因为惧怕阳光而藏入水底。
鬼第一次见到海瑞时，海瑞手里拿着烟杆，烟雾缈绕。那时的鬼什么也不懂，只是在水中抬头看他。
海瑞笑着说：“竟然有这样奇怪的生物，白天为了躲避阳光而藏在水里。”
“跟着我吧，”海瑞悠悠的吐着雾气。“让我教你学会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怎么活着。”
“以及关于人类的……”
是师父教会了他所有的一切，所以他不应该对人类的一切有所想念，师父说这不应该。他已经跟着海瑞在没有人类的地方呆了几百年。
鬼拿出断掉的发带陷入沉思。她说是关于“信物”的东西。虽然他便不懂人类口中的信物是什么，可给个烂布条未免也太过随意。
“你……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讨厌呢！告诉我，不会再想逃走吧！会想见我吧？！”
“倘若以后再相见，定不会如此拒绝。”
那时候的这些话语似乎还在耳边。
倘若以后还能再相见——或许他自己在回答的那一刻就想过他们可能不会再相见了吧。
可是那丫头却还痴痴的笑着。
鬼紧紧地拽着布条心想着，其实他并不渴望人类的世界，只是好奇，只是有个缠人的小丫头。师父说过吸血鬼与人类不能有着过多的接触，倘若注定要分开还不如来得更果断些。
想着以前的生活，想着师父的劝诫，离开这个有着人类的世界。
夜晚的降临，使得一切都格外的阴冷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