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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神话】伯克利广场事件

1845年的五月,晚上18时,我站在了伯克利广场50号的面前。
伯克利广场50号,自建成以来就被闹鬼传言笼罩的“诅咒之屋”,我对于闹鬼或者女巫的传言毫无兴趣,我是为两年前,亦或是五年前就已经在发生的那仍未命名的奇异事件而来。
我用房东寄给我的古旧的大门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积灰严重,空气里弥漫着肉眼可见的漂浮粒子,像是有一片薄薄的雾。
电早已被掐断,事实上在两年前那事件还没发生的时候这里就已经不住人了,房东赶走了所有的住客,切断了水电煤气,将这里送给了成群的鼠群和潜伏在阴影中的东西,不过听说这片房产被卖给了一个生意人,他嗅到了这个鬼屋会带给自己的财富于是从那吓破胆的房东手里用巨资购下了这片房产。
我是个生物学家,近年来研究的是人类社会的高度发展让生活在城市里的生物发生了何种不寻常的变化,最让人着迷的当然是越来越繁荣的老鼠社会,不过这次来这鬼屋过夜并不是为了观察这地板下数量惊人的鼠群,而是为了寻找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生物。
我走到了一楼过道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手上拿着能够打开所有房门的一串钥匙,这是房东居住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散发着腐臭味,或者说这整栋房子都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房子里非常阴冷。房间里的小窗边摆放着一个桌子,我将准备好的煤油灯放在了上面,拂去了如毛毯般厚重的灰尘,我就站在桌旁将带来的皮包放在了上面。
我从皮包里拿出了我的笔记本,水壶,一小袋巧克力以及一把上满弹药的左轮手枪,对于这里谣传的借宿客们的可怕经历我不得不带上一把冰冷的武器,妄图用它来对付无时不刻存在的恐惧。而笔记本上记录的是我收集的大量关于这栋楼的诡异传说,其中有一些我尤为在意的事件,虽然这些事件或多或少有点虚构的成分,但我认为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是有可能存在的。
一切的开始,还要从1840说起。
 
1840年,伦敦的霍尔本区的一家小酒吧内,20岁的爵士沃博伊斯与自己的好友们畅饮着美酒,在半醉半醒间,这群年轻的贵族们谈论起了有关“鬼屋”的话题。
沃博伊斯戳之以鼻,对另外两个小伙子讲述的有关伯克利广场50号的超自然现象的传闻表示不可相信,并且对两人进行了嘲弄与辱骂。
聚会在不快乐的氛围下结束了,沃博伊斯在他同伴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伯克利广场附近,或许是在听到了某人在伯克利广场50号二楼内呆了一整晚来确认超自然力量的故事,他也许受到了不知名的刺激,于是他对同行的人们说道。
“我亲爱的朋友们,我很荣幸的为真理献身,让我们来终结这场荒唐的流言吧,今晚我将住在那该死的鬼屋里,我定要揪出那传出灵异事件的源头给你们看看!”
同行的年轻人都劝说他不可,但是他根本不听劝告,在黑夜里敲响了伯克利广场50号那沉重的大门。
房东用惊恐的神情接待了他,沃博伊斯不断用言语嘲弄房东,他认为一切的闹鬼事件都是房东搞的鬼,并且坚持今晚一定要住在这。
经过一段时间辩论后,房东无奈只好将他安置在靠楼梯的二楼的临时租客的房间里,而这间房间便是臭名昭著的那个房间。
无论是鬼影还是诡异歌声,亦或是物体移动的超自然现象的传闻都源自于这个房间。
房东留给了沃博伊斯爵士几根蜡烛以及一把手枪,希望它能够保护自己,并且告知了他电铃的位置,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按电铃通知他。
沃博伊斯爵士,嬉笑着赶走了房东,关上了门。
房东下了楼,回到了一楼他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时房东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强烈的不安,不安慢慢的变成了恐惧,最后转变成了惊慌,事情发生以后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当时会有这样子的反应。
在他犹豫是否要上楼去说服那个年轻爵士放弃时,电铃毫无预兆的响了。
并不是平和的响一声,而是疯狂的断断续续的回响着,在夜色渐浓的深夜里,在寂静无声的这栋古旧的房子里。
吵闹的电铃惊醒了房里的住客们,房东在这令人恐惧的电铃声中从床上跃起,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套拿上床边的猎枪,与几个房客一起冲上了二楼,打开了那间房门。
房东在打开门的那刻,他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房间的布局没有丝毫变化,除了沃博伊斯爵士的尸体躺在了房中的桌子上,手上拿着还在冒烟的手枪,颅骨严重变形,眼睛从他的头骨里鼓了出来,瞳仁异常诡异,扭曲成了一道黑色的螺旋,仿佛不是人类的眼眸一般。
空气非常的寒冷,房东注意到在桌子的正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弹孔叙述着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异常恐怖的事情。
尽管众人推测,沃博伊斯爵士开枪击中了某物,但是他们无法确定枪弹是否能对某物造成实质性的物理影响。
沃博伊斯爵士,这个为了真理而献身的无畏勇士,在他的死因报告上写的是颅骨粉碎。
时至今日,依然无人能够解释,沃博伊斯爵士在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
 
 
 
在这件事情之后,房东夫妇整日整夜都在惊恐中度过,不断有租客提出退房请求,再加上日益加剧的超自然现象的发生以及那起事件(并不是前文指的两年前发生的事件,这个事件我稍后会提及)的发生,彻底切断了夫妇俩脆弱的神经,他们像是逃走般的搬出了这栋屋子,并且把所有房间上了锁,尤其是那恶名远扬的房间。
我走到了楼梯口,抬头看去,向上的楼梯犹如一张漆黑的大嘴想要将我吞噬,我此时并没有上去的意思,我用昏暗的煤油灯照亮着,找到了下到地窖去的暗门,就在木质楼梯的下方,我拉开暗门,扑面而来一股强烈的腐臭气味,我用煤油灯无力地往下照着,可见度很低,这股味道闻着也非常不舒服。
下面这个地窖,就是两年前发生的那起事件的舞台。
 
 
1843年,这栋房子已经荒废了近一年。
罗伯特.马丁和爱德华.布伦登,这两个来自朴茨茅斯的年轻水手,在某一晚喝酒用完了身上所有的钱后,无奈只好寻找住宿的“酒店”。
于是他们两个醉醺醺的晃荡到了伯克利广场附近,两人分头寻找能够潜入这废弃的房子的窗口。
他们从一楼一扇破损的小窗进到了伯克利广场50号内,原本打算在一楼对付一晚的两人,无奈房中的老鼠异乎寻常的多,以及异常潮湿寒冷的空气,于是他们决定往上走。
最后,他们决定安顿在那臭名昭著的临时住客的房间里。
他们用随身携带的步枪枪托破坏了门锁,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进行通风。
或许是吹了夜风,布伦登的意识稍稍的清醒了一点,他开始能够感受到这间屋子有些许不寻常,心里也非常不安,他声称他能感受到这房子里有某种东西存在。但这些担忧被他的同伴驳回了,他们两个拆了几把椅子再用几块腐烂的地板在许久未使用的壁炉里生上了火,两人在稍微暖和的地板上挤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布伦登突然惊醒,他惊讶的发现房门正吱呀吱呀的被打开,他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隐约看到了摇晃的触手以及在地板上缓缓蠕动的黑影,他非常害怕,他轻轻地拍醒了他的伙伴,并在他耳边说明了情况,突然,两人从地板上坐起,他们同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湿润的摩擦声正在慢慢靠近他们。事后,马丁声称那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根涂满了泥巴的湿拖把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
于是,惊恐的两人在黑暗中迅速跳起,并且借着窗外夜色透进来的微光,隐约的看到那个“怪物”,马丁形容它就像一坨烂泥,在地上不断的蠕动,不断地缩小又膨胀,身体下方盘踞着数不清的的舞动的触手,触手不断伸出,拖动着肿胀的身躯不断地向前移动。
那个“怪物”堵住了房间唯一的房门,于是两人争先恐后的朝着窗口跑去想要跳窗逃生,马丁摔在了花园里,抬头看去他的伙伴布伦登的步枪不知怎的卡在了窗框里,正当布伦登将步枪取出时,他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在了窗口,没有一丝声音。马丁喊了两句,没有丝毫的回应,马丁惊慌失措的逃入了黑色的夜里。
一位巡警发现了满嘴胡言乱语,浑身酒气的狂奔的马丁,尽管马丁叙述的事件恐怖而又荒谬,但这位尽心尽责的巡警还是与他一起回到了伯克利广场50号那栋可怕的房子里。
二楼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掉在窗口的步枪,壁炉里还有些余温的灰烬。
布伦登不见了。
马丁捡起了步枪,哆嗦着上好了子弹,巡警发现了地上厚厚的灰尘上有一块诡异的,湿润润的拖行痕迹,他们两人顺着痕迹走进了地窖。
在那里,两人看到了今生难忘的一幕。
躺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窖基层上的,是布伦登被肢解的尸体,他的尸体被错位的堆放着,断裂的脖子上正不断地冒出汩汩的鲜血,他的头颅被刻意的放在一边,头颅看起来像是缩小了一半,眼睛从颅骨里突出,瞳仁在油灯昏暗的照映下,看起来就像是扭曲的黑色螺旋。
 
 
待地窖下的空气不再那么浓厚,我用衣袖遮住口鼻,拿着油灯走了下去。
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布伦登并没有被肢解在地窖里,而是被从二楼扔下,身体被围栏上的尖枪刺穿,不过似乎大部分民间谣传的版本都倾向于我叙述的那种。
地窖真的非常潮湿,墙壁以及地面上都覆盖一层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的苔藓,非常的湿滑。
这个吓人的故事与它的同类传说一样,必定会被人们传述成更加灵异曲折的故事,但是这些故事都在无意中暗示了一个存在,尽管那个存在是非常奇异可笑的东西。
结合我所记录的关于这类生物的目击记录,大致描绘出了一种,移动时发出“隐隐约约的阴森声响”,像是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基本没有具体形态,不定型与粘滑的模样;也有不少人描述,它是一种“黑暗的聚集体”,如同幽灵般的存在,用修长的手臂与鸟一样的爪子攻击受害者。
不止一个目击者都倾向于一种说法,这种生物有触手。
于是,大众就将这个黑暗中的恶魔比作一个邪恶的食肉的,把自己从地面上拉过去而在路径上留下黏糊糊的痕迹的变形章鱼。
我摸着地窖异常潮湿的墙壁,上面的苔藓滑滑的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在这墙壁背后,是埋藏在伦敦地下错中复杂的地下水道的一部分,这给“来自下水道的,受到污染变异的章鱼”的说法得到了更加有力的支持。
我也认为也许,那是一种科学界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物种,从人类社会中残酷的诞生,以这种老旧房子里成群的鼠群为食,进化为两栖且善于伪装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某种不知名的章鱼。
墙角的苔藓尤为密集繁茂,我想起了那个事件,那是三年之前发生的事了,也就是迫使房东夫妇搬离这栋房子的事情。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房东听到有人按门铃,便开门迎接。
门外站着的是个高瘦,皮肤黝黑的男子,他同时有亚洲人以及欧洲人的特征。
正当房东踌躇不定,不知来者合意时,那个男人笑了。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吐出了非常标准的英式英语,连在伦敦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房东都猜想这个男子一定是位贵族出生的老爷。
男人告诉他他想要看看这栋房子,房东心想这男人也许会买下这栋房子,于是将他迎进了门。
等这个男人踏进门口的那一刹那,房东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了十度,他奇怪了片刻,看到他的妻子正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亲爱的,我午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拜访了我,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在跟我交流,但是我非常害怕,当他笑着说出那些许音节的时候,我颤抖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哦,等等,天哪!”房东的妻子,捂着嘴巴尖叫了起来。
房东回头看去,那个男人正咧着嘴笑着,房东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竟如夜般漆黑。
随后,房东认为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漂浮在星辰中,耳畔不时传来嘈杂无序的笛声,他无法转动自己的脖子,只能在这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中,漂浮着。
等房东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和他的妻子正被丢在潮湿阴冷的地窖里,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房东拼尽全力爬出了房子,被一位路过的绅士发现救出,而这一天已经是与那位神秘的男子见面的三天后了。
房东的妻子非常害怕,甚至有些精神恍惚,房东也非常不安,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来意是什么,但他心里就是非常的惊慌,他快速的收拾了东西,逃出了这个房子。
在那个男人到来之后,房东更加觉得这栋房子里有着某种存在。
 
 
 
我踩上吱呀作响的木制楼梯,担忧着脚下的木板会突然断裂。
那个神秘的男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本该与我一同到访这个房子的我的好友,普利斯,他是一个心理研究员,他认为很多关于伯克利广场50号的闹鬼目击事件都是人类的心理产生了某种臆想,将因为光线折射而产生的阴影想象成了莫须有的怪物。
他调查发现,在1840年,也就是“沃博伊斯”事件发生时的前不久,比克利广场50号曾经入住了一批不速之客,房客们在一天深夜,发现从一间房间里传来了不寻常的噪音,比如铃声,吟唱声,非常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拖拽声,但是当时房客们都害怕的不敢去调查,最后一个勇敢的人敲响了门,在一瞬间门另一边的噪音停止了,但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天房客们叫来了房东,房东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这个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记录册上也显示这个房间并没有人居住。
很多当晚经历过这个事件的房客都感到毛骨悚然,当晚就退房离开了房子,而房东也在听闻这件事后暂时住在了这个房子里。
普利斯在当局的档案里还发现这栋房子在1790年曾经是一伙造假分子的本部,警方在得到线人的报告后顺藤摸瓜,逮捕了大量外围成员,并且得知团伙的核心成员现在都在这栋房子里。当晚警方就组织进行了逮捕工作。
但是核心的五名主要成员却在这个房子里消失了,无论警方怎么搜索,都无法找到那五个人的行踪。
他们居住的房间里遗留着大量用不知名的文字书写的文本以及一些难以理解的图画,画上尽是些脱离人类解刨学知识的奇怪生物,看久了会让一个普通人心烦意乱。
造假团伙事件画上了一个不完整的句号,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核心成员的踪迹。
我朋友跟我叙述了这些后跟我打赌,大部分灵异事件肯定是这个团伙为了不被发现做的障眼法,也许这个房子里有隐藏的密道,能让他们穿行在两个房间之间,这样他们就能在晚上表演鬼把戏制造灵异事件了。但他无法解释“章鱼”的问题,“也许是他们看错了,也许真的有这种生物存在。”他当时这样回答我。
于是我们约好今夜探索这栋房子,可是他突然有急事,我只好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我打开了临时住客的房门,本身门锁就被两个水兵破坏了,连钥匙都不需要。
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地上像是铺了层厚实的地毯。
我将油灯放在窗台上,今夜的月亮很亮,能够勉勉强强照亮这个房间的一部分,地板上有不少的空洞,可能是老鼠,也可能是时间的腐蚀。
我无意间看到了床脚下的地板,那块地板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敲了敲地板,下面好像有一块很大的空洞。我试着扒了下,竟轻松地将它扒了下来,里面躺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匣子。
我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个记事本,我凑到灯前翻看,这记事本纸页泛黄,也许是匣子的功效,本子放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都没有破损。
这个记事本看起来是个记账本,前几页都是非常无聊的进账出账的记录,翻了几页,发现这也算是本日记了,上面的记录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7月4日
霍华德给我们看了他从旧书店买回来的一本书,上面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但他似乎很喜欢。
7月6日
霍华德似乎太过热衷这些东西了,他说过几天有人会来拜访,他在梦里收到了他的联络。简直疯了。
7月9日
下着暴雨,一个高瘦的皮肤黝黑的男人来了。
7月10日
霍华德与那个男人聊了整整一天,现在他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画着邪恶的图画。
8月5日
那个男人又来了。
8月7日
霍华德让我们停止活动,并且帮他去准备一些东西,他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什么从远古时代就存在于我们世界上的古老邪神,并且要我们对它们满怀敬意并且顺从的侍奉它们。真是够了。我帮你打理着整个团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手摇铃
十字架
联络德雷斯和威廉姆,明天晚上开会
 
 
 
 
 
 
完全乱套了。
霍华德把德雷斯杀了,肢解了,用他的血在地上画了个巨大的法阵,写满我我根本无法理解的词汇,然后他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癫狂话语,跺着脚,手里摇着铃,我听到了门外的叫喊声,我只回头瞥了一眼,再转头时,霍华德已经
溶解了
变成了黑色的
而我也开始了
我从几年前就打好的密道里逃到了这个房间里写下

见鬼
我第一次觉得那个狭窄的地道是那么的合身

 
 
 
我脊背一凉,最后一页混乱的语句我根本无法理解。
地道?这个房子里真的存在密道吗?那么会在哪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去。
门与楼道内的黑暗形成了一个夹角,在那月光照的还算是可见的夹角内,是一条摇晃的触手,触手上布满了圆形的吸盘,如同章鱼一般,我再仔细看去,那阴影处有团黑暗正在膨胀收缩,触手在短短几秒内就消失在了阴影里,发出“啪啪”的潮湿声消失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连忙抓起油灯,甚至忘记了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枪。
我走到楼道上,除了我的脚印外还有一条湿润的拖拽痕迹,我顺着它走到了楼梯口,似乎那个东西从扶手的缝隙处一下子滑到了底楼,我也不顾楼梯崩不崩裂,跑着下了楼梯,拖痕消失在了地窖的门口。
我咽了口口水,渐渐地冷静下来。
我走上了第一节台阶。
我对刚离开的地窖依然有些印象。几节楼梯就能看到基层了。
第二节台阶。
恶臭的空气已经好了许多,但我仍然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第三节台阶。
煤油灯的光太微弱了,我调整了下亮度,发现根本没用,我注意了一下似乎快要没有油了。
第四节台阶。
我俯身照去,微弱的灯光下我依然看不到地窖的基层。
第五节台阶。
应该快到了。
第六节台阶。
右手已经摸到了地窖湿湿的顶,快要到底了。
第七节台阶。
看不到底。
第八节台阶。
看不到底。
第九节台阶。
奇怪,这台阶原来有那么长的吗。
第十节台阶。
我停下了脚步,似乎有点不对。
我回头看去,两三步以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上面的台阶像是从黑暗中延伸出来的一样,下面的台阶则是要通往黑暗里去。
四周如同罩上了一层黑幕,除了我脚下的台阶以及我手里的煤油灯,一切都是黑色,一切皆是虚无。
黑暗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灯丝燃烧与我激烈的心跳声。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强逼着自己往下再走了一节,如果还是看不到底,就回头吧。
第十一节。
再来。
第十二节。
再来!
第十三节。
脚边依旧是下一节的楼梯,四周的黑暗压迫着我,我渐渐的喘不上气了,我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只蚂蚁。
黑暗,完全的黑暗,无论我用煤油灯如何照射都没有任何能够反射给我的信息,黑暗压迫着我的理智,我竟然有了纵身跳入黑暗的冲动。
我喘不过气了,我坐了下来,四足并用的开始往回爬。
一阵湿滑的蠕动声从下方的台阶处传来。
在一片黑暗中,这阵声音不知道被什么反射着不断地冲入我的脑中,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谜一样的“kuku”声,以及藏在这些声音背后,那混乱疯狂的笛声。
“谁!什么!你是什么!”
我咆哮着,“kuku”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坐在台阶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我没有力气爬动了,将煤油灯举着,费力的想要看清靠近自己的那个东西。
“kukukukukukukukuku”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我隐约看到了几条触手。
我还没看清那团物质的面目,煤油灯灭了。
黑暗吞噬了我最后的理智。
 
 
 
 
 
OK!终于写了篇有点克苏鲁气息的小文了,希望大家喜欢。
多多点赞,多多评论啊,看着日益增长的阅读数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啊,其实主角没有死哦,死亡结局在克苏鲁神话里真是最仁慈的结局了。
我并不会把故事讲全,但是我已经把线索都写完了,剩下部分就靠你们自己脑补吧(笑)。
顺便这是个真实事件改编,可以百度一下“伯克利广场50号”,UMA吧的蝙蝠迷大佬(真怀念啊,大佬当年的帖子可是我的怪物梦之起源呢)早年间做过有关这个事件的翻译,可能读起来有点生硬,但是的确是个不可思议而且非常迷人的事件,说起来事件本身就是克苏鲁气氛满满吧喂!
好了,祝君安好。
谢谢阅读。
我们下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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