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自我(5)

但是护士一回头，1219的号病房门已经被打开了，那位父亲正在里头大声讲话。
光川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飞快的闪过的流云，又想起来那天和小团一起看见的一个个在低空略过的黑影……只是在团子留下那张纸条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父亲打开门，打乱了她的思绪，也打破了她的寂静。他一进门就大声的说：“光川！今天你想学也得学，不想学也得学，总之今天你必须给我学习！”后面的话光川没有听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眼泪在那一瞬间无法抑制的从眼眶中滚落……似乎整个世界都没有了任何声音，她只能听得见自己的抽泣声……
我说的没错吧？他根本就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他仅仅是把你当成一个用不着思考的木偶来操纵！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在光川耳边说着。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恨他吗？是他毁了你的一切，是他啊！你很他是应该的啊！快恨他啊！
“啊啊，这里还真吵啊。”川平伸着懒腰走了进来：“难道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吗？这里可是医院的哎！”
“关你什么事？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父亲说话依然很大声，光川坐在病床上，双眼空洞无物，似乎对外界已经没有了反应。
“唉呀，我说大叔，关于精神疾病最起码的两点常识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川平左手插在腰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第一，精神病人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第二，不管是什么样的精神疾病，严重到什么程度，都不会是小事，不是伤到别人，就是杀死她自己！”
……
—几天后的午夜•天台
是谁……在那远方眺望……那无尽的黑夜里唯一的光……遥远的第四平行宇宙，我此生所见过的……最耀眼的光……隐隐约约的，川平听见自远方传来的歌声。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在一片白光中的身影，穿着一件长到遮住脚的黑色斗篷，看上去似乎很瘦小，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川平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即刻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在现实中的世界，便跳了起来，几步就到了那个身影背后。她刚想说什么，那个身影就转过头来看着她。
“是你！”川平不禁叫了出来。
“川平？川平？醒一醒！川平，醒一醒！”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川平被拉回了现实中的世界里。是谁在叫我？我又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
“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川平以为凌从外面回来了，所以叫自己起来有事。“怎么了吗？夜……”当川平睁开眼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是光川时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