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 我在意的(37)

“弹琴？我……以前会弹琴吗？”
卞白贤有些激动，这点情绪让林琪有点发怵。因为他眼里，是满满的渴知欲。
“会的，你以前不止会弹，而且弹得很好。”她回答。
“他们都没告诉过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珉锡和母亲或许是因为怕自己心里难过所以不讲，可朴灿烈是为什么？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就知道自己的手不正常。
“直播，是比赛现场。”林琪拿出手机，翻了好久才找出一张截图，“这是初赛的时候，你的表现很突出，所有评委都对你赞不绝口。你很顺利打到半决赛进入决赛，但后来……我一开始也很疑惑你为什么取消了自己的参赛资格，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体最重要。”
“有没有视频？”卞白贤问的急切。
“有的，因为是国际赛事，网络上能搜得到。六年前的，国际钢琴大赛。”林琪不明白为什么卞白贤突然开始坐立不安，她只感受到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斥一股强烈的焦躁和悲伤。
“谢谢。”
卞白贤本带打算去书房用用朴灿烈的电脑，起身的同时觉得直接走掉实在太失礼，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你……”
“我就先走了，再见。”林琪颔首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
临走前使用过的叉子都端正的摆在餐盘边上，卞白贤第一次体会到这个叫林琪的女人有多善解人意。
迫切中夹丝慌乱，电脑开机时还输错了好几次密码。卞白贤僵硬的看着电脑屏幕里，那个手指跃然在黑白键上的人。
一遍一遍重复播放，眼眶不知不觉湿了，他拭掉眼泪，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的他。
曲子很好听，场景也很有意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神采奕奕。那个舞台中央自信而且骄傲的人啊，谁能来告诉卞白贤那不是他。
泪水流经脸颊，弄湿了他的脸，他努力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脑子开始迸发剧烈的疼痛，一些被压缩的深渊角落里的画面不断冲出刺激卞白贤的神经。
“啊！”疼痛折磨着让他不能自已，眼前仿佛浮现一丝火花，在瞬时间窜满整个房间，“不，不要这样……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求求你们，来个人好不好……我还在这里，还有人在这里！”感觉火苗跳到身上，他分不清真假只觉得烫的发疼。死命攥着自己右手衣袖，他粗重的呼吸声充斥脑海让他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大脑皮层感受到的钻心的痛苦逐渐蔓延到全身各处，卞白贤陷入自己深深的幻觉里，回到五年前的火场，他还是把自己困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