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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么坏呀,给我瞎造谣~( ̄▽ ̄~)~

看了八队的演出之后去找了评戏,之后就有了这个脑洞小产物,还是想练练短篇立人物,文笔挺次,初次投稿,三老四少您多包涵|ω・)
先上我九春大王镇个楼~( ̄▽ ̄~)~
九春老师真不赖真呀真不赖呀(^ω^),感谢@汐汐2002微博高清大图
赵秀清不禁有些出神。
眼前的场面似乎过于热闹了一些。
她已经记不清张二伯是什么时候解开排扣揪着敞开的小褂里襟扇风的,黝黑的胸脯在白色老头背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红彤彤的。她也不太记得李四嫂子跟王家媳妇是因为什么指着鼻子骂起来的,只隐约还觉得有“你不要脸!”“噫!你才不要脸!”的声音从难以辨别的位置传来。看着眼前吐沫星子横飞、叫骂声不绝于耳的会场。赵秀清觉得眼前一黑,再明白过来眼头里有点花,好像是下雪了。定定神再看,不是雪花,是些鸡毛鹅毛一类的东西,眼前有很多家禽状物体,有的穿小褂儿,有的扎红头绳儿,斗得最凶的大白鹅和芦花鸡还都裹着碎花小方巾。他们一个个扎着膀子抻着脖,喳喳喳、咯咯咯,用自己尖利的喙、有力的翅膀定然要嗛下对方一撮毛来。
我是谁⊙ω⊙
我在哪(⊙o⊙)!
我该怎么办(⊙x⊙;)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家取些小米来安抚这些激动的群众。这个村委会三间北房改成的会议室就像一个不密闭的氧气罐,距离爆炸只差一个小小的火星儿。
“呦——可活不了喽——”一声高亢嘹亮而极具穿透力的——嚎——赵秀清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词,她觉得自己飘飘摇摇的意识被猛地一扽,一个趔趄就摔回了现实。原本鸡吵鹅斗的会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似乎一瞬间坑里呱呱乱叫的蛤蟆全都让人攥出团粉出不来音儿了。她站在洋灰砌成的台子上,在打成热窑的人群里寻找那声嚎叫的来源,一眼就看见他孙大妈盘着腿坐在地上,两条胳膊拍着大腿身子连着脑袋上下摇,眉毛胡子挤在一起,一脸痛苦不堪。赵秀清甚至不知道她是因委屈而皱眉还是拍腿太使劲拍疼了。
她三步并两步的窜下台子赶到孙大妈的身边,来不及馋老太太一把就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天抢地。“呦——是谁这么坏诶,给我瞎造谣!信口胡乱扯诶,舌头到处嚼!死不了你也值一刀,下辈子托生猫!跟你啥仇这么刁!我老婆子——这就活不了嗷——”这富于节奏的旋律绕着房梁子一转又一转,盘桓飘荡。赵秀清有点儿懵,以为自己坐在县评剧团的观众席上了,好像刚刚还挺好听?哭喊声、窃窃私语声、偷偷笑出的声,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在一起,交融缠绕、酝酿发酵。突然间“哄”的一声,会场和烧完引信的二踢脚一样炸开了。
赵秀清只觉得自己的脑仁也“哄”的一声炸开了,脑浆子咕嘟嘟沸腾起来。(参见腰果鸡丁)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妇女主任。妇女主任?嗯,妇女主任。靠(* ̄m ̄),在这儿我说了算啊!赵秀清心里暗骂,气沉丹田就是一嗓子——
“都消停消停嗷!”
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会场从炸窑到小嘀咕最终肃静无声,赵秀清翻着眼斜愣着周遭每一个人。立威要立全套的,老虎不发威,还真不拿妇女主任当回事儿了,粘豆包也是干粮。她伸手搀起生生把哭嚎咽进去、在满头大汗的脸上愣擦眼泪的孙大妈就往支部小办公室走,留给会场里面面相觑的人们两条背影。有人实在憋得慌,刚上前一步要问两句什,赵秀清就好像脑后长眼一般顿下脚步,身子不动微微偏脸,开口就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字字真着,哪怕您跟犄角旮旯猫着也得把声儿送到您耳朵里,不能贪污。
“凡是有关的,排着队上支部办公室来。自觉点,别让我堵窝掏你去。”大概是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也可能是谢幕前不说点什么不合适,孙大妈噌的扭过脸来,盯着前头不知是谁撂下句话“损人缺德我可不饶!”
张家窝棚第三节全村大会圆满落幕。↖(^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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