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游子心，千里不复返 ——修仙者［第一章］楔子（2）(2)

反正天一门他也想动手很久了。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要不是为了晓儿，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小孩子来当暗卫。
是吗？
就为了这个理由擅自发起追杀，又擅自结束吗？
可怕。
好可怕。
太可怕了。
就为了这种理由，追杀蛇妖，屠了它藏匿的林城什么的。就算知道仙凡殊途，为一个间接的情报毁掉一座城什么的，太可怕了。
“说到这里，我更在意的反而是晓儿。”
“那丫头也到了有自己秘密的年纪了。”
“鸟儿长大了也总该放她自己去飞了。”
“但就算是这样，那个小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骗我。”
“我从小养到大的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的骗我。”
“啊啊啊！要不是我保留一丝理智，再加上那家伙护了女儿，我一定将那家伙碎尸万段！”
“……是。”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刚才掌门样子的青年，不知为何，荷感到了恐惧。
她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本能地表示顺从。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楼下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僵硬。
粗重的脚步、紊乱的呼吸、出入自如的特权，这山门内只有一个人会有。
荷通过后窗翻身上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蜡烛已灭，茶杯不见踪影，掌门身着中衣在床上休息，呼吸轻浅。
一道黑影闪身而入，复又退出，进退几次，似在迷茫，最终下定决心，屏息靠近榻上的青年，伸出手来轻轻推了推他：
“爸……爸爸……”黑影轻声唤道
青年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背朝那黑影，打起了呼噜。
“爸……爸爸……”黑影带上了哭腔。
青年身体一僵，正欲起身问询，但又想起来自己正在闹脾气，所以硬是狠下心来，继续装睡。
“爸爸……对不起……晓儿不该骗人……”黑影轻轻吸了吸鼻子，又坚强地没哭出声来。
“但……但是……晓儿觉得那个白蛇小哥哥不是坏人……他，他还救了晓儿呢……所，所以……”黑影又愧疚又觉得莫名委屈，吸吸鼻子，抬手抹了把眼泪：“对……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你还知道道歉啊。”青年的气早就消了，突然开口道。还没一天，这小家伙就憋不住了。
但该训得还是得训，骗人总归是不好滴，特别是骗自己。
他可还在吃醋呢∽
“对唔起……”小家伙鼻子一酸，就开始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