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曜日〗桃花诺(6)

鹿晗笑着，仿佛不知宁月的感受一般。
“告诉你啊……他是为了你才修炼妖法的哦~”
宁月突然抬起头，就这样撞进鹿晗若无其事的眼睛里。
“因为你说……这是你不可抛却的责任。”
鹿晗站起身，随便走了走。
“还有呢……”
宁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哦，是我把妖法传给他的，也是我将白粉给国师。”
鹿晗挑了挑眉。
宁月一把掐住鹿晗的脖子。
“是你干的——？”
“不不不，是他们自愿的。”
鹿晗任由宁月掐住他的脖子，眼里尽是笑意。
“更好笑的是……他为了你，用禁术，强行更改了国运。”鹿晗继续说道，“付出的代价……是魂飞魄散。”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再活下来了，他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了。”
“…………”
宁月无力地垂下手。
“嗯还有呢……你可知当初我的墟为何伤不了你？”鹿晗笑得很开心，“因为他……用一丝灵魂之力设下了屏障，这可是五百年的功力呀~他只不过才出生几年罢了，不然以他的血统，就算用了禁书也不一定活不下去。”
“都是为你呢~”
“噗——”
宁月一口鲜血喷出。
“得知真相的感觉怎么样呢？”
鹿晗随手摘了一朵梅花。
“痛苦吗？内疚吗？是不是很想去死啊？！”
鹿晗突然加大了声音，眼底染上一丝红色，手中的梅花被捏作一团。
“放心吧，你死不了。”
“你就在永远的痛苦与内疚中活下去吧！”
鹿晗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齿，血红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挥衣袖，便化作白光，不见了。
白雪上，留下一朵不起眼的白色花儿，缓缓融入雪中。
……
她偷偷出宫，找到当初遇见边伯贤的地方。
那颗桃花树以枯萎，枯木上再无任何生机，只留下一副空壳。
她向鹿晗讨要了宝器，无人可以靠近这里，鹿晗倒是爽快。
她在这住了下来。
她建了个木屋，在周围种下许多桃花，将边伯贤的遗物和那块玉佩埋在此处，从不喝酒的她整日整日地酗酒。
她与空气交谈，以桃花作酒。
十年，百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