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 双向爱恋（9）

17.
虽然噬雪作为一位算得上是小半个老牌的杀手，早已习惯了血肉横飞的场景，但这么惨烈的车祸她还是头一次见。
精准程度有如经过计算一般，男人的头像打碎了的装有红茶的杯子，内容物在马路上肆意流淌，暗红色的血迹溅在马路上，因为马路中间高两边略低的地势原因向两旁的下水道口爬去。女人虽还留着比较完整的头部，整张脸却已经淹没在了血海当中，破碎的肢体在因撞击而有些变形的车头的阴影下隐隐约约。而那个小男孩也倒在卡车另一边，散乱的黑发浸着满地的鲜血，脖子上红色的围巾早已与地面融为一体。
“你觉得他们很可怜吗。”
“女祭司”突然走到噬雪身边，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惨剧，瞳孔里有着作为中立者的冷静与漠然。“幸福人类可以自己去追求，但是失去与否并非他们自己选择，可是总是有人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限。”
或许这就是人类竭力追求幸福的原因吧，噬雪心里突然有了些许感慨——不论一个人通过怎样的手段站到了世界的最高点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他的幸福也只建立在他本身之上，而命运想要摧毁他的幸福完全不会考虑他的想法。在有人从世界的高处跌倒时就必定会有另外一个人踩着他走上世界的最高点，然后继续着前人的陌路。
可这样的陌路却是永无止尽的。
“想起来了吗。”
“女祭司”蹲下身用手指蘸着黏稠的血液，好像是看作现实一般往自己裙子上抹，“和这场车祸如出一辙。”
噬雪默然不语。
“算了，你没必要这么做的。”
“女祭司”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却不像是在对噬雪说话。
18.
依旧是苦雨。
噬雪望着眼前的马路，两年前的事情又不觉在脑海中翻滚。
两年前，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死者是一个栗发女子，由于事故过于惨烈，目击者只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体被卷入车轮，却不知那女子是谁——脸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那场事故发生的前几天，噬雪接到了追杀一个女人的任务，但委托方没有说女人的姓名，只给了照片，当时她们也没计较这些。随后噬雪在辅助搜查下发现了目标并成功击杀。
问题是第二天噬雪竟接到委托方消息说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死，甚至发了监控录像来。瑕馨仔细检查过监控录像，没有改动痕迹。但是噬雪也坚持说自己是真的用手枪直接打中了目标的咽喉。之后晚上就有一个女人死于交通事故且尸体下落不明，接着就有信息说许墨带领的生命科学研究团队被查，许墨从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