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lay/兴』非黑即白.五(2)

右手拎起提了一路的手提箱甩在桌上。另一端的烟灰缸，也因着突然而来的重量震了两下。
“您还是真会做生意，到口的肉连碰都不碰，怎么知道这肉您吞的吞不下呢？就赶着送走了。”lay也应笑着。
还自觉得拉了把椅子坐在长桌一端，直视着方才说话那人的眼睛。
锁头大笑一声，本就不灵便的身子，强撑着在椅子上一动一下模样，竟些滑稽。实在一个人发笑，不过这屋子里外的人又怎么敢笑呢。
“肉要看是什么肉了。拼上来的什么杂肉，老子可不收。”看样子是打上了手提箱的主意。
“哦，是吗？”lay用手指搬动了一下手提箱的提环。转头又向锁头看去，那人又是猛吸一口烟接着吐了一股子浓烟。
屋子里烟草味道，让lay这个烟酒不沾的人愈发的难受。鼻腔，喉咙，双目无一不在告诉大脑“此地不宜久留。”
可再过令人恶心的感受，怎么能在这台面上表现出来。烟和酒都能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抽着，喝着。这忍着烟味儿又能怎样呢？
lay轻咳了一声，“金条可算是够我的诚意了吧。这可不是您所谓的那什么杂肉。这肉，您可收得起？”把手提箱向前一推正不偏不倚地停在长桌的中央。
“金条呀，这可是个好东西。除了重，他哪儿都好。”锁头抖了抖烟灰，一边和lay说着话一边烟往嘴外冒。这周围像是真的，除了lay和苗七这两个外人以外。都对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
lay的神情上不露一丝不悦。可心底上已经是恶心坏了。苗七可没自己诗歌耐力那么好。喉咙忍不住的冒火花，痒得人生疼。眼睛也涩的不行，咳嗽一个接着一个。
并非说过去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这舱实在密闭的不行。
那转头看看苗七，其实还是怪心疼她的。女孩子家本来干这份工作就是不好。哎，跟自己出来，其实也就是遭罪了。悄声问道:“还好？”
“还好吧，能忍。”的确，还是要忍的。
那一边，锁头已经准备着验验货了。也没顾得上这两人相互关心。招呼起了自己小弟:“成了开船！还有范子，滚过来。是肉还是毛，你就瞧瞧，瞧仔细了。”
进门时半卧在地上的男子应了锁头一声:“得嘞哥，我给咱瞅瞅。”
钱嘛，毕竟是个好东西。对范衍来说，看着钱，过把瘾。那心里的滋味儿也是不错的。
毕竟，看看钱比看看那女人强多了。反正都不是自己的。过把瘾，自己还是选钱比较好。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伸开手准备取中间那个手提箱。眼里对金钱的欲望，可是半点儿都没藏。其实常非常也到一样了，做这行的人要是不对钱有些念想，还做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