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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神话】伯德镇事件(承)

(3)
汽车的马达声发出阵阵不和谐的轰鸣,理查德.G.格兰有些后悔没有去车行看看这辆车究竟有什么毛病。路边的风景急速倒退,理查德已经在这柏油马路上行驶了近五个小时,理他是一名FBI探员,此前刚刚在阿卡姆镇执行完了任务现在又要被紧急派往伯德镇,两者间的距离开车起码要八个小时。
理查德叼着烟感受着烟草刺鼻的芳香,驱散自己大脑里的疲惫。他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上层领导,不知是否是世纪末的关系,美国本土的怪事异常的多,FBI现在就是各种地方跑,哪里有怪事哪里就有FBI,总归就是件麻烦事。
理查德驱车驶进了一片林子,周围的树木宽大,树荫遮云蔽日,已经是烈日当空但这个树林里昏暗的不像白昼,理查德降低车速一方面是为了看看地图另一方面是为了以防林子里突然窜出什么动物恐躲闪不及,车载GPS上甚至都没有标注这条道路,理查德无奈只好看看摊开在副驾驶上的地图,为了以防万一,将车停到了路边。
根据地图显示,自己已经非常接近伯德镇了,此时此刻正位于这个小镇的西北角的茂密森林里,根据地图显示伯德镇的地理位置非常优异,作为贸易港口非常适合,但为什么到如今的1999年这个镇子还是以渔业为生呢?理查德想起了自己先前看过的资料,在1945年左右,这个镇子还是非常发达的,轻工业在这里蓬勃发展,但因为某个叫做“天逝”的邪教,在当时还不被称为邪教,当时的美国信仰紊乱,除了国教以外还冒出了各种各样的异端诸神信仰,这个叫做“天逝”的教团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可以说是伯德镇的真正统治者,他们在1952年做了让人不齿的极端事件,据说是要活祭镇民来召唤某种恐怖的无法形容的黑暗存在,甚至在当时与警方发生了武装冲突,最后“天逝”的暴乱被强行终止,但也造成了大量的平民伤亡与警员殉职,从此伯德镇像是被“天逝”所诅咒一般,再也没被政府重视过,过起了虽然落后但却非常充实的生活。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导致媒体没有任何有关这件事情的报道,我想也与我的部门有点关系吧。
当然,曾经发生了那种事情的伯德镇在第一时间被当局密切关注,唯恐“天逝”死灰复燃,这次的事件也因为害怕是“天逝”残党的复苏而非常小心的派遣探员先来看看情况。
理查德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子摇晃了下,慢悠悠的朝前移动着,但没过多久发动机便发出呻吟,彻底熄火了,理查德尝试了数次重新点火,徒劳无果后他重重的拍打了下方向盘,收拾了下东西,走下了车。
手机讯号无,太阳被树冠吞噬,手表的指针无力地指向下午两点,马路的后方是森林前方亦是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探员理查德脱下了外套,一步一步的朝着伯德镇的方向前进。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理查德喝下了最后的水,估计已经接近伯德镇了,手机又恢复了讯号,通知了已经先行到达伯德镇的调查团后,理查德精疲力竭地坐在一颗根须错杂的大树下,林子里起了薄薄的一层雾,但疲倦的理查德此刻只想倒头睡去。
林子里的虫鸣逐渐嘈杂起来,接着又在某个时间点戛然而止,小鸡啄米般陷入浅眠的理查德突如其来的被一个冷战惊醒,这个森林里的空气在一瞬之间骤降,理查德的意识逐渐清醒也对自己周边的状况感到了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理查德精神紧绷,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马路。
耳畔什么声音都没有,连沙沙作响的树叶摩擦声都听不到,雾逐渐变浓,视野越来越差。如果不是理查德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走入了一片森林,他会觉得此时此时他是站在一片原始的无路荒野的中心,周围那海啸般的孤独感压迫着他的心灵。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随意的看向一个方向,在那浓雾里理查德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
理查德心生怀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那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为了以防在浓雾中迷路,他没敢深入,在距离马路五米左右的距离探头向森林里张望,隐隐约约的,理查德似乎看到了石制的建筑。
此时此刻,森林里的雾仿佛刻意想让理查德看清那个石制建筑,雾逐渐淡去,理查德也像是被雾推搡着般,走进了森林,连自己都无法说清的感觉拉扯着他渐渐地朝着那建筑走去。
那是一个残缺的石制拱门,从拱门朝里望,是些许断壁残垣,被植物覆盖,被自然掩埋。拱门并不完整,两边的立柱是直立型的,上面雕满了精细的图案,立柱之间的圆弧缺损,只剩下右边立柱延伸出去的一小段,上面则刻着理查德无法看清的铭文。
立柱上的图案,因为风雨侵蚀的关系,上面布满了苔藓,理查德简单的刮擦下些许厚实滑腻的苔藓,勉强看清了一段图案。
那是一个人?下面是一段又一段的波浪,那个“人”站在波浪之上,那个“人”的脑袋,异样的长而滑稽,就像是将蛇首安置在了人类的脊柱之上,但与蛇首不同,那长长的脑袋圆滑的就像是一只圆滚滚的蠕虫,那脑袋上还长着个菱形的眼球。
理查德再看向另一侧的立柱,那儿同样是一个人,但却是一个长着怪异章鱼头,背后有一对巨大翅膀的恐怖形象。
理查德好奇的想要继续看下去,但隐约听到了汽车的响声,于是作罢,快步返回到了马路上,不知何时,虫鸣再度响了起来,雾也渐渐淡去。
一辆汽车伯德镇方向开了过来,理查德对车没什么研究所以也叫不上来那车的型号与特征,那车开到理查德身边,摇下了车窗,司机是一个略显年轻的男人,卷发,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一脸疲惫。
“你就是格兰探员吧?”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是的,我是理查德.格兰。”理查德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你好,我是莫尔.德雷斯利,很高兴认识你。”自称为莫尔的男人与理查德握了握手,接着好奇的看向理查德刚刚待过的森林。“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理查德扭头看去,那儿什么都没有,除了疯长的野草与高耸的大树,刚刚才看到的雕刻着精妙图案的残缺拱门,与那被侵蚀的建筑物,仿佛从未存在过。
理查德张了张嘴,按住了太阳穴,说:“。。。什么都没有,回镇上去吧。”
随着森林的景色逐渐消失在两侧,两人开车来到了伯德镇上,理查德依然对自己在林中的见闻感到奇异,那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
伯德镇,正如理查德想的那样,是一个落后又祥和的小镇,与高速发展的美国其余地方不同,这个地方的时间仿佛被定格了。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后,汽车停在了一条小路之上,两人从路旁的小坡滑下,从大海吹来的风带着刺激的恶臭钻入了理查德的鼻腔,理查德厌恶的皱了皱鼻子,用手捂住了鼻孔。
“用这个吧。”莫尔.德雷斯利扔给理查德一个防毒面具。
理查德接过后疑惑地看了眼莫尔,说:“有那么严重吗?”
“虽然并不是毒气,但这种气体发出的恶臭其实是腐化氧元素时产生的味道,具体情况不明,还要等专业人士的研究结果出来才知道。”莫尔指了指在那小小船坞远处的浅滩边上设立的几个白帐篷,“那就是我们住并进行研究的地方。”
“镇上没有大学提供帮助吗?”理查德带上防毒面具,很快的那股臭味被显著的降低了。
“只有一所中学,听说会提供场地和力所能及的仪器支援,今天暂且就这样吧,明天再说。”莫尔走在前头,领着理查德走向船坞,理查德注意到船坞背面有一个破洞,旁边还倒着一块木板。
“你刚刚说腐化氧元素?”
“嗯,因为害怕是有毒气体,所以快速的进行了气体检测,但发现除了氧气变质了以外其他的气体都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呼吸的氧气其实是异变了的氧气,异变它的物质暂且不明,但并不影响呼吸,也没发现任何有害情况,所以暂时来说是没事的。”
走过拐角,两人来到了船坞正门,船坞原本的卷帘门打开,从船坞屋顶上放下了隔离用的塑料帘幕,一个浑身白色防化服的人正站在帘幕面前,看到两人的出现,开口说道:“哦,理查德探员,又见面了。”
“威廉教授,又要合作了。”威廉.康德勒博士,是阿卡姆学院的荣誉教授,主攻的是污染学,此次也是调差团的核心人员之一,此前与理查德在阿卡姆进行某种生物研究时合作过。
“要一起去看看嘛?正好有些审讯的活需要你帮忙。”隔着厚实的防化服,理查德看不清威廉教授的表情,他的助手从一旁递过来一件防化服并示意理查德去调查团的营地进行消毒更换。
“审讯?什么审讯?”
“待会你就知道了。”
跟换完防化服之后,理查德慢腾腾的跟着威廉教授掀开帘子进到了船坞里,防化服非常笨重闷热并且视野严重受限,理查德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在见到船坞里的东西的那一刻,所有的不舒服都烟消云散了。
船坞里已经有了不少穿着白色防化服的研究人员走动,估计是照明力度不够,还架设了不少照明设备,船坞里原本的东西都清了出去,所以显得空旷异常,在那空旷最中心的便是那被查尔斯打捞上来的奇怪机械,当然,最夺人眼球的是背靠着那机械伸着腿坐着的,穿着非常老式的潜水服的异常。
“审讯。。。是指那东西吗?”理查德轻轻地问道。
“说那东西,是不是有些失礼了。”一阵空旷又充满着回响的湿漉漉的声音回答了他,那是比穿着防化服说话更加沉闷又有些尖锐的奇妙声音,理查德转头看去,那个潜水员晃了晃脑袋,抬了抬手,抬手的动作传来了谜一样的液体晃荡声。
“。。。。。这家伙。。。。是个活人?!”理查德不敢置信的看着威廉教授,隔着厚实的塑料制头罩,威廉教授点了点头。
理查德看向那个潜水员,咽了口口水,接着缓步走上前去,地上积了一摊水,在灯光下是能够吞噬一切亮光的深黑色,啪叽啪叽的走到那潜水员的近前,费力的蹲下身子,理查德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潜水员巨大的黄铜色头盔的深色目镜。
“你是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
“我是先知。”依然是那奇妙的声音,用没有感情的语调缓缓地回答道。
“你从哪来?”理查德越过那个怪异的潜水员,看向那个如潜水艇的机械,几个研究人员正在不断地看着里面,理查德微微起身,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黑色。
“我来自未来。”那没有感情的声音,让理查德心里莫名烦躁。
“未来?你在开玩笑嘛?快把你这可笑的服装脱了!”
“那可不行哦,理查德。”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哼,具体情况我也已经忘了,除了我的使命外我什么都无法记得了,穿梭时空的实验在我们那个时代刚刚起步,但理论已经非常扎实,血肉是无法通过‘隧道’的,只有像我这样抛弃身躯将意识传送回来,唯有这种方法才能做到,但因为强大的压力,我的意识会被二次压缩,到达的时代越远丢失的意识越多,到这个时代已经可以说是极限了。。。怎么,不信吗?”先知伸出了手,理查德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看不见表情的神秘客,于是握了上去,虽然隔着两层胶皮,但理查德还是感到了异样,那手非常的软,理查德完全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
“呵呵,信了吗?具体的科技我也不太明白,我身后的这个大铁罐子是为了抵抗‘隧道’的压力,这满地的黑水则是让我行动下去的燃料。。。。我抛弃了一切来到这个时代,只为了一件事情!理查德。”
“离开这里,在夜晚来临之前离开这里,为了预防那恐怖事件的发生,你必须离开!”
先知空洞的声音回荡在理查德内心,脱掉防化服后,理查德疲倦的身躯达到了极限,无力地坐在船坞背面的小坡上,莫尔走了过来递给了理查德水壶。
“很意外吧,那个怪咖。”莫尔看向船坞,从那破洞中,一道明亮的光束刺了出来,撕破了已经渐渐昏暗的空气。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但那个机器没有任何动力系统,只有一个不断生产黑水的古怪仪器,还有就是那个怪咖了。古怪的是,不知道那件潜水服有什么毛病,给他做的X光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他也拒绝脱下那件潜水服,真的是个怪人。”
理查德仰头将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是谁把他捞上来的?从那捞上来的?”
“一个叫查尔斯的老渔夫,附近的海底有个小海沟,不深,但查尔斯在经过那块地方的时候渔网勾到了什么,就捞出来了个这么个东西,但是就通知了警方,那是昨天的事了,今天我们就到了这里。什么?哦,那东西一直都放在这个小破屋里,然后查尔斯的孙子闯了进去,被那个怪人吓了个半死送到附近市里的医院去了,可怜的男孩。”
“对了,你姓德雷斯利?”
“啊,对,莫尔.德雷斯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维克托.德雷斯利的儿子,我也因此感到骄傲,我父亲那无比怪异的研究也无法改变他在我心里的地位,那些因为‘丧魂鸟’或者‘螳哩楠’而嘲笑我父亲与哥哥的人,都不知道任何一点有关他们的事实!”
理查德点了点头,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莫尔,他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理了理头绪,那个古怪的先知自称为从未来而来,穿梭时空的科技无法支持肉体的传送但能够单将意识送到现在吗,那为什么会以那种姿态来到现在呢,再加上他说的话,恐怖事件?因为理查德待在这个小镇上?尽管理查德不断追问,但先知根本答不上来最后选择沉默了事。总之这件事情充满了古怪与不可思议,理查德已经向政府请求更多的支援了,估计明天就能到达。
理查德站起身,享受着海风的吹拂,渐渐地又起了一层雾,气温骤降,让理查德不自觉的想起了今天在森林里的奇遇,那刻画着两根立柱上的巨人,似乎对立着,是某种宗教故事吗?
“喂,理查德。”莫尔拍了下理查德的肩膀,理查德疑惑地看去,莫尔指了指他的身后。
那儿站着一个人,身穿黑色的大长袍,带着兜帽看不清面貌,在傍晚浓雾的映衬下像是个游荡的鬼魂,那个人胸口似乎挂着某种挂饰,离的有些距离,理查德看不清样式。
“那个人好可疑啊,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不断徘徊了。”莫尔悄悄地说道。
“。。。去跟威廉教授报告一下,向上汇报,我去跟踪他。”那个黑袍人转身缓缓地走向镇里,理查德交代完后连忙跟了上去。
真的如上头猜测的那样吗,“天逝”教派又再度崛起统治这个小镇了吗?
 
调查团的营帐内,威廉教授正研究着那散发着恶臭的黑水,他无论怎么检测都无法测出任何氧原子存在的痕迹,威廉教授感到非常奇怪,转身在笔记本上写上。
“这邪恶的黑水中没有氧原子的存在,换言之,这不能称为水,那么这究竟是什么。”
威廉教授转头想要继续研究,那用作样本的黑水居然开始缓缓蠕动,威廉教授震惊的拿过桌旁的手持摄影机拍摄下了令人感到害怕的图像,那摊黑水逐渐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液态变作了半流质的形态,接着如同果冻般凝结成了一团,那表面在沉静数秒后突然剧烈的蠕动了起来,顶起了一个个小包,如同水泡被戳破的声音,那小包猛地爆裂,将黑水溅的到处都是,从那裂开的小口里探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头颅,那是一只没有任何头部特征的纯白色的蠕虫,那身体的前段在数秒内再度蠕动,裂成四瓣,那四块如树叶般的裂瓣上布满了小小的密密麻麻的牙齿,接着如同干呕的声音从那邪恶的蠕虫身体里发出,一个菱形的眼球从那裂瓣中心伸出,那眼球瞥了眼惊愕的威廉教授,整个身体缓缓地从那黑水的凝胶中探了出来。。。
 
 
渔夫,乔治的家中,乔治在餐厅大口吃着三明治,乔治的妻子则开始了夜晚的散步活动出门去了,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后,乔治满足的陷入了自己最喜欢的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机看着自己非常喜欢的西部剧。
乔治感到自己的胃有些难受,不安的在沙发里扭动了下身体,接着那股不适感逐渐传播到了身体各侧,乔治在沙发里如一只在陆地上濒死的鱼般狂乱的扭动了起来,接着扭动变作了抽搐,嘴边溢出了白沫,乔治从沙发跌落,痛苦的眼神无力地看着天花板,瞳孔渐渐扩散,生命化作最后一口吐出的气消失在空中。
乔治的身体温度逐渐冷却,四肢也慢慢僵硬。
但乔治的衣服却不自然的蠕动了起来,仿佛有什么想要冲破衣服的束缚,在那裸露的双臂上,那仿佛是粗壮的血管般的东西正不断地扩涨蠕动着,很快便撑满了整条手臂,皮肤被撑到了极限,呈现无法想象的半透明状,给我们展示了一幕恐怖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那幅场景会让人一生难忘。
手臂的皮肤终于到了极限,那皮肤之下蠕动着的是一只只蠕虫,他们扭曲着自己淫邪的身体,不断地交缠扭动,终于,皮肤被那些邪恶的蠕虫撕裂,沐浴在黑色与红色共存的液体之中,那些蠕虫破体而出!
老乔治的脸也逐渐鼓了起来,在奇妙的咳嗽后,老乔治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接着不断的黑水从老乔治的嘴边溢出,蠕虫在乔治的褶皱的脸皮下移动!老乔治的眼珠翻转到了内侧,一只小小的头颅从眼珠下探了出来,裂成四瓣的头颅与邪恶的菱形眼球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向它那同样可憎的同类发出了讯号,蠕虫如潮水般,从老乔治的五官中伴随着恶臭的黑水喷涌而出!!!
 
 
狭小的船坞里,先知背靠着自己赖以为生的古怪机械,缓缓地抬起了头颅,自己身体下的黑水逐渐的震动了起来,他抬起那看起来异常笨重的头颅不知看向何处,那空洞的回响从他体内发出,在船坞内不断回荡,回荡。
“一切,都无法停止了吗。”
虚:
我终于,肝完了。。。
下礼拜开学之后估计没那么多时间给我肝的,所以(转)和(合)估计要到周末爆肝了。
请喜欢这篇文章的朋友们耐心等待,在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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