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然后捡到女高中生第一部分,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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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失恋了。对方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年长我两岁的女性。姓后藤。后藤前辈很照顾我,从实习的时候开始就对我颇为和善。笑脸迷人,温柔体贴的后藤小姐已然是沦为社畜的我的心灵支柱。
“有男朋友的话,最开始就跟我说啊……”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啤酒了。已经醉到了,连坐在对面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发笑的桥本(我的同期)的轮廓都只能依稀看清的地步。没错,我和后藤小姐约会了。在参加工作的第五年,我终于向她发出了邀请。她非常爽快地接受了。
“这是有戏吗!”
我怀着这种几乎膨胀的期待赴约,和后藤小姐一起漫步在了动物园之中。说实话,比起动物来,我只顾着看后藤小姐的侧脸了。有时也会瞥几眼胸部。总之为了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断给自己打气,努力营造浪漫气氛。逛完动物园,我们在一家时髦的法式餐厅共进晚餐。当时觉得很美味,但现在已经不记得味道怎样了。然后我鼓足勇气,向后藤小姐发出了邀请。
“接下来,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我们彼此都是成年人了,这句话的含义(后藤小姐)一定马上就能领会吧。我以掺杂着期待与不安的眼神向后藤小姐望去,只见后藤小姐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在公司一直隐瞒着,其实我,已经有恋人了”
“那为什么要来跟我约会啊!!!”
“吉田你可真是的,那句话是今天的第六回了”
“信不信我说一万次给你听……”
“我可不想听一万次相同的牢骚”
桥本望着狂饮不止的我苦笑。
“就喝到这吧”
“你傻啊,这点酒怎么够平我的怒气啊
”“越喝反而越生气吗,真是不懂你”
桥本是因为是事不关己才能说的那么轻松。而今天的我不喝不行。在被后藤小姐甩了之后,我茫然自失地垂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从后藤小姐的口中得知五年前她就已经有了男朋友。也就是说,我和她相识的时候她就已经名花有主了。
“真蠢啊……”
我竟然暗恋了有男朋友的女人整整五年。
“被骗了啊……把我的恋情还给我啊……”
在说出这一半是推卸责任的话的同时,我逐渐察觉到自己的心中膨胀着的感情,与其说是悲伤,更像是愤怒。注意到这点的瞬间,我马上给桥本打了电话。
“突然被叫出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因为失恋找我发牢骚啊”
“可以的吧,我不是也一直听你炫耀你和你老婆的恩爱日常吗”
“不是炫耀,是牢骚”
“听的一方可不觉得有什么差别啊!!”
虽然桥本满是不情愿,但还是出来听我的满腹牢骚了。
“啊……明明觉得有戏啊”“有男朋友就别妄想了。那还是长达五年的爱情啊”
“明明我还那么希望被那双柔软的胸部挤弄的啊……”
“喂,太大声了”
虽然看到坐在附近席位的OL苦笑着朝这边偷瞄,但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可能是因为喝醉了吧。现在的我全然没有平常人标准的羞耻心。
“一想到那轻轻拍打我肩膀的手和向我说出『辛苦了』的小嘴全都已经被开发,我就有些生不如死……”
“这得怪你妄想的太具体了”
“横竖都是甩的话,真希望让我体验一次之后再把我甩了”
“那么做绝对会让你更受打击”
喝着聊着,我才深刻明白了自己是以多么下流的目光看待后藤小姐的。不过,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到了这个年龄,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把爱和性剥离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嘛,不过我解开了心中疑惑,现在非常痛快”
“疑惑?”
“我就觉得像后藤小姐那样的美人不可能没有男朋友。况且她今年28了吧?差不多该到女性开始烦恼结婚问题的年龄了”
“没错,所以我还以为我这一波准能成呐……可谁想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啊……啊,大姐!再来一杯啤酒”
我举手招呼居酒屋的店员点单,桥本则不知今天第几次地叹气。
“你喝太多了。我可只陪你到最后一班车的时间啊”
“知道了”
“无论吉田你身体多不舒服我都不会管你哦”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我把桥本的话当做耳边风沉溺于酒中。这让我产生短暂忘却失恋,从痛苦中解放的感觉。
“呕……嗯……唔呃呃……”
我双手撑地跪在路边的沟渠上狂呕。
从居酒屋出来,和桥本道别,直到坐上出租车时我都还没有呕吐的冲动。
可能是因为出租车内独有的味道,才导致体内的酒精被刺激,想吐。
我刚下出租车就吐了。
尽数吐出了刚才塞进胃里的肉和蔬菜。
没走几步就又吐了。
吐出了充斥着酒精味道的液体。
然后,现在在家附近的地方又吐了。
这次吐出来的是黄色的液体。好难受。
「可恶……后藤…………」
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没走几步就又有了呕吐的冲动。不过,感觉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我没有蹲下去。
我忍着这股冲动走了几步后,朝十字路口一侧的电灯望了过去。
只要在电灯所在的十字路向右转就快到家了。
我迷糊地望着电灯走了过去。
很快察觉到了那根电灯柱子的违和之处。
电灯本身没问题,问题在于下面。灯下有个人蹲坐在地上。
……莫非是个醉鬼?
虽然在市区的电车站附近常常能够看到人躺在地面上的光景,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家附近看到蹲坐在路边的人。
随着距离拉近,我发现那是个女性,而且好像还是个女高中生。
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她身上穿着『校服』。
上身是绯色的西装夹克,下身是灰色格子裙。因为她穿着裙子以双手抱膝姿势坐在地上,所以内裤被我看见了。黑色的。
……应该不是cosplay。
我瞬间做出判断。
在都市的“某些”道路上行走的话,经常会看到打扮成女高中生的模样拉客的女郎。可是,和那些女郎一比,坐在电灯下的女孩的制服就显得太“朴素”了。
我瞄了一眼手表,时针转到了深夜1点。
为什么女高中生会在这个时间点待在这种地方呢。
“喂,那边的人。那边的JK”
我不由自主地向女孩搭了话。
女高中生抬起埋在膝盖与胸部之间的脸庞,迷茫地望向了我。
“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啊。赶快回家去啊,回家去”
女高中生闻言,眨了眨眼开口了。
“已经没有电车了”
“你要在那里待到早上吗”
“那样可能会很冷”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女高中生「嗯」地呢喃着微微侧头。
仔细一看,她的脸还挺可爱的。
发色是与黑色相近的茶色,眼睛细长。
鼻子的线条很美,但鼻端比较圆。
她的那副容颜介于“美”与“可爱”之间。
虽然觉得很可爱,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侧着头的女高中生突然转头,直直看向了我。
“大叔,留我住一晚吧”
“大……我说你啊”
被叫“大叔”,而且眼前的女生又是那种微妙的轻浮态度,我不高兴地加大了说话的音量。
“哪里有跟着刚见面的“大叔”回家的女高中生啊!”
“可今天我没地方可去”
“去车站附近的话,不是有很多卡拉OK和咖啡店吗”
“我也没有钱”
“你的意思是叫我无偿让你留宿吗?”
少女闻言,“啊-”地抬高了声音,点头表示明白。
“我会让你睡的,所以让我住下吧”
我顿时无语。
最近的女高中生都这种感觉吗。
不,绝对没有那种事。
这家伙明显是个特例。
我这样思考着。
“那种玩笑是开不得的”
“没有开玩笑,可以哦?”
“恕我敬谢不敏。我对小鬼头没兴趣”
“嗯……”
女高中生点头,这次露出了灿烂的笑颜。
“那就只无偿让我住下吧”
“……”
我再次无语。
“打扰了——”
结果还是放她进屋了。
如果在那个场合继续争论下去,被附近的人看见的话,我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明天早上再赶她出去就行了。
“先说好,是你自己提出要在这里留宿的”
“嗯?是的呀”
“绝对不是诱拐!”
“哈哈,真有趣。我明白”
亏她笑得出来。
在这个世道,男人和女人发生纠纷时,多数情况下,男人都会被认为是坏人的一方。明明在彼此同意的前提下收留了离家出走的女生,却还是被当作诱拐案件处理,这种案例屡见不鲜。
“屋子好脏啊”
“独居男人的房间能漂亮到哪儿去?”
“也有干净的哦”
听到女高中生的发言,我慌忙回头。
她愣愣地看着我,稍稍歪着头。
“怎么了吗?”
“……没什么”
这与我无关。
无论这家伙至今为止过着怎样的生活、经历过什么,都与我无关。
明天早上就把她赶出去。
该做的只有这一点。
我就这么穿着便服扑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已身心俱疲。
酒精也趁机作乱,让我很快意识模糊。
“啊,睡觉了吗”
“睡了……你也随你怎么办都行”
困意再一次袭来,女高中生坐到了我的床边。
“你不要我一起睡吗?”
“不要让我说太多遍……我对小鬼头没兴趣……”
“这样啊”
睡意逐渐支配我的大脑。
正当我闭上眼,要放开意识的时候,女高中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有什么要让我做的事吗?”
硬要说的话,倒是希望你能安静点。
还有就是,不希望出现早上一觉醒来发现钱包不翼而飞之类的展开。
然而,这些都没能说出口。
太困了,身体和嘴巴都完全动不了。
不过,在混沌的意识中,有一个诉求异常强烈。
“味噌汤……”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那句话已脱口而出。
“想喝女性做的味噌汤”
说完,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