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中心】隐毒（1~5集合）(4)

“在此之前，让我送你些见面礼，喜欢吗。”
“现在，一起走吧，趁着该死的白天还没有降临。”
大笑，哭泣，来来往往的赌徒，肤色黝黑的拉美安保隆起的肌肉上纹着古怪不明的图案和字符。赌徒们叫嚷着推搡着，将财富送进赌场持有人的口袋。穿紧身衣的男人和化浓妆的女人在角落贩卖快感，廉价或者高昂。
混乱的疯狂的欲望。
“真乱啊。”凯莉嘴上抱怨，眼里却都是兴奋的意味。嘉德罗斯似乎是听出了身边人的口不对心，翻着白眼自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康定片的药效太过强烈，血液冲击血管让脆弱的太阳穴鼓动地如同心脏般剧烈和明显。似乎是加了特殊的滤镜般，一切开始放大、扭曲，他甚至能从画着暗纹的墙纸上看出诡谲的图案。
“从来没有嗑了再出来玩儿？怎么样，很好玩吧？”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凯莉，又像是安莉洁。然后就是嘈杂的笑声，几乎直通脑子一样地响。
骗徒煽动着肥羊的情绪，催促着他们将厚重或稀薄的羊毛都悉数剃下。筹码被推到桌上哗啦啦发出如同廉价的塑料片的声音，骰子在蛊中虚张声势地咔咔作响，等待以被设计好的样子落在桌上。
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挥手，像是要惹人发笑一般拖长了音:“去他的人参茶——它喝起来就像他妈的灰尘一样！”媚笑的妓女们附和着和他击掌，男人粗哑着声音发出志得意满的闷笑。
“他看起来就像他妈的傻瓜一样，而且笑得真难听。”佩利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凯莉想起这只狂犬在笑的时候会露出海鲨一样的牙齿，像是盯上猎物的豹。
“你们看起来都像他妈的疯子。”魔女小姐选定了位置，在摇着色蛊的人面前停了下来。她没有看任何人，音量却正好能被几人听见，“如果那东西不是我切给你们的，我真怀疑你们天天都在嗑高的状态。”
“我们不一定，不过这位嘉德罗斯肯定高了。八十毫克的康定片，如果没有高那可真的救不回。”帕洛斯拿出知更鸟牌百香果薄荷糖的铁盒子，将小指伸进去蘸了蘸，“不是到达极乐就是去往极乐，你还真是相信他的抗药性。”小指抚过牙龈，他恍惚了一两秒，随后使劲眨眨眼、吃吃地笑起来，一边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边将铁盒子递给雷狮，“慷慨的凯莉，这一点‘八号球’就能卖五千多，我打赌。”
雷狮松了松头巾的紧度:“五千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他拿起筹码堆中的一片印着100的小圆片给凯莉身边的侍者，示意他去换些纸钞，“菲格拉慕鞋、梵高笔、爱慕香水，你觉得哪个能用两三千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