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唯君相守》【32】策藏同人(双策 X 藏),喜甜虐HE
天降与养成之间的势均力敌。。。╮(╯▽╰)╭
甜有,虐有,搞笑有,狗血有,肉车有。
*大背景为 荻花圣殿,红衣教势力时期* ————————————————————————
正文:
(32)
月华初上,枫林幽寂,树影婆娑,一夕寒凉。
李展坐在营帐中,跟前横桌上堆满了一卷卷军报文书,他细心地翻阅着,不时陷入沉思当中,桌边放了一盏香茗,已快凉了。
此时,帐外传来几声脚步响,动静甚微,无心也无意的,打断了李将军的思考。
抬头看去,叶致茗掀开帐幕,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漆金食盒。
“惊喜吗?”叶致茗笑着,对李展道。
“叶少爷夜深不归,确实令我受了点惊,不过‘喜’又怎说?”
李展脸色如他意料之中的那样黑,叶致茗心情大好,把食盒放置在侧旁的案几上,温婉道:“饿吗,要不要来一起吃点东西?那苏大夫说我要多吃东西补身子的。”
李展挑眉,先没搭话,就见叶致茗从食盒里取出一盘盘精致得不像话的菜肴,红烧酱蹄,虾子滑蛋,炭烤鹅肉,青碧菜丝诸如此类,甚至还有甜食的糕点,缀花摆设在玉盘上,都冒着新鲜的热气,让人食指大动。
不过李展的食指没有动,军营里自然不可能有这么优越的伙食,于是他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到处乱走。”
关切的语气,活像他真身怀六甲似的……
叶致茗侧目视他,灵俏的眼睛放出一道瞥藐,“将军能凭意志解红衣迷毒,但难道还能解腹泻之难?”
“原来是你捣的乱。”李展从卷书堆里抽出身,走到叶致茗身边,靠在一旁坐下。
“那些巴豆泻药是茶亭老板娘给的,只说谁能帮她教训神策军一顿,就赏点一桌饭菜。”叶致茗凑前,俏皮道,“这等行侠仗义的好事,本少爷自当在所不辞。”
边说着,递给李展一双筷子,“饿一天了吧,趁热吃!”
这些菜肴虽说家常,但食材皆选最精,就是城中酒楼亦未必能比及,更何况一处郊野茶亭,小少爷这心思李展是领会的,但总不能放任其恣意妄为。
李展拦下筷子,肃着脸,沉声道:“行军在外多有莫测,我有随身的干粮备不时之需。”
“窝头?”那些让他咬不动的玩意,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呃……
“总之我现在不饿。”
光瞧脸色也晓得他不悦,叶致茗亲自夹了块鲜嫩的鹅肉喂他嘴边,讨好道:“这群神策军鱼龙混杂的,还多属心术不正,平日作恶多端,没少给百姓惹麻烦,我也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
这块鹅肉鲜汁饱满,在李展嘴边冒着喷香的热气,叶致茗莹唇微启,‘呼’的吹了丝风,便温和不烫,刚好入口了。
这等招式尽然不全受用,但既然肉送嘴边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李展把嘴一张,吃了下去,几口咀嚼,确实鲜香美味。
“好吃?”叶致茗眯眯笑。
“嗯,叶少爷贤良淑德,李某受宠若惊!”李展夸了句,在‘惊’字上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叶致茗展颜一笑:“将军无需拘言,既当我叶致茗的人,便应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他,莫说一盒佳肴,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愿摘下相送。”
猝不及防的表白,李展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果然……烫的,还病着。
叶致茗若无其事的,盛了杯酒,笑脸和蔼地奉上,“今天的情况如何,有消息了吗?”
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李展咳咳几声,道:“首先,承蒙叶少爷的关照,尘音他不但要处理那些疯癫失常的兵员,还得肩负起治疗腹泻的重担。”
这话里有两个要点,叶致茗避重就轻,挑了最不敏感的先问:“疯癫失常的,也都是中了红衣迷毒?”
李展点点头,接过叶致茗手里酒杯,“十里外枫林深地有一处暗红色的烟瘴,但凡靠近,一旦吸入瘴气,皆者神志不清,如今里面困了数百的神策士兵,不从号领,只作相互残杀。”
叶致茗给自己夹了块红豆糕,含嘴里咀着,又问:“与那个女人有关吗?”
“可以说有关,但好像又没关。”
什么模棱两可的,叶致茗翻了个眼,再问:“你打算怎样做?”
李展放下酒杯,把头顶的羽翎冠正,又理了理身穿的战袍,凑近叶致茗问他:“叶少爷觉得,我这身怎如?”
未料到他的想法,叶致茗只当配合的抬起眼睑,与他拉离一点,眼珠上滚下滚的打量了一番后,中肯道:“红袍战将,仪表堂堂。”
然后,李展又抹了把脸庞,抚顺英眉,再问道:“叶少爷觉得,我这脸长怎样?”
“将军之帅,惊天动地。”言罢,叶致茗翻出了个‘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嗯……”李展点点头,表示认同,又问叶致茗:“那你说,若有个女子要来刺杀我,而当她目睹我这身惊天动地的风采后,会否痴迷眷恋,萌生情愫,依言放下深仇痛恨,顺其而去,遗写一段凄美情缘?”
空气,突然安静了…………
“但说无妨!”李展打破沉默道。
“这主意值得一试!”叶致茗脸上和颜悦色,外表看,毫不生气,“将军艳福兴隆,说不定真能管用呢!”
“可是……那处枫林烟瘴弥漫,已经划禁了,无人能近。”李展顿了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今天去救了几个回来。”
“哦。”叶致茗平淡无奇的道了声,“所以你打算牺牲色相,将她勾引出来权降?”
“非万不得已,我不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大。”
“如此深明大义,忍辱负重,倒不叫神策军领下这份恩德?”
李展眨了个单眼,自是坦诚道:“我在借公行私,自然不能声势张扬。”
“哦,连枫华谷的极恶之首都能请来亲临坐阵,哪天派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杀进去也是迟早了。”叶致茗瞟向李展,话锋一转,转到了敏感的要害上。
该来的总得来……
李展道:“苏尘音正在调查这种迷毒,好设法制出解药,”李展把手一摊,作无辜状,“我对药理这门是一窍不通的,这次也只能拜托他了。
‘原来你一早就。认。识。他!’,叶致茗瞄着李展,用眼神对他说出这话。
小少爷心思剔透,李将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安抚道:“你久病不愈,我担心你会有事。”说着,握过叶致茗的手,“尘音医术高明,行事细致,托与他照看你,我在外也安心。”
“你信任他?”叶致茗冷言道。
“几年前,我在龙门行军,不防中了毒箭,落难荒漠,是他救我一命。”李展直白道,“毫不相干之事,他本可置之而过,却也见难相救,履医者之德,我想……他应该不会是个坏人。”
对,他不是个坏人!他是个喜欢玩弄人心,又寡情薄幸,水性杨花的娘娘腔!!
“救命之恩哦,不知将军可有与他以身相报?”
“嗯,确实是报过了。”
好坦诚……
“一夕春宵难忘,于是正好找个理由请他出来重温旧欢?”叶少爷冷着脸,一点也不生气。。。
“纵有千种风情,亦不及你回眸一笑!”
“李将军……”
“嗯,茗儿?”
“敢作敢言,无须卖弄文墨。”
“没关系,你肯相信我就好。”
苏尘音果真无所不用其极啊,连李展这等精明的也被他套上了,实在狡猾!
叶致茗叹下一气,然而自己与苏尘音之间也存了点芥蒂,且不便与李展坦说的,只好把话搁起,转问道:“你请他来,真的是为了给我诊病?”
“当然!”
“既然如此,为何苏大夫要刻意回避,对我的病情隐瞒不告?”
“他已经告诉我了,”说着,李展把叶致茗抱起放大腿上,自己从背后拥着他,“他说你有喜了。”
“喜你个头!”
才被男人忽然亲呢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这又给气了一把,叶致茗懊恼的用手肘捅他一下,李展闷笑几声,终于摆正道:“他说,你犯心瘴了。”
“我心瘴?”什么鬼?
“你曾与那女子交过手,或接触过什么奇怪的粉末?”李展问道。
叶致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我也着道了?”
“依尘音所言,当染者心绪彷徨,神志不定时,便是最易让毒性乘虚而入……”
叶致茗脸色苍白,追问:“你见到我发疯乱咬人了?”
“那倒没有……”
他听了松下一气,然而李展又继续道:“但你这几天夜里睡觉时,一直喊着照辰的名字。”
心里一咯,叶致茗愣住了。
“你自己没发觉?这些信纸上,全都写满了林照辰的名字。”说着,李展从怀里摸出一把,放叶致茗手上。
墨迹斑驳的信纸,以他笔迹写下的‘林照辰’三字满布其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看得叶致茗不禁心悸悚寒……
为什么会这样?!他根本没意识自己做过这种事……
“其实,我今天已遇过他了。”
什么!?叶致茗猛地跃起,转头望李展。
“他说,很想见你。”
“那你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小茗儿,”李展握住他的手,放掌心上细细抚摸,待他冷静点儿,才轻声道,“我们来聊点正经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