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春风》.第九章

“我去..”
“你就是个傻子。”
许久的沉默后，周九良终于吐出两个字，却被孟鹤堂直接给骂回去。
“你那双手该干嘛心里没点数嘛，大不了我娶她。”
“那你就是大傻子。”
孟鹤堂刚数落了周九良，却又被周九良狠狠地骂回去。
“娶一个不喜欢的人，难受一辈子。”周九良一如既往的淡定，轻哼一声，玩儿起扇子。
“就当家里多一个吃闲饭的呗，你们不正想要一个老板娘呢嘛。”孟鹤堂今天也异常淡定，轻轻吐出一句话，还就了口茶。
又是许久的安静，秦霄贤起身：“都饿了吧，今儿该我买饭，我去买点。”说完就走了出去。
“那，我跟着老秦去。”梅九亮跟着走出去。
嗯，今天大伙儿都格外冷静。
李记烧饼内，秦霄贤和梅九亮虽然买好了饭，却一直愣愣的坐着。
“回家吧..”良久，秦霄贤吐出一句话。梅九亮没有理他，只是跟着他往外走。
出了门，秦霄贤忽然站住。
“怎么了？”梅九亮问。
秦霄贤默默摘下眼镜，抬起手臂就要砸。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紧紧握在手里。
镜片，被攥碎了，一个个碎片扎着秦霄贤的手。血，一滴滴的从拳头的缝隙间滴下来。
梅九亮赶紧把秦霄贤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丫疯了！你...”
秦霄贤转过身，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喘着粗气，眼圈很红，浑身怒气的秦霄贤。
“我..我..”秦霄贤颤抖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梅九亮一把搂住秦霄贤：
“别说话..别说话..都会过去的。没事儿..”
凛爷说过：人都是这样，在战场上可以刀枪不入，突然来个人安慰自己就委屈得不行了。
秦霄贤被梅九亮紧紧的抱着，秦霄贤在烧饼店门口哭的黑天黑地。
远处，周九良看着这一切。他明白秦霄贤哭什么：他怕孟鹤堂受到伤害。
自从拜师，分到新街茶楼，秦霄贤一直都跟着孟鹤堂，孟鹤堂对他的事儿，向来是拼尽全力。所以这么些年来，对于孟鹤堂的事儿，秦霄贤看的比自己都重要。
周九良默默回到茶楼，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后院，忽的想起什么，一转身从后门出去。
又是一个二更，周九良挨个敲门，把兄弟们叫醒。这次倒也不麻烦，哥几个一个也没睡，敲门，叫人，集合。不一会儿，几个人就齐了。
兄弟几个坐在孟鹤堂房里，孟鹤堂插着手，坐在椅子上。秦霄贤揣着袖子，窝在孟鹤堂床上。梅九亮，靠在墙上。其他几人也是站的站，坐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