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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白』 我在意的(44)

2023-03-09灿白灿白文 来源:百合文库
卞白贤只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回自己房间。朴灿烈用余光偷偷观察他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卞白贤回房后自己松了口气,他便难受的无以复加。
那场火并没有给朴灿烈带来多大伤害,醒来后他也暗暗庆幸过自己死里逃生。只是没想到,让他得以健康生活的这些年,是卞白贤舍下命换来的。
那些夜深人静时找上他的寂寞和孤独,那因为卞白贤一声不吭就离开他的不甘和怨念,一下子变成利剑刺穿他的心。朴灿烈想象不到在自己刚接手父亲公司,企图让繁忙的公务代替他对卞白贤思念成狂的念想时,卞白贤是以怎样的身体状况生活在这同一时间!
脸上突然一阵湿热,朴灿烈立马从自己深深的自责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给自己擦脸的卞白贤。
“起的这么早,还是没睡?”
卞白贤看到朴灿烈的样子后就猜到他是一宿没睡了。他选择将昨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去在意。
回房,拿了毛巾,用温水打湿,走到他面前为他擦脸,却擦拭不掉他一脸的疲惫。
质地良好的毛巾带着温水一下下划过自己的脸部皮肤,忽冷忽热。
给朴灿烈擦完脸,卞白贤拍拍他的肩膀意识他起来,“去收拾一下自己,我做早餐。”
在卞白贤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朴灿烈握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
一声低沉喑哑的“对不起”让卞白贤听了很难受,他将另一只手抬起在朴灿烈头上抚摸。
“没关系,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都不要再提好不好?”
“不是……不是昨晚。”
朴灿烈放开他,站了起来。
“什么?”卞白贤不明所以,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一直以来,让你承受身体病痛的折磨,没能把你完好无缺的还回去,还一直执拗于你为什么离开我。生气、埋怨和不甘心,一切郁结都是我不知情的错,而我居然还奢侈的妄求把你留在我身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朴灿烈看着他,沉痛而灼热,“五年前,是你救出了大火里的我,对吧?”
卞白贤惊愕的瞪大眼睛,继而像平常一样笑笑开口:“怎么可能,那时候我都不在这座城市里。你忘了吗?两张票,就你和林琪回来了——”
“金珉锡都告诉我了,后来飞英国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迫降,你回来了。”
卞白贤没想到金珉锡居然同他讲了这些,“那也不能说明我救过你啊,这种事消防员比我——”
“白贤,”再开口,朴灿烈声音已经哽咽,“这间屋子……那时候,你就一个人待在里面吧?”
大火、高温和绝望,朴灿烈不敢想象恢复记忆的卞白贤住在这里时是有多痛苦。这房子如和当初一模一样的陈设,无疑是卞白贤的梦魇。
那些卞白贤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忆起的东西,全部被朴灿烈揭开,他冷冷的说:“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还有钢琴,朴灿烈没见过的卞白贤在钢琴旁风姿卓越的身姿。还记得初次见面,他对自己说的机灵又活力满满的一句“你会弹钢琴啊”,现在他却连基本的笔都握不好……太残忍了,朴灿烈不忍心再说。
“你……回英国吧。”
“什么?”卞白贤怀疑自己听错。
“那边有最了解你的医生,金珉锡说你的手不是不能好,只要……”
“只要好好接受康复训练,几次手术后应该就能恢复是吧?这我比你了解。”卞白贤抬头和朴灿烈对视,目光流露出对他控诉和无助,“应该,是应该啊!如果我好不了了怎么办?以前的我健康,优秀。差一年就能拿到剑桥的学位,钢琴比赛也成功入围,前程一片似锦。我不知道金珉锡有没有和你讲我还要医师资格证呢!多出色,多年轻有为啊!现在呢?吃饭拿不了筷子,脚不能长时间站立甚至碰个多毛动物就开始过敏。我做了一晚上心里建设告诉自己留在你身边没什么不可以,你现在却要我走,你怎么可以这样……”
憋了一晚上的泪水在此刻决堤,卞白贤咆哮着怒吼着,想把心里一切不快全撒出来。可对象是朴灿烈啊,他怎么忍心。一时失控的心如悬崖勒马,所有激愤的情绪在一刹那控制住。
“对不起……”卞白贤双手颤抖的环住朴灿烈的腰,“我们不讲,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朴灿烈眼眶一热,他何德何能可以接受他的道歉,他用尽力回抱,永远都不打算放手了。
“不要,都不要了。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不想动手术我们就不做,你愿意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在卞白贤吻住自己时才有了真实感,朴灿烈一把抱起卞白贤,走进卧房。
事后朴灿烈拾起卞白贤的手在他疤痕处亲吻吮吸,卞白贤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嘟囔几声“好累”,霸着朴灿烈的腰就要睡。
身边传来卞白贤平缓的呼吸声,在朴灿烈以为他已经入睡时突然听到他说:“灿烈,给我点时间,我想把手治好。”
想了很久,卞白贤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安于现状,这样的他,太不完整。
朴灿烈明了,答应他:“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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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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