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二月红x解雨臣）终误了海棠如故__（短篇，回忆向）

不过是误了海棠如故，
师父啊！
你不在，这戏也得继续唱。
不光是解家，九门，还有师傅您........
            ——终误了海棠如故
海棠花又开了。
自解雨臣记事起，这里早就栽下了海棠。
棠花开败，不知几季。
而台上戏，戏中人，早已不在。
台上穿着绣功精致大红戏服的身影，轻轻甩着丝锦水袖，悠悠开口唱着一曲《阴阳扇》。
一曲未完，台下已是搏得满堂喝彩。
台上那人凤眸扬起，嘴角露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抬头看向，戏园子里的一个小角落。
角落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淡蓝方格的棉麻旗袍。安安静静的端起茶站啜了一口。
淡蓝的旗袍把小姑娘的皮肤衬得愈加白皙，意外好看的瓜子脸。不由的引来众人的目光。
台上人一曲终了，从容谢幕，退至后台。
角落的小姑娘一瞧此况，也“嗒”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往后台走去。
解语花正在后台卸妆，霍秀秀倚在妆台上，笑眯眯的看着解雨臣卸掉脸上的油泥，边打笑道：“小花哥哥的戏 ，果然是最好的。”
解雨臣一愣，稍顿了手中的步调，淡淡道：“这回秀秀，可是说错了。”
“啊？”霍秀秀歪着脑袋，笑眼弯弯“怎么可能呢?”
“你二爷爷的戏比我强太多了。”解雨臣深深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格，定格在开得正灿的海棠花上，就和自己初到此处，师父给自己折下的那一枝海棠一样的灿烂。
记忆不禁退回到，刚来这梨园学戏时。
解家盛世不复，一副树倒猕猴散的样子。底下的人谁不惦记起解家的家业，恨不得今日就分财自立。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如何周旋于那些随时都可能吞噬他的庞然巨物之间。
年仅八岁的他，撑起一个家族谈何容易？
爷爷把他送到二爷爷这学戏无非也是为自己以后的路可走的长，走的顺些。
“小九走的早，这孩子虽说过继给了连环，但如今连环也不在，无人帮衬，拜我这个师父，无非也是想让他根基能够再稳固一些。”师父对母亲的话，不知道为何自己记得格外清楚，甚至连当时师父浅言音容都记得。
师父的话没有说破——到底是唱戏的根底，还是家业的根基。大概是两者兼有。
二月红纳了这个徒弟，从始至终都教得格外认真。
解雨臣也没丢解家的脸，一路唱出了名气。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午后，阳光像金粉一样撒满整个院落。
还没到梨园的大门就听见了咿咿呀呀的戏文声。
解雨臣站在中央那戏台上，长长的水袖，没有化妆，顶着素面。
林间莺啼珠落玉盘般的声音婉转动听，眼波流转间瞟见师父坐着戏台旁的角落里安静听着自己的戏文。
台上的解语花一曲终了，从台上利落跳下。顶着戏服问安师父：“师父好，大上午的搅扰您了。”
二月红似还浸在戏里，过了良久嘴角一弯，摸了摸解雨臣的头:“这折戏唱的好啊。”
解雨臣有些踌躇着因为这棍棒下练功夫的梨园，从未听过师父这么说过，但最终还是没有犹豫，再度抬头时候已经是戏子一般的浅浅笑容道：“师父谬赞。”
二月红不再说话，只是拉着解雨臣来到院中的海棠树下。
人虽然不比年轻时如此健朗，但依是抬手折下一枝海棠递给解雨臣。
海棠枝轻轻颤动，抖落下的花瓣打着旋悠悠落地。
看着拿着束海棠的解雨臣，颇有一些感慨和惋惜道：“九门气数已尽啊……待着海棠一败，真的就败了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