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缪斯游戏（二十二）

海伦娜最终还是倒下了。
狂欢椅就在附近，走几步就到了，所以监管者将海伦娜挂在气球上时，后者都不想再挣扎。不过让海伦娜没想到的是，威廉居然出现了。
“放她下来！”
听到威廉的声音，海伦娜的心莫名沉静了不少。可她怎么能让威廉也置身于危险之中：“威廉！你快走！不要管我！小心他手里的钩子！”
威廉知道海伦娜担心，可他也担心海伦娜啊。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威廉用左手紧紧捂住。面对监管者高大得可怕的背影，威廉免不了害怕，可是再看看被绑起来的海伦娜，便变得无所畏惧。
哪怕在监管者面前的威廉显得多么弱小，他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威廉握紧手中的橄榄球，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监管者，重复了一遍：“我叫你放她下来！”
监管者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威廉。
威廉的心在看清监管者的全身时猛地一震。难怪从背影看的时候，监管者头上有一对鹿角，起初以为是监管者心理不怎么正常，五大三粗的还戴发箍之类的，没想到这监管者的头就是个鹿头！
怎么可能......鹿怎么可能用双腿站立？还穿着人的衣服？威廉将监管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注意到后者卷起的裤腿，仔细一看，这难道不是人的腿么？只不过这条腿比平常人的要粗糙很多，就像上了年纪的老树皮一样。
威廉紧张得快要把手里的橄榄球抓爆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鹿头看起来怪怪的，就像是直接镶嵌在人类的身体上的，看起来没有一丝生命特征。但当你直视那双眼睛时，恍惚间却觉得眼珠在缓缓转动，清澈的瞳孔将他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众人，你能够轻易地进入他的世界。看得久了，就会被他深深吸引，忍不住想要静下来，听他讲述一段故事。
鹿嘴并没有动，却有声音响起来：“你想救她？为什么想救她？她有什么值得你救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不能失去她，就这么简单。”
“是吗？”鹿头呵呵地笑，声音嘶哑得像是在拉破旧的手风琴，“救人有什么好的啊......他们会报答你吗？”
“不会又怎样？救人一直都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吗？哈哈哈......你说的真好。我就是心甘情愿的呢......”鹿头和威廉说话时一直都很平静，他在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可上一秒的风平浪静，下一秒便变了天，鹿头像是要喷出火一般：“你知道心甘情愿是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