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project）（永夜返）初月

“觉大人，请问，您觉得那个恋大人领进来的那个朋友正常吗？”阿燐端着咖啡给觉递了过去，然后问她。
觉拿着咖啡杯，盯着地板，想了会儿，又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阿燐，我问你，你经常出门，那个家伙的名字你听到过吗？”觉看着阿燐，第一次，这是觉的第一次这么无助。
事情原因嘛，倒也不那么复杂。
因为现在阿燐也知道了，现在的觉，已经没有办法读心了。
故事还要从今晚夜幕降临时候开始呢。
……
“觉大人，恋大人又领来她的‘朋友’来看你了。”阿燐走到觉的书房告诉觉这件事，顺道送过来今天的报纸。
觉接过报纸，顺手把它扔进了抽屉了。
有一个抽屉专门用来放这些报纸的，等到攒的多了一块儿扔到灼热地狱里当燃料。
这叫废物利用。
其实觉对于恋恋三天两头领“朋友”还是比较头疼的，上一次觉记得恋恋就领了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孩子来家里，长的也是很漂亮就是可惜是个面瘫，而且内心声音极其嘈杂，不过是个善良孩子，可是这个呢？谁知道。
觉思考了一下，对燐说
“请进来吧。”话音刚落，书房门被推开，恋恋飞快地跑过来从后面抱住觉
“姐姐大人！我好想你啊，我这回带了朋友来看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恋恋甚至开始用脸蹭觉的后背。
不过现在的觉，却感到了一丝不安。
恋恋领进来的家伙，看着很奇怪的。
金黄色头发，扎着斜马尾，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帽子，而且她是觉见过的第二个异色瞳，也是一只眼红色一只眼蓝色，背后奇奇怪怪的骨架子，挂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水晶。
长相奇怪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毕竟再奇怪的家伙觉都见过。
真的让觉感到恐慌的，是她无法读她的心。
她能读到的，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存在。
觉都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生物。
不过，现在的觉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周围，已经一片寂静了。
时间，好像不再流动。
这是觉在咲夜之后见过的第二个会时停的家伙。
也许这俩是什么亲戚。
“你好，旧地狱的古明地觉，我是你妹妹的朋友，芙兰朵露。刚才令妹已经向我介绍你了。哦不，或者说，其实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我都是认识的。”芙兰背着手，在地灵殿大厅里转悠。
而觉心里充满了戒备，那个家伙的话，未免太奇怪了吧。
“哦对了，读心对我可没有用，我根本都不需要这东西。读懂人心不算什么大的本领，能够做到操纵人心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芙兰好像知道觉的读心失败了一样，感觉是故意这么说的。
“所以你能告诉我恋是怎么认识你的？”觉现在只能亲自问她了，这让觉感到很不习惯。
“你说你的妹妹嘛，我的身体的一半部分曾经认识她的，所以来到这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先找你的妹妹玩了。比较让我惊奇的是，她居然也能认出来我，本来这里，这个地面世界，其实是不存在芙兰朵露这个人的。难道无意识能够共享所有世界线里同一个人的记忆吗？”芙兰可能转累了就顺道坐在觉的书桌上，因此觉现在只能仰头看她。
“所以你来这里的意义何在？”觉站了起来，问她，这样会让她没有仰视的感觉。
“好问题，我先说一下吧。觉这个种族，其实是没有什么身体的吧。美丽的、可爱的外表，其实只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干尸。所以这也就决定了你们这个种族，能够生存，其实靠的，很大程度上，就是读心的能力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失去了读心呢？没有任何读心能力，我还真的好奇，觉，会变成什么样子。
其实恕我直言，您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子，你这个当姐姐的，其实也有很大的责任吧……”不过，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弹幕打断了。
“停下来，好吗？不要让我想起那时候的我。”觉这时候，其实语气不是生气，而是哀求和无奈。
“哎呦，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的错误吗？”突然，芙兰的声音变成了恋恋。
或者说，除了那对儿红蓝色的异色瞳，其它的完全变成了恋的模样。
“可是，可是，我这是为了保护你！”觉感觉到了崩溃感，抓住“恋恋”的衣领，摇着。
“姐姐大人真是笨蛋呢。”“恋”甩开了觉的手，把她甩到地上，“姐姐大人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有任何朋友的，是吗？就是因为我拥有读心，即使我做什么让它们欢迎的，也永远不会接受，只会越来越疏远。即使关闭内心，其实也是不会被接受吧，因为什么都不想，也很讨厌的吧，这些，姐姐你都知道吧。”“恋”在旁边，喋喋不休。
“但是如果当初告诉你，不是太残酷了吗？”觉趴在地上，有点无力，甚至眼泪滴了下来。
“可是觉啊，你想想，有时候，沉默，不是更大的残酷吗？”芙兰蹲下来，摸着觉的头，然后手在她的觉之瞳上面抚摸了一下。
“现在你也失去读心能力了，所以，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猜不准。”芙兰站了起来，离开了地灵殿的大厅。
时间，开始流动。
……
“所以觉大人，现在应该怎么办？”阿燐也知道觉已经无法读心了，但是毕竟日久生情，一家人的感情已经深密无间了。
“阿燐你能看得见我吧，看来我现在获得的能力还不是无意识，也许我这辈子都不能知道恋的心里想什么了。算了，先度过今晚上，明天早上再说吧。”觉端起咖啡，喝下去一口。
唔，好苦。
可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阿燐会放少了糖。
现在的觉，感觉自己就在一个荒凉的孤岛，或者说从全能全知的神，变成了普通人。
内心里的岛屿消失了，自己也即将变得和凡人一样。
或者说，也许真的算是对自己之前的无所作为的惩罚吧。
之前可以明白恋的想法，也就不怎么愿意和她交流。
那个孩子，其实很孤独吧。
又喝了一口咖啡，嗯，没那么苦了。
阿燐早已经离开了房间，现在，在这宁静的夜晚，只有觉在仔细倾听。
昆虫的叫声，还有什么别的有趣的声音。
这些在以前，居然都没听到过。
觉想起来那份天狗的破报纸，也就从抽屉里把它掏了出来，在台灯底下看着报纸。
也许失去了读心，可以让自己更宁静吧，毕竟可以少听一些人心的嘈杂，觉这么自我安慰自己。
但是，夜晚才刚刚开始。
今夜，也会陷入永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