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反差萌文 静若处子学渣×动若脱兔学霸 胡杨×章远 （二） 一个辣鸡脑洞

“那…那我试试。”
胡杨接过球拍了两下，抬手投篮，精确进球。
动作标准一气呵成。
以为是青铜，结果是王者。
章远干笑了两下，有点尴尬地拍拍胡杨的肩。他承认，自己是想教胡杨打两下球挽回一点面子，谁承想人家比他厉害。
章远一把揽过胡杨，谁料力气过大,距离近得章远感觉胡杨的睫毛都扫到他脸上了。
“……”两人心率同时直线上升。
章远松了松怀里的胡杨,刚想下战书，却感觉膀胱冷不丁拉响了警报。
“我去个厕所，胡杨,等我回来再战啊。”说完章远给了胡杨一个wink。
远处的郑轻音就这么突然吃醋了。
这两人怎么跟谈恋爱似的?!
胡杨打着球心却好像被彩色气球拴住飘到了天上去。晃晃悠悠飘飘忽忽，不怎么真实却足够美好。
十分钟过去了。
章远还没回来。
五班刚才好像过去几个男生。
“坏了!”
胡杨拔腿飞奔。
果不其然,章远在厕所门口被打了。他在五班四个男生的拳脚施压下虽然被打倒在地上，胳膊脚踝都受了伤，却也在努力反抗，涨红了脸绝不服输。
“叫你欺负轻音！”“叫你对她爱答不理！”“你让她伤心被打活该。”
感情是因为泼墨的事。
他们班女神伤心了。
后援会过来报复了。
胡杨一刻没停，直接冲上去把那几个人推开，施展拳脚用标准的泰拳招式将那四个男生打倒在地。
泰拳还是没有白练的。
虽然他不是经常打架。
但是打的也不少。
而且从来没输过。
胡杨心疼的要死，拉着章远先让他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自己去医务室借紫药水。
他为啥不直接把章远掺去医务室？
因为他想亲自给章远上药。
胡杨一边撸起章远的裤管一边数落那几个蛮不讲理的人：“你又不是故意泼郑轻音墨水的，那帮人就是看你不顺眼，要不是在学校，我就把他们打得走不了路！”
章远噗嗤一声笑了，他咋这么可爱啊。
下一秒，他就因为胡杨擦药时过大的手劲而疼的差点跳起来，胡杨慌忙按住他，一抬头，心上之人的面容就近在眼前。
他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胡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章远看见胡杨的脸就这么凑了上来，嘴唇上添了些湿湿软软的触感。
真的像在吃果冻。
一样的柔软美好。
章远只能看到胡杨低垂的眼睑和挺拔的鼻梁，睫毛忽闪忽闪，像在眼前飞了两只蝴蝶，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紫药水味。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本能想抽身，可身体却怎么动也动不了。
胡杨放开他，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章远，慌里慌张的接着给他上药。
他刚才在干嘛？！
怕不是鬼迷心窍了。
还好周围没人看到。
还好章远没有拒绝。
胡杨把章远掺回教室就赶紧回座位，期间还踢到了赵承杰的凳子。
“你小子今天咋了，慌里慌张的？”
面对赵承杰的的质问，胡杨整张脸简直和叫火烤了一样红。
章远坐在座位上笑笑，手不经意拂过刚才胡杨亲过的嘴唇：“还挺害羞。”
又到了放学时间。
胡杨又一次不希望他天天盼的时刻这么快到来，以往都嫌慢来着。
上一次有这种情绪的时候还是因为郑轻音的事。
章远连讲了三道题，胡杨都是“嗯”“啊”“奥”地回答他，以往还会说两句话，今天就蹦不出几个字来。
“胡杨。”
“啊？”
还真没有第四个字。
章远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直接开口：“是你先亲的我吧。”
“嗯。”
“那你亲完也不能这么腼腆啊。”
“奥。”
“你喜不喜欢我？”
胡杨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喜……喜欢。”
章远看着胡杨，其实喜不喜欢胡杨这个问题，自己还用想吗？
胡杨亲自己时，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是喜悦吧。
“那不就结了，我也喜欢你。”
“啊？”
胡杨蒙圈了。
“你再…再说一遍。”
“我说，”章远认真的看着胡杨，发现他眼里漾着的彷徨悲伤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已经不加掩藏的喜欢。
其实怎么藏都藏不住吧。
胡杨看他的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
有点像郑轻音。
却又比她热烈。
他其实，看得出来。
章远突然就很开心。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
“那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胡杨语速直接飙升。
章远抬手揉揉胡杨的头发：“你觉得呢？”
然后收起胡杨的卷子塞到他手里，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期中考试要到了，你要努力啊。”
“嗯。”
我会努力的。
努力好好学习。
努力好好喜欢你。
“说！谁先动的手？”办公室里，裘主任暴跳如雷，胡杨章远和那四个高一的并排站好接受训诫。
“是不是你们这些高一的？！”
“虽然是我们先动的手，但是是章远先欺负轻音的。”
其中一个高一的小心翼翼地开口。
还真是不要命。章远暗暗吐槽。
“你哪只眼睛看见章远欺负郑轻音的？啊？还一口一个轻音，脑子里不想着好好学习天天想什么呢？！”
眼看自己阵营的不占理，又一个“不要命的”决定拖胡杨下水。
“那关他什么事？”他指着胡杨，“他把我们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的！”
“你……”
裘主任惊奇地指向一旁乖巧站着的胡杨，
“你打的？！”
“不是裘主任，”章远赶紧开口，“我打的我打的，胡杨哪能这么厉害啊，这件事我也有不对，我检讨。”
裘主任满意地点点头，看看人家章远的认错态度。
“好了好了，”裘主任怕这样那四个不讲理的小崽子怕不是要吵到天黑，“打架终归是不对的，一人一千字检讨。”又指了指刚才第一个顶嘴的：
“你，两千字。”
放学时章远和胡杨心照不宣地同时掏出作业纸。
写检讨。
章远虽然是理科大神可是文科也不在话下，奋笔疾书刷刷刷就写完了一半。
只是越写越觉得心里发毛。
抬头一看，胡杨正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那个…”胡杨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会写检讨，作业又太多了，你…你帮我写好不好？”
章远二话不说就抽走了胡杨的作业纸。
检讨过后，期中考试前。
一切风平浪静。
要不是说章远是练书法的模仿起字迹来真的蛮像。
主要裘主任没看出来就好。
胡杨有心进步，上课不但睡得少了，放学俩人的一对一学习也越来越认真了。
林老师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助攻。
期中考场上，胡杨看卷子终于不是天书了。成绩公布，章远依旧是年级第一，胡杨在班里进步了20多个名次。
成绩出来后，胡杨章远林老师和裘主任同时开心了一把。
办公室里。
“章远啊，我看胡杨的成绩已经提上去了，你要是作业太多实在抽不开身，可以把放学后的辅导工作停一停了。当然，这件事纯靠你们自愿，你要愿意继续帮助胡杨同学那更好。”林老师给出建议。
“愿意，愿意，”章远赶紧接过话茬，“毕竟帮助同学嘛，况且胡杨同学进步这么快，我作为辅导员也很有成就感。人生有三乐，自得其乐，知足常乐，最重要的是，助人为乐。”“就你嘴皮子溜。”林老师笑笑。
这样的时光章远不愿意停下。
他相信胡杨也不愿意停下。
如果能永远停在美好的高二该多好啊。
如果这份美好能永远继续下去多好啊。
这大概是青春里,最平凡最奢侈的愿望了吧。
“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运动会报名了！大家快来报名啊～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教室里，赵承杰正挥舞着一张纸拼命吆喝着。
“还是你这个小喇叭管用。”班长李云微满意地拍拍赵承杰的肩，只是下一秒,轻柔的拍打突然变成了一记重锤，他恼怒地转头，发现常风正盯着自己：“我说你咋吆喝的跟摆摊卖东西似的?”
“去你的吧!”赵承杰手里的纸向常风脸上糊去，一边糊一边问坐在常风后面的胡杨：“唉胡杨你报什么项目?”
“章远报的什么?”
“男子800米”
“那咱班还有啥项目没有人报?”
“通常1500米没有人报。”
“那我报1500米。”
  “啊?”赵承杰吃了一惊，“要不胡杨你再想想？”
“我报1500米。”
“不是胡杨，你能行吗?”章远担忧的声音从第一排传来。
“能行。”
“章远加油！章远加油！”
运动会高二男子800米的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高二三班的女生正在用生命喊出一观众席啦啦队的气势。
胡杨眼睛盯着章远一圈一圈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眼神甜得谁随便望一眼就能直接齁死过去。还有一百米的时候，胡杨就拿好水和毛巾过去陪跑。
来的比女生都贴心。
章远看见身边默默陪跑的胡杨，感觉力量又平添了几分。
“胡杨，你还要跑1500米不会累吗?”
“不累。”
还剩30米左右的时候章远铆足了劲全力冲刺。
还不错，跑第三。
章远在终点线后支着腿喘着粗气，一抬头看见胡杨就站在他面前一手拿看水一手拿着毛巾，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章远抬手接过水和毛巾笑了一下：“谢谢啊。”
“高二男子组1500米比赛现在开始检阅。”“唉唉唉快去，”章远听见检阅通知一个转身把胡杨推向检阅处，“检阅了检阅了。”
 胡杨站在起跑线上，蓄势待发。枪响过后，他就听见了章远站在跑道边拼命喊加油的声音。他身上披着一条毛巾，左手勾着赵承杰，右手勾着常风，看他一直处于领先位置激动得上蹿下跳。
胡杨勾起了嘴角。
1500米是他的最大极限，他来报名才不是因为什么班级荣誉。
就是单纯地因为他想在章远面前拿第一。
很好。
他跑了第一。
他看到章远激动地跑过来抱住他。
不过章远怎么越来越模糊？
胡杨双眼一翻。
他晕过去了。
当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章远正在床边守着他。
“我怎么了?”
“哟，醒了。”
章远语气不太对劲。
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其实胡杨并不知道当时他刚晕过去的时候章远有多慌乱。
听到他只是低血糖才放下心来。
“胡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练过拳就了不起了？！谁像你一样跑1500米一直冲刺?早上还不好好吃饭，跑不了还偏要逞强，活该你低血糖晕过去。”
胡杨摸摸头，今早好像是没来得及吃饭。
不过……
章远心疼他了啊。
胡杨想也没想就抱住章远,头埋进他颈窝里亲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章远感觉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在这一刻全部释放，血压急速上升，血液几乎要冲破头顶。这小子撩人技术怎么越来越精进了？！他慌里慌张地亲了一下胡杨的额头，揉揉他软软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却是章远跑猛了腿部韧带痛,走路一瘸一拐的。
真是，天道好轮回。
长跑饶过谁。
放学时分章远扶着桌子一步步挪到胡杨桌前拉开凳子，却不料步伐跨的太大。
“哎呦我去。”
胡杨看他这副模样，嘴角一勾，笑了。
“你小子还敢笑我?!”章远一巴掌空拍过去。
不过他笑时眉眼弯弯真是好看。
就好像有两片桃花从他眼角滑落。
“听懂了吗?”“嗯。”
“胡杨，照你这个成绩，下次月考考进前十五，期末考考进前十，暑假再好好努力，高三开学考冲刺个年级前五十，咱俩可就是学校里的的校草学霸组合!再考一个相同的大学，就可以一直…”
章远顿了顿，握住了胡杨的手。
“一直陪着对方。”
“好，一定。”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啊。我先走了，明天见。”
“章远！”
胡杨喊他。
“我想跟你做同桌。”
章远没回答他。
可能没听见吧。
胡杨有些失落。
一大早章远就在林老师办公室里说他昨晚苦心编好的说辞，企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林老师，我最近远视的越来越严重了，这座在第一排，看东西是一天比一天模糊，连看书啥的都得隔大老远才能看清，这样下去影响学习呀，您看，要不给我调到后面去?”
“你什么候远视的?去检查了吗?”
“哎呀，都得快半个月了也没怎么重视，不过有您这句话，我周末一定去。”
天天趴着学习还能学出远视来?!
林老师才不信呢。
是他和胡杨—他们俩—只要不耽误学习…随他们去吧。
“你要坐多后面?”
“老师，越后面越好。”
林老师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微笑。
“胡杨旁边行不行?”
“行，行!谢谢林老师！”
胡杨看见章远收拾东西，然后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到他身边来，坐下。
“干嘛啊?”
“不是你想跟我做同桌的吗?”
“啊？你怎么做到的？用的什么理由啊?”
“远视。”
章远看着呆滞的胡杨。
“以后啊，你得给我念黑板上的题，因为老子近视。”
月考和期末考胡杨越来越胸有成竹，进步比章远想象得快多了。
期末成绩出来了。
胡杨班级第二，年级第二十。
裘主任都专门把胡杨叫到办公室来狠狠表扬了他一番。
胡杨暗自开心。
有希望可以考同一所大学了。
放假第一天，章远就把胡杨叫到图书馆，给了他一摞书，然后用调戏小媳妇的语气说：“宝贝儿，听话，暑假把这些都做了啊。”
“这么多啊。”胡杨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乖，这可是我花了一个下午给你精挑细选的。等你把这些做完，暑假回来估计咱俩就可以平起平坐了。”
“那…咱们这个暑假出去玩吗？”
章远有点无奈：“我明天得跟我妈去美国旅游，快开学才能回来，等到咱俩考上同一所大学，想去哪玩去哪玩。”
他看看脸上写满不开心的胡杨：“我回来给你带美国的好东西，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带。”
暑假过得很快。
章远每天在美国盘算着还有几天会见到胡杨。
就连手机里的世界时钟都调上了青岛时间，他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现在青岛是什么时间，想象胡杨在做什么。
有没有做他布置的作业。
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有没有一直那么喜欢他。
可是，章远看着离开学只剩两天，妈妈好像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章远终于按耐不住了：“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远远啊，妈妈跟你说个事。”
“其实妈妈早就打算好了让你读完高二就来美国读书，之所以迟迟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当时这件事还没有什么眉目。来美国不仅是为了度假，还为了办手续。”
章远妈妈似乎没看到章远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接着说：
“手续很难办，本想着昨天办不下来就回国，没想到办下来了。青岛那边的退学手续我已经托人在办了，没让你跟那边的同学好好告别是妈妈不对，妈妈向你道歉。”
章远猛地抬头，“我不去！”
“妈妈能理解你一时不能接受，可你再好好想想，未来在美国经商可是……”
“不可能！”
“可留在美国对你的未来是有好处的！”
“我不！！！”
这是章远第一次吼自己的妈妈。
从小到大他都听从妈妈的安排。
因为他知道妈妈也不容易。
可唯独这一次不行。
“章远，我独自一人把你拉扯大含辛茹苦照顾你挣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吗？！可你现在这么跟我顶嘴！还是说，你在青岛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
“胡杨。”
章远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刚才好像突然清醒了。
他跟胡杨，可能吗？
“你就希望我在美国读高中大学然后毕业经商是吗？”
章远抬头，脸上满是泪水。
“好。”
“砰——”
章远摔门而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走。
当时已经夕阳西下。
他去商店买了一捆啤酒，在美国街边的长凳上借酒浇愁。
易拉罐扔的满地都是。
他还是一直喝一直喝，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朦胧中仍然觉得他对不起胡杨。
他放不下胡杨。
报道当天。
胡杨坐在教室里，时不时看看桌凳里的书又看看门口。
想着章远来就把这些给他看。
告诉他：
我认真地做完了你布置的作业。
我有好好照顾自己。
我也有一直一直喜欢你。
可是章远迟迟没有来。
“同学们，假期结束了，”林老师走进教室，目光扫过每位同学，最后落在了胡杨身上。”
“先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章远他…他从这学期开始就要转学去美国了。”
“啊……”教室里一片惋惜声。
胡杨觉得刚才林老师的话字字都像是炸弹。
炸得他头昏耳鸣。
他挣扎着不愿意相信。
但清晰的理智却又无情的告诉他，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低头看看桌凳里的练习册，突然觉得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像是个笑话，所有的甜蜜都不切实际。
他甚至连章远家住在哪，他以后想考什么大学都不知道。
胡杨眼眶泛红，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大腿。一直抓得裤子起了皱褶，肌肉都疼到麻木。
可他觉得这不及他胸口万分之一痛。
整整一天的开学考试，他都考的恍恍惚惚。
一定考砸了吧。
可是考砸了考好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再也没有人会在他考好的时候鼓励他，在他考砸的时候利用放学时间给他把每一道错题都讲一遍。
再也没有了。
放学时他习惯性的在座位上等章远，后来愣愣地看了身边那个空座位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个座位上没有人。
或许从来就不应该有人。
可那个人的存在在记忆里却又无比真实。
那个人说。
“每天放学后抽出二十分钟我给你补习。”
“你不吃早饭活该低血糖。”
“哪有跑1500米一直冲刺的。”
“给你带美国好吃的好玩的。”
“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想去哪玩去哪玩。”
“……”
“要一直陪着对方。”
“不许反悔。”
“可明明是他先反悔的呀。”
胡杨委屈地想。
原来只有我会傻傻地相信这些。
相信美好来了就不会走。
等到现在才明白这些美好不过是一个彩色的泡泡，拥有美好的外表，透着七彩的光，让人轻易就沉溺其中。可是它里面空荡荡的，脆弱的连一个继续下去的承诺都给不起。
一旦飞的稍微高点。
就会一下破碎消失。
连它曾经存在过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