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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谁杀死了幸运儿(4.亡者之歌)

第六天
凌晨,弗雷迪坐在桌前,谱写着所有死者的生平,油灯熄灭了,他看了看四周,加上自己的长时间工作,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在黑暗里端坐着,似乎可以听到灵魂的脚步声。“喏,给你个光。”克利切打着手电筒坐在弗雷迪对面,“怎么,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弗雷迪点点头,继续写着东西,“反正因为最近的事情都没有人游戏,闲着也是闲着。”弗雷迪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在手电筒的强光下继续工作,往日里不合的两个人今天异常的沉默,克利切打着手电筒,眼神似乎很缥缈,弗雷迪写完了一个人的生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其实,你就是想借此来看看艾玛小姐,我说的对吗?”克利切看着放在屋内的棺材里的艾玛,说不出话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班恩说自己的工作量太大,艾玛的墓穴就只能放一放了,就把它先放在这里了,”弗雷迪推了推眼镜,没有多管,“好好看一看吧,你不是一直在追求艾玛小姐吗。

克利切看着熟睡的艾玛,他喜欢艾玛现在安详的样子但他更喜欢她活着的样子,“我正在写艾玛小姐的生平,你有什么想添加的话吗?”弗雷迪放下手中的笔,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反正这玩意也没多少人会看,想说什么就说吧。”克利切看了看弗雷迪,又看了看艾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组织语言,“真要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会让你喜欢上我,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啊。”克利切附身看着艾玛,换作平时自己一定会被推开,但是现在,他可以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天使了,“亲吻这种事情还是算了,我克利切才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克利切仔细观察着艾玛的嘴唇,有些疑惑,“我说……最近很流行紫黑色的唇彩吗……为什么艾玛小姐的嘴唇,看上去发紫……”
主教堂内,美智子正在为唱诗的任务发愁,“我明明最适合跳舞,为什么奥尔菲斯先生会让我来唱赞美诗……”她念着书上不熟悉的音律,觉得十分拗口,索信将厚厚的诗文放在一旁,转身出门透透气。她站在窗边,远远看到象征着黄衣之主哈斯塔的触手向这边过来,“哈斯塔君,怎么了。”哈斯塔向来是面无表情的(或者说就是没有脸)他身后的触手托着一个人,“菲欧娜……她不是在负责牧师的工作吗?”哈斯塔将菲欧娜放在教堂的长椅上,“菲欧娜似乎是累的睡着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醒来,”美智子将手指放在菲欧娜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她已经死了,哈斯塔君,”哈斯塔的触手不安的胡乱扭动,“死了?死是什么?”美智子看着哈斯塔有些疑虑,“对哦,哈斯塔君作为神明,是不能理解人类的死亡吧……就是,再也醒不来,也不会再出现在世界上。”美智子检查了一下她的口腔,发现唇齿之间留有一些不明的紫色液体,“颠茄提取液。
”哈斯塔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人毒杀了他们,是吗?”美智子点点头,“而且……既然凶手都做到这一点了,那就说明……”
“他认为,这场暗杀游戏,进行的有些缓慢……”
哈斯塔不安的在教堂内走来走去(虽然根本没有腿),美智子基本能把长长的赞美诗唱下来,但还是需要别人的指导,“哈斯塔君,作为神明你会死吗?”“吾等神明是不会死的,但是会消亡,如果消亡,失去了力量,也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的存在。”哈斯塔说着,拿起牧师的装备,他准备接替菲欧娜的工作。
教堂外的裘克一次又一次的使用火箭冲刺,他敲响九下丧钟便休息一次,这象征着死去的九位人格,有的时候会因为思想抛锚把自己带飞,当他撞到树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能感受到疼痛——是啊,哪个唯一一个能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求生者威廉,已经不在了,“正合我意,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断我的工作了,”裘克敲着丧钟,微笑面具小的那张脸,早已被泪水浸泡,“我为什么会难过呢……我可是微笑小丑啊……”裘克这样想着,从气球里放出一点笑气,自己深吸了一大口,拦不住笑声爆发出来,裘克笑得趴在地上,他摘掉面具,一边大笑,一边痛哭着……
晚上,夜空中挂着一轮苍白的月亮,红教堂里,为数不多的生者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手中端着白色的莲花灯坐在长椅上,玛尔塔看看四周,那些伙伴都不会再醒来了——那些自己保护的伙伴。奈布看看四周,自己、玛尔塔、库特、弗雷迪、克利切——最后的五个求生者,“威廉……他不会也……”克利切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用火箭敲钟的裘克,“他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牺牲者了……但对于裘克……他是最不能接受真相的,谁也不会相信吧,我们之中最强壮的威廉,居然也会离开。”库特看看四周,监管者们还没有来,现在他没有必要上台主持葬礼,他坐在椅子上,不安的说到,“最让人奇怪的是,今天所有的死者,都是因为颠茄毒素死亡的。”弗雷迪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凶手还是很聪明呢,让所有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如果一味地用弓箭行凶,那么所有的疑点都会集中在监管者身上,因为只有他们能够制造、使用这样的武器。但现在,特雷西女士是被自己的傀儡杀害,就说明凶手是求生者,因为只有求生者能够使用道具,而现在,他们又是被颠茄毒素杀害,而我们所有人格里,每个人都可以去提炼颠茄……真是,心思缜密啊……”弗雷迪以其独有的律师思维分析了一波,教堂里再次陷入沉默。
五位求生者和五位监管者在教堂里汇合,台上,库特和哈斯塔进行着宗教仪式,为死者们超度,台下,美智子一人成团,用孤独的声线唱着赞美诗,她看到座位上的裘克一直低着头,便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裘克君,能和我一起唱赞美诗吗?”裘克急忙戴上自己的面具,抬起头,“为什么是我……美智子。”美智子打开扇子捂嘴一笑,“你不是曾说,当你戴上那条围巾时,你就会唱起亡者之歌吗,再者……“美智子低下头在裘克耳边说着,”您不能再这样抑郁了,唱首歌,抒发一下情绪吧……”
裘克看了看美智子,点了点头,她和一起走到教堂中央,他理理自己的围巾,唱到——
仰望我家乡在那边,光明河生命树永不迁,在那边众圣徒大欢喜,永远全穿上洁白衣。
已经有亲友在那边,都是由此活路先到天,在那边唱新诗享安息,永远住乐地福无比。
现时主耶稣在那边,等一等我与主面对面,同众圣并天使赞美主,永远无罪恶无愁苦。
在那边,在那边,仰望我家乡在那边。
裘克浑厚的男声与美智子清亮的女声融汇在一起,纯净的歌声回荡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孤独、无助。白莲花灯的烛光在一阵寒风之中飘摇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失。教堂中央,棺材中的九人安稳的在装满庄园玫瑰的棺材中沉睡,静静的聆听着他们在这世间享受的最后一首歌。
玫瑰的红,衬托着丧服的朴素与美丽。
朴素的丧服,衬托着玫瑰的悲伤与永恒。
所有人低着头,默默的为那些离开世界的伙伴们祈祷,杰克看着手中的莲花灯,心想——希望再也没有人离开我们。
但是,事情真的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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