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短篇文】《go down》第二十一章：新生活

第二十一章：新生活
“我们要去哪里？”Papyrus扯了扯sans的衣角，望着自己的哥哥拖着一个大包，努力将其摆到面前的木船上。
“去一个新的地方，还记得吗，雪镇，一直下雪的那个地方。”sans把最后一件行李拖到了船夫的木船上，低头对自己的兄弟说道。
“那里很漂亮，太好了！我们要去雪镇！”
“对，而且会一直住在那里。”sans笑着对自己的兄弟说道，拉着他走上了船。
船夫穿着深紫色斗篷，从每个角度都看不见皮肤和脸庞，船夫一直在贯穿地下世界的河流上摆渡，没人知道船夫的真面目，但大多知道船夫是个平易近人、幽默感十足的怪物。
也只有极少数的怪物略微了解过船夫的过去。
“你们要搬家吗？”船夫望着两兄弟，说话的音调听上去就像是在唱歌。
“是的，麻烦送我们去雪镇。”
“好的，坐稳了哦。恰啦啦。”船夫唱歌似的说着，用手中的木杆撑动了小船。
热域的景色在他们身后慢慢远去。
Papyrus一路上好奇且兴奋地望着周围不断变化的景象，船夫则是一直在用“恰啦啦”唱曲调不同的歌曲。
sans沉默地坐在船上，望着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张画沉默着。
“你有心事。”船夫忽然对sans说道，这句话并不是问句。
“一些怪异的幻想罢了。”sans抬头对船夫笑了一下，把画纸收了起来。
“孩子，我见过无数怪物，大家都有心事。”船夫用力撑了一下小船，扭头看着在船头兴奋地跳着的Papyrus，继续对sans说：“但是有些是特殊的，有些不是。”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个船夫，恰啦啦，只需要陪着我的小船就好了。你呢，你是什么人呢？”
“现在暂时什么也不是，就是个骷髅。”
“那就做骷髅平常做的事吧，恰啦啦。如果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反而会很糟糕，不如什么都不去想。”
旅途仍在继续，很快，周围刮起了寒风，晶莹的雪花从空中落下。
雪镇出现在视野边缘，两兄弟坐在一起，望着逐渐接近的温馨美丽的小镇，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在其他居民的帮助下，兄弟两人很快就把行李都搬进了新家。当sans背着最后一个包准备下船的时候，船夫忽然间叫住了他。
“孩子，请听河流上的摆渡人说句话。”船夫的双手握在木杆上，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sans转过身来，等着他讲话。
“当心那个用手说话的人。祝你们在这里生活的愉快，恰啦啦。”船夫说完，没等sans发问，就迅速撑着小船走了。
sans背着包望着那浑身被斗篷包裹的怪物和小船慢慢沿着河流远去，沉默地思考着这句话。
无法被人看见的Gaster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船夫撑着小船远去。
随后sans转身走向小镇里，走向他们的新家。
不能让Papyrus等太久，为了他们的新生活也是如此。
sans微笑着，朝着远处兴奋地蹦跳着的弟弟走去，Papyrus身边站着很多雪镇的居民，他们对于新成员来到雪镇非常的高兴。
新的生活。
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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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雪镇的夜晚非常的宁静，雪花从空中慢慢飘落到地上，温暖的灯光从每一间房子的窗口透出来，照射在白雪之上。
这里远离首都，远离喧嚣，居民们友好和睦的生活着。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窗口露出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像日出时天空中的星星，一点点消失在空中。
雪镇的夜晚到来了。
一个高高的身影昂首挺胸走在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经过一家店铺时他停下了脚步，望着招牌上的“Grillby's”歪头思考着。
对了，他差点忘了，Grillby's今天很早就打烊了。
于是他继续向前大步走着。
经过一盏路灯的时候，他的样貌完整的出现在了光下。
这是一个高个子骷髅，脖子上系着橙红色围巾，穿着一身看上去很酷的衣服——由白色的躯干部分、金色的边饰和一条蓝色短裤组成。他还戴着红色的手套，腰间挂着金色腰带，最后，脚上穿着一双红靴子。
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走在夜晚的雪镇街道上。
很快他就经过了一间灰色砖块砌成的、挂满彩灯的大房子，但是他看见窗子里一片黑暗后，似乎有些困扰。
“sans跑到哪里去了？他说好陪伟大的Papyrus设计新的谜题的。”
Papyrus用戴着手套的手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随后兴奋地举起一只手，“哦，我记起来了，他今天要去遗迹那边站岗。看来只能让伟大的Papyrus一个人去设计新的谜题了！”
“今天是伟大的Papyrus成为哨兵的第五天，他一定能抓住一个人类，然后加入皇家守卫队！”
Papyrus哼着歌转身朝着雪镇郊外走去，他大踏着步子走出小镇，经过一个哨兵室时，里面露出一个黑白毛色相间的脑袋。
“谁？谁在那里？哦，是你。”穿着盔甲的哨兵瞪着眼睛望着大步经过的Papyrus。
“晚上好，Doggo先生，你有看见sans吗？”
“他去遗迹那边了，你应该能找到他，如果有什么东西...比如人类经过记得告诉我一声。”遁狗说完，慢慢从窗口缩了下去，消失在哨兵室后面。
“好的，没问题！”
Papyrus继续向前走，一边思考着新的谜题，忽然间，他灵光一闪。
对啊，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我要马上去改一下，就不用sans帮忙了！
Papyrus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他想去再完善一下吊桥那边的谜题。
很快，吊桥就出现在了视野内。
其实，那并不是一座吊桥，只是两兄弟把原先的石桥铺上了木板和绳索，再涂了一层漆才弄成了那个样子。不过其他哨兵们并不在意这些，就任由他们在郊外到处铺设谜题了。
Papyrus哼着歌走着，忽然间发现吊桥旁边站着一个身影，似乎望着吊桥在思考。
那是一个别的地方来的怪物吗？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他一定需要帮助！
他这么想着，朝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嘿，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那个身影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往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别人才慢慢转过身来。
Papyrus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随后恢复了他平日里充满活力的样子。
他刚才听见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像是信号很差时电视里发出的声音，不过他认为那一定是他听错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Papyrus从没见过的怪物，对方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件密不透风的黑大衣，裹住了全身上下，对方脸上有两道痕迹，分别在左右眼眶的上下两侧，延伸到嘴部和头顶。
乍一看Papyrus以为对方也是个骷髅，但骷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于是他认为这个怪物一定是首都过来的。
因为sans告诉过他，首都的很多怪物样子都很奇特，而且地下只有他们两兄弟是骷髅。
而对方在Papyrus打量自己的时候也正在惊奇地打量Papyrus，他似乎困惑不已。
Papyrus注意到，对方的瞳孔是紫色的，他从没见过紫色瞳孔的怪物。
“嘿，先生？”Papyrus又叫了对方一声。
对方没有讲话，而是从身上的似乎是衣服口袋的地方抽出双手，在空中对他打着手语——那人的双手手掌上各有一个圆形的洞。
“WingDing手语？！哇，我以为只有我和我兄弟才会WingDing！”Papyrus认出这种语言之后兴奋得像是发现了新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用手语这么问道。
“我是Papyrus，雪镇的哨兵，未来的皇家守卫！”Papyrus兴奋地向面前的人介绍着自己。
对方看起来更惊讶了，并且低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对方重新打量了Papyrus一番后，才继续打着手语问道。
“你知道sans在哪里吗？”
“你是sans 的朋友吗？我不知道他除了认识雪镇的人和科学家还认识其他人！”Papyrus看上去更加兴奋了，“他在遗迹外面巡逻呢，先生，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多谢。”对方微笑起来，虽然那微笑里带着一些怪异的意味，但Papyrus没有注意到。
“伟大的Papyrus会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因为他能做到！如果你找不到sans就早点回家休息吧，当心路上的谜题，它们都是伟大的Papyrus精心设计的！”Papyrus望着转身准备离开的这人出言提醒道。
已经走了几步的身影回过头来对他点了点头。
“哦，对了——”Papyrus走了几步想起来一件事，转身想要提醒对方，但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走得这么急...”他思考着，“一定是找sans有很重要的事！我肯定帮了他大忙了！”
于是，Papyrus高兴地走向吊桥的另一端，准备去修改自己的谜题。
走到一半后，他仔细地思考起来，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叫上sans，于是他转身，继续按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而刚刚和他分开，因为身体闪烁从他眼前消失的Gaster，微笑着看着远去的Papyrus，朝着遗迹走去。
紫色的墙壁很快就出现在视野边缘，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身影坐在那扇紫色大门前，和门后的人讲着什么。
“那么...为什么骷髅会想交朋友呢？”sans把脑袋靠在门上，对门后的人说着。
“恩...我猜不到，能告诉我答案吗？”门后那个温和的女声猜测着。
“因为他正感到‘骨独’。”
门内的那个声音咯咯笑起来，sans向上望着，也露出了笑容。
“抱歉，女士，我想我现在要回我兄弟那里去了，不然他会‘捅髅子’的。”sans又说了一个双关笑话，然后从门前站了起来。
“好的，谢谢你陪我这么久，祝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
sans微笑着朝着雪镇的方向走去，Papyrus一定还在调整自己的谜题，他还没过来可真是反常。
他思考着另一个双关笑话，一边沿着面前的道路走去。
没走多远，sans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似乎是谁在说话，但是发出的音节都非常的怪异，像是严重失真的电子音效。
sans猛地转过身去，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眼熟的家伙，像是穿了一件黑衣服。那人脸上此刻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像是他的嘴部被撕裂开一样。
sans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他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望着对方，“你是谁？”
他听不懂那句回应，但对方同时对他打着手语，那张怪异的脸庞上仍然带着微笑。
“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WingDing...那是...”sans望着那熟悉的手势，微微发愣。
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间，sans放松了警惕，下一刻，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颗倒置的蓝色心形。sans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他瞬间作出了反击，抬起自己的左手，在空中召唤出一个骨龙头部的物体，对着身前那人发动了攻击。
但面前那个人只是抬起自己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那道朝他袭来的白色的激光在空中立刻消散，化作光点消失在空中。
那人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所有的音节听上去都是毫无意义的怪异的电子音。
sans看清了那人右手上有一个洞，看起来非常的熟悉。
化解了sans的攻击后，对方放下手，朝他一步步走来。
sans没有停止反击，但他的攻击都被一道紫色的屏障挡了下来。
对方走到了他身前，双手捧在胸口，sans接下来看见了一件超出常理的事。
那人的双手上方，悬浮着两块白色的碎片。
那张怪异的白色脸庞上露着挂着恐怖的、仿佛撕裂了的笑容，把右手掌心悬浮着的白色朝着sans递了过来。
突然间，仿佛显示屏上的画面受到干扰时那样，那个身影在sans眼前闪烁了几下，随后消失了。
sans落到地上，惊魂未定的望着身前悬浮在空中的白色的碎片。
那家伙消失了...为什么他会蓝色魔法？他想做什么？这东西...看上去像是灵魂...那家伙把自己的灵魂弄碎了？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sans的脑海中，他慢慢站起，盯着那片碎片往后退着。
“嘿，sans！”远处，一个高高的身影挥着手朝他跑来，脖子上的围巾在风中飘扬着。
那是Papyrus。
sans盯着那片白色的碎片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慢慢走向自己兄弟的方向。
“发生什么了吗？哦，等等，这个碎片是什么？”Papyrus跑到自己兄弟身前，忽然发现了旁边空中的白色碎片。
sans拦住了他伸出的手，“别碰那个。”
“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
sans的话还没说完，在那两片白色碎片的后方，那个身影随着两次闪烁再次出现在空中。
Gaster的脸庞上带着有些无奈的微笑，他不能在主时间线上停留太久。
所以他最好赶紧把那两块烫手山芋般的灵魂碎片处理掉。
他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