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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出来赚钱养家

2023-03-09阴阳师酒吞童子荒川之主酒茨 来源:百合文库
【头图百度,侵删致歉】
【标题和内容无关,酒茨在最后】
坦诚些说的话,其实酒吞还是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
虽然这阴阳师平日里总是吵吵闹闹的,但至少不会将:“崽啊你怎么还不叠狂气?”这种老生常谈的质问挂在嘴边。
哪怕自己偶尔被魅妖冲昏了头脑,错杀了自家镜姬日和坊,也仅是望着残血的自己激动了好一会,就默默将抱怨咽下重新来过了。
话说回来,其为自己觉醒、肝御魂、升六星之余,甚至还不忘跑去世界频道,四处求别家的红叶陪自己解传记;哪怕被拉去做委派任务,都特意叫上自家红叶与自己同行,并暗中嘱咐随行的式神们,尽量给二人创造独处的空间……
一个有美酒配美人的寮固然不可多求,而这咸鱼阴阳师还不怎么苛求自己,式神录里甚至可怜到连个茨木都没有——夸张些说的话,这儿简直是足以媲美天堂的存在了。
所以自己通常也不太刁难这位阴阳师,心情好了就多叠点狂气,看对面不爽就抄起鬼葫芦砸过去,回到寮里则继续喝酒赏月追红叶,日子可谓好不快活——
但他本以为平静的一切,却被前几日,寮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些白色小毛团给打破了。
他起初只是将其误认为后院里那几只猫狗身上掉下的毛团,一直没去理会,直到最近……这些小家伙突然都活了似的,一看到自己就赶忙朝自己滚来,然后便黏到自己的裤脚上,任凭自己怎么甩也甩不下去。
直到阴阳师怀抱着那堆一模一样的毛团们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怀里的那些毛团,也终于压抑不住他们激动的心情,两两三三地嚷嚷着:“挚友!”就尽数自他的怀中跃起,一口气扑到了自己身上。
而他也在眼前这片熟悉到令人生厌的纯白中,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
这混蛋阴阳师……居然开始背着本大爷攒茨木了。
尽管阴阳师赶忙将他身上尚是碎片的茨球们暂且拿到一边,也终是没能令酒吞如铁青般难看的脸色稍有好转。而他也预料之内的不等自己作何解释,就在起身丢下一声冷哼后,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等到阴阳师将茨球们寄存在了连连身边,并强行拉着不情愿来的荒川留在门外给自己壮胆后,方才敢提起他忐忑不安的心中仅存的勇气,抬手轻轻拉开了酒吞的房门——
不出所料的是,他果然正坐在房间内一个妖喝闷酒。
明明是堂堂一位大江山鬼王,结果生起气来的样子反倒和个小孩子似的……通红着脸瞥向自己的模样,居然还有点可爱。
而他置气的模样却适得其反,令阴阳师稍感松懈地走进房间,却仍不由得轻手轻脚地凑到酒吞身边,跪坐在他旁边试探了句:
“鬼王大人,您听我解释……”
而那红发大妖却仍未理会自己,只是兀自昂头将碟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一把拉过鬼葫芦往手中空碟倒满清酒,垂眸望着酒中倒影若有所思。
“唔……吞崽,你听阿爸说呗。”
大妖不言,不过再度抬手将酒碟拿到嘴边,慢慢将酒倒入口中后,假意将碟子往地上一摔——
“吞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请务必手下留情!”
终是将那本就心惊胆战的阴阳师给吓破了胆,令他不得已遵从身体本能,扑通一下趴倒在地,直到听见酒吞口中耐不住传出的笑意时,方才敢稍稍抬起头来——又正巧对上了他那双冰冷的紫眸:
“手下留情?”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那么好哄,鬼王不由得将稍有缓和的面色再度阴沉下来,边抬手提起那阴阳师的衣领,边不满地开口质问到:
“你这家伙故意瞒着本大爷不说,是不是准备等到攒够的那天,再同本大爷来个先斩后奏啊!”
奇怪的是、直至自己一语终了,其也只是乖乖任凭自己摆弄,竟是连一句反驳都不敢说出口。
他过分的安静反倒叫鬼王一时起了顾虑,刚准备暂且先将其放下,再放轻语气同他议论一番……这家伙却又突然手足无措地挣扎起来,还不忘扭过头去朝门外嘶声力竭着:
“大咸——救命啊!酒吞要打你们阿爸了!”
本大爷刚才……怎么会对这种蠢货产生同情心。
而满腹抱怨的亦不止鬼王一个——就连被迫在门外待命许久的荒川之主听闻,都禁不住心生就此一走了之的念头,却又因奈何不了其不绝于耳的哀嚎声,只得在暗自长叹了口气作为宣泄后,自认倒霉地走进房间开口劝解道:
“酒吞……汝还是就此收手为好。”
鬼王虽早已没了继续刁难阴阳师的念头,但在瞧见这素来不好多管闲事的川主,如今居然甘愿出面为阴阳师打抱不平的模样时,倒也隐藏不住嘴角上扬起的弧度,随手将那阴阳师丢到一边后,甚是得意地起身走近其加以嘲弄道:
“为何摆出如此难堪的表情呢,该不会是本大爷欺负你阿爸让你心疼了吧——”并在兀自停顿后,刻意加重语气道出了那个致命的:“大咸?”
这句话亦是一语中的地击碎了川主理智最后的防线,令他猛地紧攥住手中折扇,垂眸假笑过后同其冷言道:“汝莫非是过久未被黑暗深处的水流击飞……记不起谁曾将汝一击打出战场了?”
听闻这话的阴阳师知晓大事不妙,便赶忙起身先躲到川主身后,才敢拉住他的衣袖尝试劝阻道:“别别别小叔叔!您要是出手的话,房间就又得重新修了……”
却不料其僵硬的表情仍丝毫不为所动,令他属实没了办法,只得扯着嗓子同其道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至少心疼下连连啊!”
万幸的是——待阴阳师的话音刚落,方才还环绕于川主身边,那团令人生畏的黑色妖气;就已在其那声妥协的叹息中顷刻化作乌有了。
他虽仍对眼前妖嚣张的态度心存不满,但为了顾及自家连连、和身后阴阳师的小命,亦只得抬扇掩住半面,低声抱怨了句:“这等忘恩负义之妖……就应受困于寒风中,独自消亡为宜。”
阴阳师见状刚准备悄悄松一口气——却不料鬼王依旧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反倒是刻意假笑着,将手臂搭上川主的肩膀讽刺道:“好啦大咸,你还是听你阿爸的话,乖乖收敛些吧。”
“上次中了魅妖,一个游鱼朝本大爷扔过来的事,本大爷可记得一清二楚呢。等哪天打荒骷髅时,看本大爷不回赠你个满狂气的鬼葫芦。”
所幸仅是被他不满地推开了手:“待到那时、汝亦只配沦为吾手下亡魂。”
言罢,他也无心去理会阴阳师朝自己投来的,那道老父亲般欣慰的视线,就兀自转身准备离开——
却硬是被身后传来的:“少装腔作势了、前几天是哪只咸鱼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大半夜被小情人从房里赶出来了?”给止住了步伐。
居然还……有过这等事?
待鬼王忍住笑意道出此番质疑时,阴阳师本还对他所言半信半疑,却在回眸瞧见川主倏地涨红的脸颊,和其故作镇定着回身慌忙虚张声势出:
“汝今日、休想走出此处!”时……倒是彻底确认了这件事的可信度。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应该算小叔叔的私事了吧?就算自己以阿爸的身份介入、好像也不大合适……
还是先由他们自行解决吧,不拆房子就行。
不过、鬼王大人却未理会川主难看的脸色,反而更加嚣张地嗤笑着他的狼狈,继而一把抓过鬼葫芦强硬道:
“走不出去的分明是你。”
说罢,他便凝聚起体内的妖力,将平日鲜少出现的狂气唤到周身、任由早已蓄势待发的鬼葫芦盘旋至头顶道:“也该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下本大爷的真正实力了!”
而早已恼羞成怒的川主自然不肯退让,边挥扇将方才散开的黑色妖气召回身旁,边假笑着对其的狂妄回敬道:“无用之物、只配沉入漆黑的海底挣扎。”
好在眼下愈发难以左右的场面,终于叫醒了阴阳师本不打算插手的心态,令他不由得意义不明地:“呜哇!”了声,才赶忙就势拉住身前的川主劝阻道:
“两位祖宗、求你们住手吧!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拆迁办贡献份力量啊?”
可惜这两位大妖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仅是自顾自的——一个将妖力凝做鱼形、一个叫鬼葫芦喷出瘴气,随后便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丢了过去——
完了、这下房子又要报废了……
就连那阴阳师都已心如死灰的,垂下了本是紧抱住川主腰部的手时,竟有一团模糊的白影不知从何处冲入了这两股强大的妖术间,口中还含糊着一句:
“唔……挚、挚友!”
定睛看清那道身影究竟为何的那刻,竟连眼中方才还泛着浓重杀意的鬼王,都不由得大惊失色——未待他将脑中惊异道出半句:“什……”,就率先动身将瘴气收回,边赶忙喝令对面的川主道:“臭咸鱼,快收手!”,边快步将那白团揽入了怀中。
幸而川主同样反应迅速,及时施法将妖力打散,鬼王和他怀中的毛团才得以在飞溅开的水花下毫发无伤。
然而,令川主颇感不满的是、待酒吞将身上的水渍抹去后,居然还好意思回头瞪了自己一眼?明明有求于自己的是你吧!
若不是阴阳师见川主怒气未息,再度抬手紧抱住他的腰不放的话,他或许当真会耐不住性子,抬扇就是一个吞噬把对方送上天了。
好在酒吞没再理会自阴阳师手中挣扎的川主,只是收回视线来,抬手轻揉着那团正蜷于自己怀中,止不住发抖的白色毛团,故作恼火地抱怨了句:“你这蠢货、连碎片都这么不老实!”
那毛团见状倒也有些慌了神,边不安地嚷嚷着:“挚友!”,边勉强自其挚友宽大的手掌中探出头来。
待它昂着小脑袋仔细瞧过挚友的面容——依旧如印象中那般意气风发时,方才放心地缩回身子,任由挚友温暖的手掌揉上自己的发。
理解了它用意的酒吞,反而认为如此多余的担心有些好笑,亦不由得扬起嘴角,对其的好意回应道:“别吵了,本大爷没事。”
顺便还眯起紫眸,瞥向一旁的川主有的放矢着:“哪会像你这么鲁莽,一头往敌人的术法里撞啊。”
吾方才……就该任由那水流将汝击飞。
到头来、只有最该被感谢的川主,反倒落得了一身埋怨。
但就算不善察言观色如川主,此刻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打扰他们再续旧情,只得不满地低声埋怨了句:“以怨报德。”,就甩袖赶开了阴阳师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阴阳师也随即压低声音喊了句:“小叔叔等等我。”,紧追他的步伐离开了此处,为眼中只剩下了彼此的鬼王和……即将成为鬼将的毛团留出了空间。
“终于走了……”
直到那两个明晃晃的电灯泡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鬼王才算有机可乘——
待他本性使然地将怀中茨球托起,在其毛茸茸的白发上好生蹭了个遍,方才被小家伙禁不住传出的呜咽声叫住,只得颇感不舍地将它捧回掌心,却在垂眸准备同其抱怨时……
竟看到它同样软乎乎的脸颊上,不知为何留下了令人心痛的泪痕。
“喂、你这家伙怎么……”该不会是本大爷一时疏忽……弄疼这小家伙了吧。
听闻自家挚友发话,小茨球便赶忙先一步甩去眼角的泪花,方才敢昂头望向其澄澈的紫眸准备作答。
却在嗫嚅着早已令酒吞耳熟能详的:“挚友……”二字后,就因难以再道出心中所想的话语,不甘地垂头啜泣起来了。
“笨蛋……”这又不是你的错。
“哭什么啊,本大爷不是好好的嘛。”
一番口是心非过后,酒吞终是抵抗不了小茨球惹人怜爱的哭相,只得小心翼翼地抬指代它擦去眼角的泪滴,谨防着自己的指甲划伤它柔软的脸颊。
好在小茨球也算聪明——虽是在挚友伸手过来时有些恍惚,但还是任凭了他温暖的手指将泪水夺去,口中亦不由得在挚友这番温柔的举动下,勉强道出了发自肺腑之言:
“唔……吾!”
“嗯?”酒吞见状,便赶忙止住手中的动作,瞧着这小家伙甚是倔强地嘟起脸蛋,眨着快要看不见的双眼哽咽道:
“想……保护、挚友!”
不过只道出了如此难以实现的肺腑之言。
“保护本大爷?”连酒吞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都禁不住在听闻小茨球这番豪言壮志后,深感好笑地眯作一道缝隙,边故作强硬地一把抓起其调侃道:
“就凭你这还没长成的身体?别说笑了。”
边看着其在自己掌中挣扎的可笑模样,长叹了口气后继续道:“还是由本大爷来保护你吧。”
“唔……吾友?”小茨球有一瞬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酒吞索性将自己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腾出手来再度斟起清酒时,他方才从自家挚友那句如梦似幻的誓言中回过神来——
而他家挚友此刻,就已经将那盛满美酒的碟子递到自己面前了:
“不过……你这家伙还是快点长成为好,不然这寮里也没个妖怪陪本大爷喝酒,平日里怪无聊的。”
望着眼前酒碟稍愣了几秒后,小茨球才得以在清酒的倒影中看清了挚友英俊的侧颜,以及他从未厌恶过自己存在的真实心意——便顺从着他的心意,凑近酒碟轻舐了几口清酒后,蹦跶着毛茸茸的身体靠近酒吞耳边轻道了句:
“遵命,吾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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