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组】一次一次擦肩而过（上）

#渣文笔
# ooc有
#有点无聊
#封面来自lofter@皦皭是狼狼嗷
“抓小偷啊，有人偷玩偶啊！”
午后四点钟的街上行人马车络绎不绝，一个瘦小的身影穿梭在人海里，无辜的小贩被挤在中间动弹不得，只能无谓的高喊。
“让开让开！”那灵活的身影正巧经过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狠狠地撞了他一把，少年手上把玩的魔术棒在阳光下划出一条弧线，飞了出去。
“诶！我的魔术棒！”少年伸手去够，然而那根棍子擦着他的指尖划过，掉到人潮里被踢到不知哪里去了。
失落的收回手来，少年咬着牙。
“很好，那个莫名其妙跑过我身边还撞了我一下的戴着帽子的小偷是吧！我记住了！”瑟维暗暗发誓，绝对，绝对要他赔了他的魔术棒！
心疼的掏钱买新的魔术棒的瑟维，
和此刻正努力鼓起勇气将手上的稻草人玩偶送出的克利切。
午后四点半，阳光正好。
他们的第一次，擦肩而过。
瑟维小时候过得还成，勉勉强强算个上等人。
父亲很早就把他交给约翰，此后除了每月都寄来的一沓钞票，瑟维再没有对父亲的印象。
好在他醉心于那些纷飞的纸牌和总是突然出现的白鸽，他喜欢魔术。
有了那一沓的钱，约翰就不能不带上他一起演出，还是个男孩的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学徒。
在他18岁那一年，连那一沓钞票的印象都没了。
在收到一封薄薄的信封时，约翰气炸了。
这一点都不夸张，瑟维甚至感觉自己甚至看到约翰头顶冒着的烟了。
当约翰把信封摔到桌上，在他走到阳台后一会，烟台那亮起忽明忽灭的一点点火光，瑟维知道，师父又抽烟了。
瑟维挪到桌旁探头去看，那是一封尸体认领的通知书。
然后他平静的想，一沓钞票死了，不，没了。
然而瑟维是个天才，他有着天生灵活的双手和敏锐的眼睛。
当约翰抽着烟看着瑟维手上翻飞的纸牌和总能凭空出现的一个个道具。
当他看到白鸽从瑟维身后冒出并环绕着瑟维，衬得那位白鸽中的人是一位天神。说实话，他有点看呆了，愣了一两秒之后火光再次忽明忽暗。
“师父，我可以上台表演了吗？”
“不，你还需要多学学，明天去后台帮忙。”
“可是师父，后台…”
“没有可是，明天就去。”
瑟维呆立在原地，他不笨，所以从师父离开的背影上找到了一些让人难受的东西，他后来知道那是嫉妒。强烈的嫉妒。
瑟维过上了白天在后台累死累活，晚上点着油灯研究魔术的日子。
偶尔有闲空他就坐在台下看师父演出，就好像现在一样。
而克利切也在这，只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台上。
越是拥挤的地方，越容易得手，他随手拿了几个看上去够厚的钱包，转身压低帽子往外挤去。
瑟维坐着，魔术师天生的敏感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克利切。
但他看了一会，转回身勾了勾嘴角，“小老鼠。”
与此茫茫人海之中，他们有缘第二次擦肩而过。
不过瑟维没有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带着帽子的男孩，而克利切没有看到当时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小男孩。
克利切过得并不好。
他所有无忧无虑的日子在一年前终止了。
院长心脏病发作下了葬，教会从此盯上了这个孤儿院。
这个瘦小的孩子站在教主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自己是个慈善家，接管了这个孤儿院。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身后的那个并不算温暖的家给他的勇气。但他还是个孩子，那些微薄的工资是杯水车薪。他慢慢学会了偷，好在他从小就常常偷着东西，还算得心应手。只是，失误一次就意味着一顿毒打和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