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仲致文】仲致传·帝君凰权（二）(5)

寇仲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原来她也不像她表面一样心宽，她也有她的小心思，他一直忽视的小心思。
寇仲眼神暗了暗，“你如果这次真的走了，我不会再去岭南找你。你与我之间或许就此结束，我不再是当年的寇仲。”他反手而立，在月光下，显得遗世而独立。
宋玉致看着他，微微一笑，点头，沉默不语。
“玉致，我与你之间，好像因为这江山而变了，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三年来，你不在我身边时，我真的觉得我快成了孤家寡人，后来我才发现，你逃避我，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我让你想逃离，或许是我的身份想让你逃离，不过你忘了，你一开始在我身边时，不就希望我有现在的出人头地？玉致，我们回不到从前，但可以往前看，你看看前面，前面那个人，其实还是我寇仲。只是你宁愿忽略不看，玉致，你想怎么样我从来不会阻止。”
人之所以常常口不对心，就是因为太有思想，想法太多说出来的话也就不知为何变了样，宋玉致看着立在他旁边寇仲，忽然心里一紧，不知为何心里酸的厉害，湖面映着他们的身影泛着光，宋玉致的手微微朝寇仲那伸去，立马又垂下，突然一股暖流传入她的手心，她抬头看向寇仲，他握她的手握的很近。他转头看向她，眼里的神情因为背着月光看不大清。
“玉致，不要走，若是你离开长安，我就去岭南找你，我把帝都也迁过去，你在哪，我就在哪。三年了，我等了你整整三年，渺无音讯，若是我不一纸奏章，我想或许我要等更久的时间，等你想通了你或许就会回来，可我又怕，又怕你到底几时想通，几时来见我，几时？一直都是未知数，第一年你在岭南，我刚定都，没去接你是因为太多事情我怕猝不及防，各方势力还在蠢蠢欲动，我怕他们对你不力，岭南是最好最有利的避风港。后来你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身边会不会有了别人，你又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去扬州，第二年，我几乎每个月去一次扬州，去过你待过的小破庙，去过我们喝酒的小酒馆，甚至去过当年李世民的别院，每一次，无一例外，失望而归，我看着冷冷静静的别院，看着你曾经小住过的房间，忽然觉得原来不是你一直跟我，而是我根本不想离开你，第三年，我又去了岭南找你，那里都开满了桃花，可是你还是没有来，失望了太多次，我想我也该习惯了，不过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就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这次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如愿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说的句句真情，他的手还是握的很紧，宋玉致听着，这是他说过的最长的情话了吧，太动听，动听的她觉得一开始的抉择是错的，她看着他，眼里有泪光，脸有点微红，忽然投进他的怀抱，温暖如初，或许她在姻缘石上许的心愿实现了吧。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芦苇丛里。
“带我来这干什么？”宋玉致问。
“你说呢。”寇仲笑着她看，“这里席天幕地，你觉得要干什么？”他停住脚步转身，手握着她的肩膀，她脸红心跳，眼睛都不敢看他，她闭上眼，以为会发生什么，结果等了很久，发现在他旁边的人早就躺在芦苇荡里看起了星星，她顺势坐下。一脸羞涩，他只是看着星星，说道：“很久没有这样看星星，很久没有你陪在我身边一起看星星了，原来一个看星星，星星也不过如此，今天看来，就像我旁边坐着的人那么美，美的不真实。”说着说着，他就慢慢睡着了
她看着他，手微微扶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手又一次握住她的手。
“你又耍我。”她躺在他的身边，靠着他，他说的很轻，显而是累了。“我已经三年没有像这样那么安心的睡一觉了。明日——”他忽然不说话了，宋玉致追问：“明日怎么了？”
“明日我要出征了，宇文化智集结了兵力，怕是造反，还联合了几个边塞蛮夷，我得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