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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燃烧的大地 第七章(下)

2023-03-10科幻军事 来源:百合文库
   我的熟人?我的确认识那么几个俄罗斯人,但大部分也都是俄军特种部队的人,处理人贩子这种事在这里似乎应该也是归内务部或者警察管?到底是多大的问题才能让军队也插手进来?
在城区是相对安全的,至少在白天是这样,去超市买个东西倒不必担心被人拿着刀抢劫。但如果到了晚上,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前往那些连个路灯都没有的乡村地区更是如此。这会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如果换做是以前,即使是我也会选择早早的回到宾馆或者驻地,我可不想被人冷不防的捅上几刀或者从暗处一枪放倒在街上。
遵循着手机导航的指示我们很快就找到那座破败厂房,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让安雅在继续靠近,而是放下了背包独自慢慢走了过去,但这份谨慎却只是收获了一个无奈的白眼。
当然,我就算是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不会有什么关系,如果门口有人放哨我甚至还可以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如果他们胆敢开枪朝我射击,这倒是正好给了我个杀人的理由。
换做是以前,我会在白天时在距离据点几百米的地方外寻找找一个制高点或是蹲在高草丛里用望远镜先观察一下,看一看对方有什么人,持有什么武器还有岗哨或者巡逻路线之类的,再画一幅简易的地图把这些情况标出来,做好潜入计划。当夜幕降临,再顺着草丛匍匐前进接近围墙......
在大步走向工厂大门的同时,我需要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探索的废墟的外旅客,同时编出一套可以令人信服的说辞来。但是我一路走来却并没有看到一辆警车或是一个警察,在大门口也没有什么放哨的人,只有一具断成两截肠子流了一地的尸体。
死者是个中年人,短头发,还留着胡子,上身穿着一件褐色夹克,下半身则穿着一条迷彩裤和运动鞋,这不像是警察的打扮,但也有可能是便衣警察。尸体的右胳膊也被打掉了,在其旁边还有一把托卡列夫手枪(TT33),我还找到了一些弹壳,看来他死之前开过枪。
血迹还没有干透,看来他死的时间非常短,但在来的路上我没有听到枪声。7.62或者5.56的子弹也没办法把人打成这样,但也不会是被装甲车的30毫米机关炮打的,尽管已老毛子们的作风他们干得出这种事来,但那样我只会找到一滩碎肉。所以一般来说会是口径会是点50,但即使是在这种治安混乱的地区,我也不认为匪徒会搬出一挺大口径重机枪来,所以这个人应该不会是警察。
这里未免也太安静了,人都哪去了?
似乎是为了呼应我的想法,厂房中随即便传来了一阵带着回响的“啪啪啪”的连续射击声,是AK的枪声。紧接着,一个挥舞着还在喷吐着火舌的AK的人撞破了厂房的玻璃惨叫着飞了出来。四处乱飞的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了我附近水泥地上。
但这一切改变不了他将被被活活摔死的命运,AK的30发弹匣又那么几声便没了动静,随即伴随着他的使用者摔进了草丛之中。
一个手握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步枪的高大身影挤碎了残存的玻璃直接从接近十米高的地方跳了下来,随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震得不远处堆放在地上的钢梁都咣当了一下。
他穿着一双带着金属外壳的靴子,身上则显然是一身特别加大号的斑点迷彩服,敞开的迷彩外套下则是鼓鼓囊囊,塞满了露着黄灿灿子弹弹匣的战术背心和隐约可见红色海魂衫,而在脑袋上则套着一副常见的耳麦。
花白的头发,和一张被岁月打磨的粗糙而又无比坚毅的脸,从其涂满了黄绿色油彩而且沾着血的脸上和那双灰色瞳孔的眼中上你只可以读出无时不刻的阴郁与暴怒。
我这样的体型站在空旷处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对方也显然发现了我,他迈着大步朝我走了过来,直到离我有那么两步的距离才停了下来。而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居然比我还要高上半头!
我们彼此对视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了,罗曼诺夫上校。”我抬手拉下了我遮脸的面罩,用俄语向许久不见的故人问好。
“是啊,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没想到你这个王八蛋还活着。”他将一个个单词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刺耳,而又熟悉的问候,这个王八蛋。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真他妈的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和罗曼诺夫已经是旧识了,早在想许多年前。他会出现在这里说明了许多的问题:显然,他也参与到了在南极对于遗迹的争夺之中,安雅说过,老毛子们当时直接用潜艇的鱼雷在外壳上开了个洞冲了进去,他们就是引发那场该死的塌方的罪魁祸首,也许在暗处开枪袭击我们的也是他们。而这比我还高大强壮的非人体型,还要那份超人的力量与速度,这显然是,也只能是安雅的杰作,同时也自然是他当时参与到了其中的证据。这还真他妈的是个天大的惊喜。
而中俄友好?当然。但在绝对巨大的国家利益面前这全都是放屁,这点道理我当然明白,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看来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我将右脚悄悄的后撤了一步。
“是有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他的眼珠迅速的转动了一下,显然是捕捉到了我的动作:“你这只该死的黄皮猴子。”
“去你妈的。”这一句是国骂,在说话的同时我抬起了左臂防守,扭动腰部抡圆了胳膊带动着右拳抡向了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在对手倒下之前,永远不要停止攻击。这是我在学习散打时所学到的基本常识,我清楚我在面对怎样的对手,这不是街头体格羸弱的小流氓。
但他迅速的向后一仰躲了过去,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嘲讽的笑容,以及迎面而来带着劲风的拳头。
我非常确定人的拳头打不出这样的风来,只有我正面迎击穿甲弹时的那股风才能与之比拟。就像是有一辆卡车撞上了我的下巴,被打飞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但比起疼痛我更在意的是被打飞本身。我曾以为自己很幸运,我是独一无二的,但看来我错了。
但这不重要了,他成功的激怒了我,并挑起了我的斗志,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了,我要砸烂这混蛋的狗头!
“看来你并不是每次都能赢,不是吗?”罗曼诺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上楼顶,一番嘲讽后他便高高的一跃随后飞速的向我砸了过来。
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命中了地面,罗曼诺夫的膝盖硬生生的砸裂了水泥地面,而我则利用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一击。飞溅的水泥块噼噼啪啪的打的我满脸都是,这造成了一定的视线干扰,在爬起来的同时我瞄准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并用两腿一蹬地面朝他扑了过去。
我可以感受到皮肤与空气的剧烈摩擦,紧接着我成功擒抱住了他的腰冲了出去。伴随着“砰砰砰”的连续闷响我们撞塌了墙冲入了建筑物又冲了出来。
在一阵翻滚中我们扭打在了一起,互相用拳头攻击对方的脸,这足以将水泥地轰出洞来的力道除了更加激怒我之外别无它用,对于罗曼洛夫也是一样。
在拔出并抡断了两根电线杆之后我再一次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可以听到人们的尖叫声,还有汽车的警报声,但没有人出来试图劝阻我们,直到某人黑色的短裙裙摆与黑色丝袜组成的裙下风光遮住了天空的晚霞。
“玩够了?”安雅掐着腰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我,认识了几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没有带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这副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一瞬间我突然在她的脸上看到许多张其他人的脸:我学生时代的老师,还有我的母亲。“你们两个已经打了半个小时了,是不是该停一停了?”
“半个小时?这怎么可能?”因为体力的关系一场肉搏战不会持续很久,即使我们两个体力过人......但我为什么觉得只过了几分钟而已?
“你们两个几乎快把这个街区给拆干净了,不过好在人都已经跑光就是了。”在此起彼伏的汽车警报与某人的抱怨中我不得不去小心的审视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街道两旁所有的建筑物都或多或少的被撞出了那么一两个大窟窿,其中一栋公寓的窟窿里还塞着一辆滴滴作响的吉普车,街道满是大大小小的凹坑以及被砸扁了的汽车与断掉的电线杆,而地面上最大的一处窟窿则正在往外咕嘟咕嘟的满着水,看来刚才打斗已经震裂了下水道......
也许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发生了一场小型战争,或者是一场不存在的龙卷风袭击了停车场,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捅娄子了,而且是非常大的娄子......
“继续啊,你这个丑八怪!我要用你的头盖骨当碗使!”但是某个混蛋却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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