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安得展眉忆平生(4)

“噗咳咳咳咳咳咳—”长生一口粥没咽下去，被呛了今早第二次，咳的惊天动地。光是听见找吴邪再想想吴邪留的纸条就可以脑补很多，更别提张起灵还给他戳了句“好奇心害死人”。
“你认识吴邪？！”张起灵看长生反应不对，问了一句。一直波澜不惊的表情居然都有了一丝波动。长生想起爷爷的嘱咐，摆摆手咳的更厉害了…
“长生--小长生--你胖爷爷来看你啦！”大门被拍的哐哐响，长生急忙跑去开门。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他胖爷爷，这简直是救星啊！
张起灵看着吴长生颠颠跑去开门的身影，皱了皱眉。他没有告诉长生，那张纸条他早就看到了。
  五
胖子都快八十了，精神却好得很，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闹腾的像个小孩儿。有胖子在的年自然不会冷清，再加上张起灵也在，吴邪也想尽可能弄热闹点。
毕竟他和胖子都快八十了，张起灵又行踪不定，说不定就是铁三角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年。
腊月二十九吴长生才想起来没订年夜饭的事儿，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预约，居然处处爆满，连一桌空的都没有。
最后胖子大手一挥，说年夜饭当然要在自家吃，暖暖和和的吃火锅多好。然后就和吴邪就拖着不想动弹的长生去买年货，张起灵居然也默默的跟了来。
快过年了，集市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置办年货的人，店铺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看着十分喜庆。
胖子拉着吴邪东窜西窜，一点都没有八十岁老人的觉悟。倒是苦了长生，拎着大包小包，还得担心两个老人别滑倒，别走丢。
张起灵看了长生半天，走过去帮他拎了。吴长生第一次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客人如此善解人意，然后他就一脸惊呆的表情看着张起灵一只手拎着他两手拎都吃力的东西还走的脚下生风。
逛了半天，吴邪和胖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拉着张起灵说要买衣服，而张起灵居然很听话的没有反对，任胖子给他套上了一件金灿灿的珊瑚绒小鸡睡衣，头顶的帽子上还有个鸡冠儿。然后张起灵对着镜子思考人生，吴邪胖子蹲在一边笑的几乎瘫在地上。
折腾了一天，两个老人回家就累瘫了，直接上楼睡觉，死活不肯起来吃饭。
吴长生和张起灵凑合着对付了晚饭，拿了手电去库房找吃火锅用的电磁炉。
库房里东西很多很杂。有古玩拓片，也有搁置了很久的家电，连倒斗用的洛阳铲，螺纹钢管之类的都有。吴邪写完的大本日记也被装进箱子，扔在了库房里。
东西杂是杂，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要找个什么也很好找，长生抱着炉子一转身，看到门口有个人，吓得差点拿炉子砸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张起灵跟了过来，走近一口，发现他正蹲在门边，借着月光看箱子里的日记。
长生心里一惊，想起来吴邪交代他的事。正要跟张起灵编理由解释，手机响了。长生把电磁炉搁在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备注的爷爷两个字有点疑惑。
吴邪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库房，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就能听到，那他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