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川传奇·镜中黑瞳（6）·倒逆之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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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厚重的铁门，被无声地推开。
两位身着军礼服的少佐站在两人面前。孙笑川愣了一下，小改改则马上将手枪保险关上，敬礼。两位少佐开始对孙笑川和小改改进行细致的触摸检查。确认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后，点头示意两人继续朝里走。
“先生，您的箱子。”一位脸比较白的军官提醒孙笑川。
“嗨伊。”孙笑川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来拿起箱子。
刚站起身，回过头。就看到脸比较黑的军官拿着一把M4super90霰弹枪对着埋头前进的小改改的头。
“嘭。”
从枕部开始，直径5cm，高10cm的圆柱形永久空腔彻底撕碎了她的脑干，然后弹丸开始分散，尽可能地破坏她的脑组织，最后，一些铅珠带着所剩无几的动能和有机质从她的前额穿出，顺带着也挤出了她的右眼。
血混合着脑浆喷溅出来，在气流扰动与重力作用下分散开来，落在地上，与通道口华美的水晶灯相合，就像逆光而飞的蝴蝶一样。
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意识与动能都不允许她有丝毫的迟疑。
孙笑川是真的怕了。
“我知道稀土的……”他趴在地上，抱住脸白少佐的小腿，一边蹭，一边大叫。他急切地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价值。
“别担心，我们不会杀您的，孙先生。你是我们的同志。”那位少佐用柔软又慈爱的目光看着川酱，唇角微微勾起,随即温润的嗓音似微风划过他的耳畔。
“那……那他们背叛了？”孙笑川哆哆嗦嗦地指向面目全非的小改改。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这是一个零和博弈，如果这边需要自己，那么反方即使不需要自己，也应该杀掉自己而阻止这边获益。
“他们也是我们的同志。”脸黑少佐的声音不轻不重，像阳光洒在湖面上一样，暖暖的。但是足够传达他对其内容的确信。
“或者说，某种程度上，他们还不是。”脸白少佐的发音像水滴落在湖里，荡漾开来。
孙笑川是真的沦陷了。但他燃尽他最后的理智，给出振聋发聩的疑问：“为什么？”
千钧之重！
“她凭什么向我们敬礼？凭她军衔比我低？荒唐！简直荒唐！”脸黑少佐的声音又变得像惊雷一般，令人惊异又促人深思。
“这是陋习，这是‘统制’！为何有卖国贼？是因有高位。有国谋之位，自有窃国之臣。何成国谋之位？就是这森严的等级制度和被埋置进骨子里的谄媚心理。我们海军个个都是维新的有志之士，要坚决跟随维新号召，选贤任能，向贤能者敬礼，绝对不搞这种腐朽到骨子里的旧有行为。不仅自己避而远之，不仅谋天下，更会以身作则，把这种唯军衔是遵的陋习统统打倒摧毁。”脸黑少佐继续补充到。
“大和的未来是光明的。我们都是向其飞翔的倒逆之蝶。刺杀带臣的是，小改改是，我们也是，每一个大和人是，就连你也是。”脸白的少佐指着面前的孙笑川，用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在疯狂与无常之中，看着世间众生之相，成为飞向大和之光明的蝴蝶。”脸黑的少佐举起右手，用高亢的声音，带着足够的骄傲与激情，对着还没被灯光照亮的前向通道，阐释自己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