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川传奇·镜中黑瞳（6）·倒逆之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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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声，别分开，往驾驶室走。”刺耳的啸叫与被明确感知的加速度消失后，小改改慢慢站起来，对孙笑川如是说。
白色的光将列车内照得通亮，亮到没素质的乘客吐下的痰干掉后的渍是那么扎眼。小改改弯着腰，举着枪，一排一排座椅慢慢搜索过去。
没有人。
这地铁像是专为二人开动的。
最前面车厢的门的转轴暴露在外面，是朝外开的。
小改改把枪换在左手上，用右手拉住门把手，枪口指向门被打开后将会露出的缝隙，同时又缩着胳膊，保证枪口不会干扰到门的转动，也不会被没有暴露在视野中的人握住枪口。
下压把手，向外送开，右手扶住左手。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左边没有人，跟着门移动，右边也没人。
“暂时安全……”小改改的话说到一半，插在驾驶位左边墙壁上的播报机红灯一闪一闪，随之发出一段来自女性的声音：“您有新的通话申请。”
孙笑川用不震动声带的方式发声：“那个灯。”然后把手指向正在刺激着他视觉和听觉的机器。
“我知道。”小改改用正常音量表达自己的看法。“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然后追加回应，在孙笑川面前提升自己的友善度。
“我们并不清楚这个通话是否是针对我们的。如果它是偶然被呼叫，我们冒然接听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存在。我们再等等，看它会不会再响。”小改改知道这里没有人，便放松了警惕，收起手枪，坐在驾驶座上。
“那些搞我们的人，是什么来头？”孙笑川活的明明白白，所以他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明白结仇之人的身份，为日后登门泼粪打下良好的认知基础。
“要么是单纯的恐怖袭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要么是我们的维新被内阁知道了，指使特勤局阻止我们。要么，是更恶心的情况。”小改改漫不经心地推测。
“什么更恶心的情况。”孙笑川觉得这个发言没有建设性，他还是不能明明白白。
“唉……”小改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巧了，红灯再次亮了。
语音提示还没来得及响起，小改改已经按下了接通键。
“我们会每3分钟发出一次通话申请，请在30s内说完你的PIP。现在开始计时：30秒。”听筒送来了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
“747412264。”小改改不慌不忙地对麦克风说出了这串数字。
“嘀，嘀，嘀。认证通过。请收听播报：列车为远程控制状态，将在启动后的15分32秒制动，届时开启全部车门。你们需从第3节车厢的右侧前门下车，进入正对的通道，沿通道行进500米后到达安全屋。”随后，车厢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是自己人。”小改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明明白白地告诉孙笑川。
我不是傻子。孙笑川在心里diss小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