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千山同人】小轩窗（三）

（三）
柳淑心想，张季如此都是为着柳府，他家生意流水处处都有柳府看着，若她在此处过的好，张家的生意就会好，所以张季给的东西她都受着。柳淑不出门，喜欢打理花草，张季便辟了一处花圃给她，另买了许多名贵的种子。
张季道：“你从来不说你喜欢什么，我也只好猜。”
柳淑声音很轻：“我都好。”
无论张季说什么给什么，她都说好。
二人堪称相敬如宾，却貌合神离。
 
这日张季留在家里没出去，柳淑也不问，就在檐下看雨，张季耐不住，道：“我总觉得你不开心。”
柳淑侧头看他，露出一半白净的脸，张季对她一笑：“若还想要什么，如果我能，就都取回来给你。”
柳淑没什么表情，她略略垂下眼：“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你不必这么辛苦的。”
张季沉默了许久，他斟酌再三，道：“你比我遇到的其他姑娘都要好，虽说你嫁给我不是自愿，我……我……”
柳淑忽然一笑，正身看向张季，她不施脂粉，左颊面如白玉，更衬得右颊的胎记鲜红，柳淑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眼瞳如点漆，张季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抿了抿唇，无比局促道：“喜欢你。”
柳淑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了右脸，她呼吸有些颤抖，移开目光，看着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砸下来，她道：“我不信。”
张季急道：“我是真心！你是因为……才不信的么？我会想办法。”
柳淑伸手接雨，冰凉的雨水温柔地滑过她掌上的肌肤，自指缝漏下去，她忽然觉得张季就像这雨珠，留不住的。她经历的东西太多，从未奢望过的东西，为何此时会有人拱手送上呢？柳淑收回手，抽出丝帕将手掌擦干净，她低着头道：“我有些困，先去休息了。”
张季欲扶她回房，却教柳淑轻轻一避，他的手虚尴尬地虚拢着，只好叹了口气：“阿淑，我过几日……出趟远门。”
柳淑停下步伐，对他一笑：“好，一路小心。”
 
张季走了，柳淑去了他的书房，将他案上那本《药经》拾起来看，这本书原是她从家里带来的，里面有一页被她折起，上书“还颜膏”，这东西能消疤除记，只是药材十分难得，张季在书中还做了批注，真要上北地的灵山去给她寻药。
柳淑看过张季的药单，才晓得他近一个月都在研究这个东西，心中忽然泛起酸苦，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对他好一些。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