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三生·委意篇其二
【信白】三生·委意篇其二
李白确实被最近的事儿搅得烦了，听到韩信的话便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管谁呢？”烟是没心思抽了，酒倒是一杯接一杯地灌。
他没打算理韩少爷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韩信没这么多钱像他这样敞开肚皮喝，小口灌着，手肘立在吧台上支起下巴一脸艳羡地盯着人家看。眼前这个人吧，脾气算不上多好，眉头皱的能膈应死人，但是怎么说呢，一张脸硬是让人生不起气来。喝酒喝得虎，但不会喝，灌几瓶就得倒。
这不，又趴桌上了。
聪明的韩少爷打算送他回家，顺便借个窝将就一晚上。掏出李白的钱包付了帐，他便扛起人走了。坐到出租车上韩信才发现他的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红到耳朵尖了，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廓，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冷还是怎么的，李警官一个哆嗦，眨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两眼，随后就瘫在了座椅上。
司机调拨音响放起了音乐。品味还不错，不是什么重金属音乐，而是一首舒缓的英文歌。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玻璃车窗的节奏居然对上音乐轻柔的曲调。李白头一偏，正好靠在了韩信肩膀上。
闪电亮得有些晃人眼，接着开始打雷了。
韩信叹了口气，从李白身上掏出一盒烟，抽一根点上，司机在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想说什么又停下了。
画师拾野
这时的车内的气氛闷得快让人窒息。
“师傅哪儿的人啊？”
司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回答道:“H市的。”
“离这儿还是蛮远的。怎么想着到这儿来工作的，开销蛮大的。”
“儿子考上了q大，就搬过来了。”
“那行啊，您儿子够出息。家里就一个孩子？”
司机拐了个弯，停顿几秒后接话:“也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刚来这儿没照看好，被拍花子的拐了。”
韩信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随时随地都能把天儿给聊死了。
“真对不住了。”
司机也叹气:“去年不是抓到一伙人吗？听说是干这个的。我去看了眼，有个人真挺像我那会儿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嫌疑犯的。本来以为那个人会被判刑，我也能找到囡囡，嘿，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找了个律师硬是给弄成了无罪释放。想找人打他一顿吧，连人影子都见不着。他是那帮人的头呢，那群虾兵蟹将倒是进去了。可没用啊。”
“孩子他妈气得住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段录像又找不到了……说是没什么内幕谁信呐。哎，前面就到了，准备下车吧。”
韩信回味着他刚刚说的一大段话，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件事听上去太耳熟了。好像和他有那么点关系。去年他是给人找了个律师来着，那个律师还是个实力不错的，人也被放出来了。
他是在助纣为孽吗？
有点烦。韩信丢了烟头，扶着醉鬼李白顶着雨进了公寓。
走到门口时韩信才后知后觉翻李白口袋找钥匙，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李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调整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韩信有些无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把李白往地上一放，强行掰开他的手让他靠在墙上，自己则掀开门口的花盆，从下面拿出了钥匙。
他忍不住伸手弹了弹李白光滑白皙的前额，得意说道:“真是心思简单。你家早晚得遭贼。”
韩少爷是个不正经的，却也多少有点良心。他特地给醉成一滩烂泥的李警官收拾好了才自己洗漱窝在了沙发上。
窝了一个小时，实在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阳台吹风，顺带抽根烟。
李白的电话响了，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滑动手机屏幕接听电话：“行……嗯，那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一转头看见韩信正把烟灰往花盆里抖，忍不住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韩信身体偏了偏，差点没站稳。他看了眼只剩烟蒂的烟，眉头一皱：“我说李警官，我那么辛苦把你送回来，你就这么感谢我啊？我们关系虽然不瓷实，但抖个烟灰不至于吧？”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在这儿和你耍嘴皮子。赶紧走，我得回局里办案。”一边说着他一边推着韩信出了房间。
韩信一甩马尾，发梢打到李白脸上，疼得他皱眉：“可以啊李警官，这就复职了？”后者脸色变了几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
市里一位重要政府官员遇害了。被人割喉一刀致命。
李白看过相关资料后了解到一些奇怪的信息。这位官员是从另一个地方升上来的，之前也是在警局办事的。听说是因为破了一起入室灭门案才被提携过来的。巧的是，这位官员持有韩氏集团百分之30的股份，并且和韩董事长私交不错。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之间一定有关联，可是又一直想不出头绪。
第二天一早，李白接到医院通知，说是重症监护室的乔莹醒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从医院探望回警局，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有同事过来通知，说是接到匿名举报，指证“朝言酒吧”涉毒涉嫌走私。
于是一大队人马跑去封了韩少爷的酒吧，韩信正好刚开一把游戏，都还没加载完就被请去局子喝茶。
一脸处在状况之外的韩信自然是一问三不知，李白觉得这件事得好好查，但人又不能放，只好让养尊处优的少爷住在局里。
韩信捋捋他那张扬的红色马尾，郁闷至极：“昨天还待在你家陪你，今天就要一个人留在冷冰冰的警局，你也太狠了吧……”
身旁的同事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徘徊，面上全是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李白一把扯住韩信的衬衫前襟，愠怒道：“你能不能老实点！”
韩信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低下头去快速而轻巧地在李白的薄唇上啄了一口，嘴角上扬，笑得痞里痞气。笑了没几秒觉得有些不对劲，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刚刚……亲了你？”
李白瞪了他一眼，转头大声道：“看什么热闹！监控查完了吗？嫌疑人找到了吗？都给我待一边儿工作去，别愣着！”
说完又把韩信赶进去，关上门，“再不老实小心我暴力执法！”随后迈开步子离开，只留韩少爷一个人在那儿大喊大叫还带挥手：“别介啊！两个大男人又不存在什么吃不吃亏，生这么大气干嘛！哎，不是，别真让我在这儿过夜啊！”
可怜韩信拍门拍得手都红了，李警官也没能回头理会他一眼。
李白带着人再次勘察现场时，正好碰到和男友一同逛街的乔婉。小姑娘不认识他，但是李白看过她的照片，出于对误伤她姐姐的愧疚，李白走到她身前，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姐的情况还好吗？”
乔婉拉着周瑜的手，在得知李白的身份后尴尬一笑，客套地回了几句，说还好，“李警官是在查什么案子吗？”她向身后拉着警戒线的地方看了看。
周瑜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说道：“这样的事警方现在不方便说的。”李白摆手，爽快地说：“这倒没什么关系。正查一个杀人案件呢，凶手太狠了，一刀毙命。你们小年轻最近小心点，晚上别太野，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是最好的。”
刹那间乔婉的脸上血色尽失。周瑜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慰了几句，便道过别拉着小女友走了，李白愣在原地，一脸纳闷。
“不至于吧？现在的小姑娘胆子这么小？”
有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喘着粗气汇报情况：“李队，我发现……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十五年前那起灭门惨案有关！”
李白扶正警帽，看着他倒腾手里的一沓资料：“怎么说？”
那人顺了几口气，抽出一张档案给他看，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Y市那起惨案被警方逮捕的凶手，最近因为减刑在外监管，放了出来。他家迁到了市区，我问了分局的弟兄，他们一查才发现这个人跑了。”
李白的视线慢慢移动，从那个人沧桑的脸转到一旁的文字：“乔……满？”他的瞳孔猛然放大，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个名字串联到了一起。李白一把抢过资料，匆匆翻看起来。
果然是这样。
他一拍脑门，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是乔莹乔婉的父亲啊，通知大家，马上提审乔婉！”
——
画师拾野
提审的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乔婉表示她要在医院照顾姐姐，没有注意父亲的动向。李白觉得她在撒谎，但是乔婉的证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他又不能严刑逼供。
李白感到十分焦虑，再加上韩少爷闹腾个不停，整天吵着要见他，更是让他烦上加烦，烟都不知不觉抽了一包。
乔婉和她姐姐乔莹的个性大相径庭，看上去温婉可爱，可是内里却掘强得很。在面对审讯时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在警方面前表现得简直无懈可击。
“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已经如实向警官汇报，可以走了吗？”
李白屈指敲打着桌面，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听说你父亲之前是Y市小镇的支书？”
乔婉脸上温婉且并不真实的笑意消失不见：“是，他还是个杀人犯。所以你们急着找他，就是因为怀疑他又杀了人对吗？我很乐意配合你们调查，但是十分抱歉，能力有限。”
李白确实被最近的事儿搅得烦了，听到韩信的话便不咸不淡地来了句“管谁呢？”烟是没心思抽了，酒倒是一杯接一杯地灌。
他没打算理韩少爷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韩信没这么多钱像他这样敞开肚皮喝，小口灌着，手肘立在吧台上支起下巴一脸艳羡地盯着人家看。眼前这个人吧，脾气算不上多好，眉头皱的能膈应死人，但是怎么说呢，一张脸硬是让人生不起气来。喝酒喝得虎，但不会喝，灌几瓶就得倒。
这不，又趴桌上了。
聪明的韩少爷打算送他回家，顺便借个窝将就一晚上。掏出李白的钱包付了帐，他便扛起人走了。坐到出租车上韩信才发现他的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红到耳朵尖了，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廓，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冷还是怎么的，李警官一个哆嗦，眨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两眼，随后就瘫在了座椅上。
司机调拨音响放起了音乐。品味还不错，不是什么重金属音乐，而是一首舒缓的英文歌。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玻璃车窗的节奏居然对上音乐轻柔的曲调。李白头一偏，正好靠在了韩信肩膀上。
闪电亮得有些晃人眼，接着开始打雷了。
韩信叹了口气，从李白身上掏出一盒烟，抽一根点上，司机在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想说什么又停下了。
画师拾野
这时的车内的气氛闷得快让人窒息。
“师傅哪儿的人啊？”
司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回答道:“H市的。”
“离这儿还是蛮远的。怎么想着到这儿来工作的，开销蛮大的。”
“儿子考上了q大，就搬过来了。”
“那行啊，您儿子够出息。家里就一个孩子？”
司机拐了个弯，停顿几秒后接话:“也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刚来这儿没照看好，被拍花子的拐了。”
韩信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随时随地都能把天儿给聊死了。
“真对不住了。”
司机也叹气:“去年不是抓到一伙人吗？听说是干这个的。我去看了眼，有个人真挺像我那会儿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嫌疑犯的。本来以为那个人会被判刑，我也能找到囡囡，嘿，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找了个律师硬是给弄成了无罪释放。想找人打他一顿吧，连人影子都见不着。他是那帮人的头呢，那群虾兵蟹将倒是进去了。可没用啊。”
“孩子他妈气得住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段录像又找不到了……说是没什么内幕谁信呐。哎，前面就到了，准备下车吧。”
韩信回味着他刚刚说的一大段话，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件事听上去太耳熟了。好像和他有那么点关系。去年他是给人找了个律师来着，那个律师还是个实力不错的，人也被放出来了。
他是在助纣为孽吗？
有点烦。韩信丢了烟头，扶着醉鬼李白顶着雨进了公寓。
走到门口时韩信才后知后觉翻李白口袋找钥匙，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李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调整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韩信有些无奈。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把李白往地上一放，强行掰开他的手让他靠在墙上，自己则掀开门口的花盆，从下面拿出了钥匙。
他忍不住伸手弹了弹李白光滑白皙的前额，得意说道:“真是心思简单。你家早晚得遭贼。”
韩少爷是个不正经的，却也多少有点良心。他特地给醉成一滩烂泥的李警官收拾好了才自己洗漱窝在了沙发上。
窝了一个小时，实在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阳台吹风，顺带抽根烟。
李白的电话响了，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滑动手机屏幕接听电话：“行……嗯，那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一转头看见韩信正把烟灰往花盆里抖，忍不住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韩信身体偏了偏，差点没站稳。他看了眼只剩烟蒂的烟，眉头一皱：“我说李警官，我那么辛苦把你送回来，你就这么感谢我啊？我们关系虽然不瓷实，但抖个烟灰不至于吧？”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在这儿和你耍嘴皮子。赶紧走，我得回局里办案。”一边说着他一边推着韩信出了房间。
韩信一甩马尾，发梢打到李白脸上，疼得他皱眉：“可以啊李警官，这就复职了？”后者脸色变了几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
市里一位重要政府官员遇害了。被人割喉一刀致命。
李白看过相关资料后了解到一些奇怪的信息。这位官员是从另一个地方升上来的，之前也是在警局办事的。听说是因为破了一起入室灭门案才被提携过来的。巧的是，这位官员持有韩氏集团百分之30的股份，并且和韩董事长私交不错。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之间一定有关联，可是又一直想不出头绪。
第二天一早，李白接到医院通知，说是重症监护室的乔莹醒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从医院探望回警局，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有同事过来通知，说是接到匿名举报，指证“朝言酒吧”涉毒涉嫌走私。
于是一大队人马跑去封了韩少爷的酒吧，韩信正好刚开一把游戏，都还没加载完就被请去局子喝茶。
一脸处在状况之外的韩信自然是一问三不知，李白觉得这件事得好好查，但人又不能放，只好让养尊处优的少爷住在局里。
韩信捋捋他那张扬的红色马尾，郁闷至极：“昨天还待在你家陪你，今天就要一个人留在冷冰冰的警局，你也太狠了吧……”
身旁的同事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徘徊，面上全是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李白一把扯住韩信的衬衫前襟，愠怒道：“你能不能老实点！”
韩信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低下头去快速而轻巧地在李白的薄唇上啄了一口，嘴角上扬，笑得痞里痞气。笑了没几秒觉得有些不对劲，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刚刚……亲了你？”
李白瞪了他一眼，转头大声道：“看什么热闹！监控查完了吗？嫌疑人找到了吗？都给我待一边儿工作去，别愣着！”
说完又把韩信赶进去，关上门，“再不老实小心我暴力执法！”随后迈开步子离开，只留韩少爷一个人在那儿大喊大叫还带挥手：“别介啊！两个大男人又不存在什么吃不吃亏，生这么大气干嘛！哎，不是，别真让我在这儿过夜啊！”
可怜韩信拍门拍得手都红了，李警官也没能回头理会他一眼。
李白带着人再次勘察现场时，正好碰到和男友一同逛街的乔婉。小姑娘不认识他，但是李白看过她的照片，出于对误伤她姐姐的愧疚，李白走到她身前，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姐的情况还好吗？”
乔婉拉着周瑜的手，在得知李白的身份后尴尬一笑，客套地回了几句，说还好，“李警官是在查什么案子吗？”她向身后拉着警戒线的地方看了看。
周瑜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说道：“这样的事警方现在不方便说的。”李白摆手，爽快地说：“这倒没什么关系。正查一个杀人案件呢，凶手太狠了，一刀毙命。你们小年轻最近小心点，晚上别太野，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是最好的。”
刹那间乔婉的脸上血色尽失。周瑜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慰了几句，便道过别拉着小女友走了，李白愣在原地，一脸纳闷。
“不至于吧？现在的小姑娘胆子这么小？”
有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喘着粗气汇报情况：“李队，我发现……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十五年前那起灭门惨案有关！”
李白扶正警帽，看着他倒腾手里的一沓资料：“怎么说？”
那人顺了几口气，抽出一张档案给他看，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这个人，就是Y市那起惨案被警方逮捕的凶手，最近因为减刑在外监管，放了出来。他家迁到了市区，我问了分局的弟兄，他们一查才发现这个人跑了。”
李白的视线慢慢移动，从那个人沧桑的脸转到一旁的文字：“乔……满？”他的瞳孔猛然放大，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个名字串联到了一起。李白一把抢过资料，匆匆翻看起来。
果然是这样。
他一拍脑门，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是乔莹乔婉的父亲啊，通知大家，马上提审乔婉！”
——
画师拾野
提审的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乔婉表示她要在医院照顾姐姐，没有注意父亲的动向。李白觉得她在撒谎，但是乔婉的证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他又不能严刑逼供。
李白感到十分焦虑，再加上韩少爷闹腾个不停，整天吵着要见他，更是让他烦上加烦，烟都不知不觉抽了一包。
乔婉和她姐姐乔莹的个性大相径庭，看上去温婉可爱，可是内里却掘强得很。在面对审讯时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在警方面前表现得简直无懈可击。
“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已经如实向警官汇报，可以走了吗？”
李白屈指敲打着桌面，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听说你父亲之前是Y市小镇的支书？”
乔婉脸上温婉且并不真实的笑意消失不见：“是，他还是个杀人犯。所以你们急着找他，就是因为怀疑他又杀了人对吗？我很乐意配合你们调查，但是十分抱歉，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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