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3)

长老和其余西装革履的人走到小有身旁，热烈地鼓起掌来。
“孩子，疼吗？”妈妈抚摸着孩子问。
“不疼，不疼。”
“孩子大了，你还像小孩一样摸他。”爸爸带着笑容说。
这时长老说：“在大人眼里，孩子总是孩子。”
然后小有身旁的人都欢喜的笑了起来。鸟儿和蜜蜂围绕着他们乱转。
前小有远远站在一旁，带着伤痕累累。他遥望这些场景，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为他祝贺。
此时，小有暂时从活跃地气氛里出来，终于望见了前小有。这才问：“长老，他怎么办。”
“没事，我没忘记他。我们还要第二个步骤要做。”
从小径的另一个小路走。这是一片树林簇拥着的小道，空气清凉而美好。前小有肆意地吸了一口，一股清新自鼻腔吸入血肉，他感觉心在颤动。前小有前面，长老面无表情地在领着自己，他望着后面一段距离，爸爸和妈妈依偎在小有身边，和小有有说有笑。小径入口的光芒围绕在他们的轮廓上。前小有没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毕竟不是和自己说的。
小径的出口到了。这是一片山崖，视角开阔，天边都是一片红。居然到傍晚了。山崖上面有根有手臂长度那么粗的柱子，深插在地面上。
前小有看着美丽的晚霞，若有所思。他看见长老的手下正向自己走来。
“没关系，我知道的。”前小有摆摆手。拖着自己走到了柱子面前，他背靠着柱子，手背到柱子后面。接下来，长老手下又用藤条将前小有绑缚起来，随后就回到长老那里。此时前小有看见发现，他的父母，还有小有正在看着自己。他们会心地微笑着，仿佛在看过去的照片。
小有走到了前小有面前，他拉来了一车东西。这些是前小有卧室里的书。它们不久就乱糟糟地扔在前小有的周围。那些只写了开头的散文也在其中。
长老郑重地将火把交给小有。小有试图用深情地话语对前小有说再见，但前小有并不愿意接受。他感觉小有的这种深情有些夸张。
火把点着了那些书，不一会儿也把前小有烧着了。前小有眼前的空气在搅动，他看见其他人正愉快地笑着，好像有人重生了。可前小有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不能理解这些笑容，只能深深地仰望昏黄的天穹，然后化为了骨灰。前小有的骨灰飘荡在空中，他向着海，大海嫌他兴不起波涛，他向着云，云朵嫌他下不了大雨。终于他的骨灰离开了整个地球。
所有人回去吃饭了。而前小有在什么都没有的太空里游荡，好像从未存在过。于是整个世界又是温情的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