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医］警惕心（四）(2)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逃避什么呢？”
“既然你就是我，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自己呢？”
“每一次你来找我，都是因为有了新的‘选择’，但是这个‘选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对吗。”这只是个陈述句，酒红笑了笑。
没有去管她突然转移话题，艾米丽点了点头。
“佣兵，是个不错的友人，你不会失望的。”和以往不一样，这次酒红没有给出选择，也没有长篇大论言语间半真半假迷迷糊糊，有的只是一句话。
许久，酒红睁开了双眼，拿出了一个装满红酒的高脚杯。
艾米丽早已回去了。
酒红的手臂有些半透明，她握着高脚杯，透过晶红透亮的红酒看到了外面的一片虚无。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眼中是罕见的迷茫。
她的桌子是虚无的，她的酒是虚无的，还有她自己……
“艾米丽，你不信任自己，又怎么会信任我呢？”如此苦笑。
“我已经开始透明化了……你已经开始认可那个佣兵了吗？”
“真让人感到矛盾又意外啊……一个连自己都不信任的人，会去信任别人吗？”
手里的杯子微微倾斜，红酒倾流而下，却是在半空中消失。
许久，又是一声轻笑。
“本是虚无，又何必纠结。”
“艾米丽，你的朋友酒红已经在过去尽力了。”不是代表着什么‘选择’，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孤独让我诞生，我是你的朋友，将永远陪伴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
抱歉啊……我撒了谎，因为我知道……你对朋友这个词很反感，你更喜欢称他们为合作者。
不过我不希望，那个佣兵……是这一次再被你利用榨干到连骨髓都不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