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可知否（7）萌芽

不管如何，你倒是没有在意，即使边伯贤比你大了几岁，不过他时不时的情绪和表现，让你有了照顾一个弟弟的错觉。
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
“孟琚姐，太阳花我帮你浇了点水，你有空拿出去晒晒吧，毕竟是需要太阳的嘛。”
帮你代班的是高中毕业生祁栀，一张娃娃脸，笑得灿烂。
你抿嘴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内心竟有些怨天尤人。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不幸，何必要牵扯到别人。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
你把那盆太阳花移到面前，对祁栀道，她原本是后厨的服务生。
你之前并没有悉心照料这盆太阳花，可它花瓣的颜色依旧嫩黄，永远不会腐烂一般。
“对了，孟琚姐，昨天那个找你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吗？他说话那个语气，你都不知道，快把我吓死了！不过吧，长得挺帅的。”
祁栀擦着一个玻璃杯，又八卦地开了口。
你一时有些错愕，忘记了开口解释，男...朋友吗？
其实更像债主和欠债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来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他总是看起来理所当然的关心，却不知道他让你的心底产生异样的感觉，就如你欠他什么似的，但你能清楚，不是爱。
“他进店了，我先溜了。”
你从思绪中抬头，对上那双眼，竟意外觉得温暖。
“边先生的草莓蛋糕？”
你弯了眉眼，这次的笑容不是挤出来的，嘴里的疑问句，听起来更像是肯定句。
“不了，喝咖啡吧。”
边伯贤勾了一下唇角，否定了你的意思。
你点下菜单，想起上回被洒的咖啡。
“这次算我请边先生的。”
他没有作答，坐到了老位置。
祁栀端着餐盘，走到你旁边，“孟琚姐，你帮我送好不好，他太吓人。”
你有些好笑，接过餐盘，“焦糖土司还有吗，拿一份吧，钱我付。”
祁栀拿来一份土司，你便端着餐盘走到他面前。
“请享用。”
“孟琚。”
你刚转过身，就听见他沉闷的出声，你的笑容本就吝啬，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算是没有什么表情。
“边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
你把餐盘放在胸前，服务生的标准动作，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的笑，要是只有我能看就好了。”
边伯贤低头小嘬一口咖啡，说出的话如果是陆宣，便是不正经的情话。
可他，却十分认真。
“边先生很幽默，有点餐的客人，去忙了。”
转过头的一瞬间，你皱紧了眉头，你不懂他具体的意思，但你也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孟琚姐，你脸色不太好。”
祁栀见你在与边伯贤交谈，帮你应了下工作，回来看见你阴沉着脸。
“没事。谢谢你，我来。”
你让她回了工作间，接着柜台的点餐工作。
你尽力不去想边伯贤，却止不住脑子里重复他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