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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碧蓝的日子】18 雾染山红

2023-03-11碧蓝航线 来源:百合文库
——此间时刻已如落日余晖般化为永恒,某些事物可能因时空错乱而有所不同。
今天的红染山,天气似乎并不是太好,往日抬头便可看见的太阳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蔽了,让人不禁担心起几天之后就要在这里举行的红染盛宴。
但是,山上的精灵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不如你看,看那儿!,山顶上,快要到神院的位置,对,就是那里,那有座亭子,看到了吗?那叫三染台,三染台门口嘛,诶,门口怎么躺了俩妹子?
“快点啦!叫你快点啦!” 粉发的少女站在山坡上,朝着陡坡下两位正背着大大的竹筐的姐妹吼道。
“诶,伦姐,你就饶了我们吧!”白纱白**亮的如雪的少女已经瘫在了三染台门口的空地上。
“哼,这点东西都背不动,你们看伦儿背给你看。”冰雪伦一下子就从高高的山崖上重新跳了下来。站到两位已经累“瘫下”的驱逐身旁。
“诶,伦姐你怎么又下来了?你好不容易才上去的哒!”雪风却在这是关心起冰雪伦来。
粉发的少女一点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圈套,还兴高采烈地迎着二人走去,将二人背上的竹筐取下来,挂在自己身上,“真是的,这么一点东西都背不动,那伦儿来帮你好了。不过,既然你们都不用背东西了,那就准备好咯!我们要比赛爬山咯!”
“伦姐!莲是设计来在水里跑的!不是用来爬上的哒!”雪风完全没有在准备即将开始的爬山比赛。
“三、二、一,冲啊!”
粉发的少女在自己还没有数到一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去,然后,完全没有听到雪风的抱怨。
等到冰雪伦已经重新爬上悬崖,站在上面向下面向挥手的时候,雪风依旧没有开始起步。
“嘿嘿!这样的话。”白衣白发的少女脸上的表情一换,露出了开心的笑颜,“伦儿姐慢走不送咯哒!”
站在上面的冰雪伦看到雪风这个动作,仿佛才明白自己又被调皮的雪风利用了,却朝着一脸开心的雪风笑骂道,“超级大懒虫雪风莲!帮伦儿搬个东西都不肯!哼!你们自己在半山的院子里等我吧!本来说这次带你们两个上去玩玩的,哼,我自己去交贡品就好啦!还有,红染坊的秋糕就不要想吃啦!“
“唉,终于是解放了!”站在白发雪风莲身旁的这位,用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叹了一口气说。
“不过,莲大人,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少女将手中的绸绢递给身旁的雪风。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满潮(樠)亲你放一万个心就好啦!”雪风一把结果满潮递过来的手绢,先是闻了闻,然后才轻轻地擦拭起自己的脸颊来。
“那个,莲大人?”
“咯哒?”
“还有,刚刚伦姐说的好像是,你的秋糕没了诶。”
“什么!凭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哒?”抱怨了一会儿,雪风却又自信地笑起来,“怎么可能的哒!伦儿姐最喜欢我了,怎么可能不给我秋糕的,哈哈哈哈。”
“不过,莲姐啊,你今天早上来拉我,真是把我吓死了,我可不像你,那么想去上面看看。”
“嘿嘿,我也没想到上山的路居然这么累哒。”雪风摸摸脑袋,“不过,没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莲大人哒!”
“啊,反正不用再往上实在是太好了。”满潮理了理自己荒忙赶路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拍了拍染上一路山尘的裙边,“诶,裙脚居然湿了,莲大人,起雾了呢。”
如果不是满潮一说,粗枝大叶莲是绝对发现不了山上的湿气越来越重的事实的,“嗯嗯嗯嗯,是起雾了呢。”雪风闭上眼睛,嘴里嗯嗯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体会四周的雾气。
“不过,本来就已经要到时候了哒。”
“先回院子里等大家吧!”
雪风领着身后的满潮向左走进了红染主峰的陡崖下的这座小神院。也就是冰雪伦所谓的“半山的小院子了。”
“啊,累死了,满潮亲,去看门,我先躺一会儿等她们。”
“莲姐,茳姐说过这里是不能躺下休息的。”
“哦,这样哒,那我躺门口吧,正好你也不用帮我望风了。”
“诶,这样啊,好吧。”满潮向已经躺下的白衣的美少女望去。少女躺在三染台前的绿地上,草地上已经不知在何时泛起了一层浅浅的雾气,这雾气就白的如同少女那绝美的银发一样。“莲姐,好美啊!不如,我陪你一起躺躺?”
“好啊好啊,法不责众咯哒。”
于是,嗯。三染台门口躺了俩妹子。
红染山不高,从山腰的集镇到山顶的红染坊的路程也并不长,但考验人的却有这么一节说长不短的陡崖,红染当初还对外开放的时候,对于一般的香客来说,徒步走完最后一截山路的确困难,特别是在退潮期,从山底的沙地一路走上来,可以说已经是筋疲力竭了。多半是出于这个原因,红染的主人便在这个地方为香客们建了一座歇脚的凉亭。后来红染海受到潮汐的庇护,独立于时间之外,这座凉亭便也失去了它当初的价值。但是上上下下无数的香客信徒,在亭子里留下了他们的痕迹。这种痕迹,是对于红染山神的尊敬和信任,也是他们曾经“来到过”的最好的证明。
凉亭正好在末路崖(嘛,至少冰雪伦不会用这么专业的名字来称呼这道在她眼中看来就是小菜一碟的悬崖)正下方,于是,红染的子民们便在这里按照红染坊中的庭院的样子,以凉亭为中心,新开辟了一片空地,建造了现如今有两位少女正躺在其门前这座神院:“三染台”。
“啊~~还是三染台舒服啊!温度正好合适!山下面果然还是热了点啊!”一声满意的娇哼从雪风的嗓子里发了出来,这位已经躺下的美丽的莲少女就差躺在不满红叶的草地上打滚了。
不过她大概还是能够记住冰雪伦给她的叮嘱,半山七百步以上的地方,都是神明的禁地,不可像平日里一样在半山闹来闹去。
(和着说,冰雪伦认为的半山岂不是说从红染坊出来就是了?)
“神明大人住得真是好呢。”满潮将双手压在身下,闭目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夹杂着些许秋意的山风。看得出来她也很赞成雪风对三染台的评价。
湿漉漉的秋风从少女圆润的脸颊上走过,从少女的眉间走过,将少女的长发托起,仿佛在邀请满潮一起,完成这秋日红染山间美丽的图画。
“莲妹妹真是的,你自己负起自己的责任来啊!”跟在后面上山的夕立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到院子门口,就冲着正睡倒在地上的雪风说到。
“还有满潮你也是,不是叫你看好莲的吗?怎么你自己也躺在这里了?”
“啊,这个,不好意思。”一脸害羞和抱歉的满潮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嘿嘿,这话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可是伦儿主动提出要帮我背上去的哒!”雪风转身看着这位与冰雪伦一般活泼的少女。“倒是你和伦姐一样,整天都活力四射的样子!而且,满潮亲也是接受了陪伴我的邀请才躺下来的,而且啊,夕立姐,你凭你自己的本能来讲,难道不觉得躺在这样稍稍被红叶铺满的绿地上,是一种享受吗?”
“嘿嘿嘿,那是当然的咯!”夕立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从腰间取下系着毛绒小狗吊坠的手帕,一点一点的将自己脸上的汗水擦干净。“但是你也不能直接躺下去啊。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的吗?”
夕立看着还躺在地上向她示好,却依旧不肯起身的雪风,“算了。不和你争了,待会儿有你吵的架。你先休息会儿吧。”夕立将自己的手帕重新收起来,理了理自己今天特别准备的五瓣纱衣,问道:“从这里往上,我们就不用走了吧?今天这身衣服,不太适合爬山呢。”
“是的哒,再往上,就是祭祀大人的工作啦!”
“嘿嘿,我们嘛,负责玩就好了呗。”落在后面的睦月如月一行人也来到了红染山主峰前的最后一间神院里。
“莲啊!枫树又红了呢哒!”朝潮刚进来,向满潮打了个招呼,便对雪风说到,还模仿着她的语调。
看得出来的是,尽管这位莲大人调皮又捣蛋,但是,所有的姐妹都很喜欢她。
“咯哒咯哒咯哒!”雪风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便从草地上坐起身来,望了望四周的红叶与老树。“我们又来玩秋千吧!”
“秋千!好危险!三日月(憽)不要玩!”戴着一顶冰雪伦亲自为她编织的草帽的三日月吓得一下自躲到了她的如月姐姐身后。
“嘛,莲大人又没说一定要你来参加哒。”雪风朝如月看了看,“不过,你要是想来的话,莲大人也不是不会考虑怎样保护保护你!”
“我说,莲姐,你看看周围,三染台附近的树干都已经润湿了,滑滑的,不太安全了呢。”春月(桸)的声音突然从三染台的门口响起来。说明新月(枥)一行人也到了。
“嘿嘿,我有说是在外面找树哒?肯定用院子里的枫树啊,树干又壮又稳,超级安全的哒!”
“三染台里面的,茳姐说过不能乱碰的呢!莲大人。”一直站在莲身后的满潮又开口提醒道。
“嗯~~~~~~烦死了哒。”雪风正在为没有地方能够荡秋千而烦恼的时候,又一个人到了。
不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欸嘿!玩秋千怎么能少了我呢?!是吧?雪风亲?”
“时雨姐?”夕立抬起她的小爪子向姐姐问好。
“切,又是你来破坏莲大人的好戏?”
“哪有,明明是莲妹妹自己要跑来和我比较谁的运气更好的。”时雨和雪风,大概是这红染山上最不安分的主了。两位的运气明明都那样超群,实力也是无可厚非,但不知怎么回事,总之就是没法聊到一块去。
“胡说!明明就是你!”
“就是我什么?”
雪风一下子没词了,因为,实际上,的确是她自己要求和时雨比试比试谁的运气更好的。
“而且,玩秋千这种事情,和运气好不好没什么关系吧?雪风亲。”时雨丝毫不退让。
“啊啦,终于见到大家了,我还以为我自己又走错了了。”跟在最后面才跑上来的白衣少女叹了口气。“你们吵什么吵啊,伦姐不是说过,每年的红染佳节都要快快乐乐地度过么?”
“梿姐!”一旁的夕立和时雨看到自己的姐姐来了,都退让一步,让出一个给白露的位置来。
白露穿着一身洁白的水手服,黑色的短裙和领口与她那头褐色的短发相得益彰,更值得一提的则是她的那双翠绿的眼睛,感觉是整个人的传灵之处,正因为这双眼睛,这位少女看起来是如此的动人。
“欸嘿!是白露姐哒!”雪风看见白露,也不再和时雨争吵,“一起来玩秋千吧!”
“啊?秋千啊,我害怕我自己会从秋千上掉下去来着。”白露听到雪风盛情的邀请,反而是紧张得不得了,往自己的妹妹们身后一缩,差点没把头埋到夕立的肩后面去。
“哪有那么恐怖的啊?只是荡个秋千而已,不会从树上掉下来的!”一旁的阳炎也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萩姐!?”
“我是妹妹啦!不要老是叫错辈分啦,很容易让人误解的。”
“诶?可是,萩,阳炎你总是给人看起来很帅气的样子嘛!”
“嘿嘿,那是当然。”阳炎扭过头去看着雪风,“怎么说,让不让你大姐我参加这个活动啊?”
“嘻嘻,乐意之至!”
“这才是我们家的乖雪风嘛!”阳炎满脸溺爱地抚摸着凑过来的雪风的脸颊,然后看向时雨,“你也来吧,就不和我妹妹争执哪个运气好了怎么样!?”
“不过,要寻找合适的地方哟,不然茳妹子怪罪起来,可就惨了。”时雨听了阳炎的话,稍微放过了雪风。
“比如今天就不太合适,你们看,这雾气已经很浓了。”说话的是正站在一棵树下的宵月(楛),用手指了指已经在树脚盘旋的雾气。
的确,雾气已经很浓了,天上的云和地上的雾都越来越白,似乎红染的太阳已经被雪藏起来了。雾气像长了脚的蛇,已经悄悄地摸上了落地红叶的叶面,在院子齐踝高的杂草间集会。对于时间永恒,风调雨顺的红染山来说,这应该是称得上异常的现象,却没有引起在此的驱逐们的一丝丝诧异。所有驱逐们一点都不意外,仿佛已经对这件事情希以为常了一样
“那就又要等到红染之后了哒!”雪风一脸不甘心。
“那就等到红染之后,你们再一起玩啊!”阳炎听到时雨的回应,笑了起来,“你看,这不是挺融洽的吗?”
“我没有,我…”时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后面的梿拉住了。
“好啦,开开心心去玩吧。”白露又将时雨向雪风站立的方向一推,“运气好不好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啦,既然我们又获得了新的生命,那就应该好好享受当下,不是吗?”白露摘下一片悬在树梢的红叶,将凝在红叶上的雾珠揩掉,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时雨被白露这样一推,没有站稳,直接朝雪风倒了过去。
而雪风可是被白露这个举动吓得不轻,慌忙中来不及躲避,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接住时雨。却哪里料到白露推自家妹妹这一手可不轻,不仅没有把扑过来得时雨接住,还被时雨撞到,两个人紧紧拥抱着滚到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白露级和阳炎级得各位姐妹都可谓是笑得人仰马翻。
“啊,嘿嘿,我说白露姐,你这可是好,哈哈,好手段啊。”笑个不停得亲潮好不容易吐出一段话来。
就连站在一旁得阳炎,都向白露比了个大拇指,小声感叹道:“大智若愚啊!”
白露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赞扬,只是赶忙跑过去将摔倒在一起得两人扶起来:“啊,对不起对不起,白露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自己推那一下,有点太激动了。”将二人扶起来过后,一脸委屈的白露摸了摸自己得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经在地上滚得衣冠不整地两人,“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哒!完全没有,可我倒不像某人,运气差到居然可以平地摔跤。”
“哼,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居然可以平日里被人撞到。”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摔个跤都可以把衣服蹭破。”雪风指着时雨在地上被磨脏的上衣。
“那我更不知道谁会因为摔跤把自己的发夹给摔掉了!”时雨挥了挥手上拿着的,本来应该系在雪风头上的发带。向雪风致以胜利者般的微笑。
“你个赖皮蛋!耍赖可不能夺冠!”雪风一摸自己的脑袋,束好的白发已经完全散开了,便向时雨猛扑过去,“把伦儿送给我的发带还给我!”
“嘿嘿,运气不好的人可是拿不到的哦!”时雨轻巧地一躲,就躲开了雪风地扑击。
“哼!有本事你不要躲啊!”雪风又扑了上去,和时雨在
“啊,这个情况好像不太妙啊,梿姐。”站在白露身后地夕立拍了拍白露地肩膀,示意她这个想要两人和解地妙招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白露回过头来向夕立一笑,“嘿嘿,那两位今天算是,到头了。”
白露的话音刚落,一道刚劲有力的斥责声便响起了。
“此间红染神木禁地,尔等为何大声喧哗?”
抬头再寻找那声音的主人的时候,一位白发少女已经横在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
“啊~~~没有喧哗的哒。”雪风看了看面前这位手握剑柄,剑即出鞘的少女,赶紧躲到自己的萩姐身后,双手搭在阳炎的肩上,探出半个脑袋来,看看江风有没有往她这里看,确定自己安全过后,便又开始朝时雨做鬼脸,说到:“要怪也只能怪时雨她太吵了!”
“诶?我记得发起第一句挑衅的好像是你欸。”时雨不甘示弱。
“二位,此乃红染神院之地,俗事有何种困扰,悉请至山下再行决断。”
“啊呀!江风妹!”白露看着站在二位中间一脸严肃的江风,隐隐感觉事情不妙,赶紧出口转移江风的注意。“茳妹妹今天还是这么认真呢!”
“向长姐问好。”江风将握住剑柄的手从柄上拿回来,原地屈膝,单膝点地,向白露致意。
“别这样啦!我都要后悔当初让你来这山神庙上面来守门了。”
“守护此间是余的责任,还请长姐不要自责。”
听到这种听了无数次的话语,白露无奈的摇摇头,“哎,总是这样认真的丫头。”
然后拉了拉还在和雪风顶嘴的时雨,”够啦,好歹你也是个姐姐,总要做出姐姐的榜样来吧!”
被自家的大姐叫住,再加上江风刚刚的警告,时雨似乎也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是不适合争吵的,便只好还了雪风一个鬼脸:“哼!下次一定要和你一决胜负!”
“那明明是莲大人的台词哒!你怎么能抢着说?”
“就说了,怎么着??”
(诶,不是,我说你们俩这种话题都能怼起来,何时是个头啊?)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啊,江风叫我保密来着。
总之,红染山的雾气已经越来越浓了,至少这样的密度已经可以严重影响到海上的行船了,在三染台的众人,也是勉勉强强才能看清自己的周围。
不过,赶在还能够足够的视线上山之前,所有的驱逐舰都已经到齐,坐在围绕着三染台中心神亭的古木的树荫下。负责点名神风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来了,便从树下站起身,向江风打了个手势,走上了神亭,清了清嗓子:“劳请各位妹妹将伦儿要求我们带上的东西依次奉上神亭。”说完双手一震,一阵轻风刮过,将四周凝聚的雾气稍稍冲散。让大家至少能够看清站在亭子里的她和她身旁的江风。
“满潮和雪风的供奉已经由冰雪伦自己那上去了,其他人的就通过魂祭吧。”
江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希望各位姐妹都能认真对待魂祭仪式,至少不给红染佳节添乱。”
“嗯,不过莲妹妹你和满潮亲还是要参加仪式。”神风补充道。
“知道了咯哒!”雪风不耐烦的摸摸自己的脑袋。“雾气浓死了哒!风怎么还没来?”
雪风的抱怨还没有结束,一阵强风就从山下涌了上来,所有落地的红叶全部被这阵狂风刮到了半空中,雾气与狂风共舞,三染台被染的一片白,但是白色雾气中,却隐约闪现着红叶那似火的红。
“山风已至,请各位紧握时机。”江风感受到三染台中略微异样的风语,最后说道。
“嘛,大家都不要给我们驱逐舰丢脸咯哒!”雪风也在下面应和着,但看得出来她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尽管之前的雪风是那样的不耐烦。“加油咯哒!”
“文月(橗)姐,我真的没有问题吗?”坐在文月一旁的水无月(杌)悄悄地问道,她几乎就要看不清自己的文月姐姐坐在哪里了。
“放心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啦!大家都会帮助我们的。”文月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刮来的狂风吹散了。
“新月(枥)姐,今年还是麻烦您去帮下睦月她们的忙吧。”江风在台上,不知道是看,还是听到了橗与杌的对话。
“是。”新月的回答干脆有利。
“该是给你说没有问题的吧(小声)”文月又回过头去看向水无月。
“嗯嗯。”在文月眼中,雾里的水无月的影子使劲点头。
“看好了,不用紧张。”新月在雾中摸索着走过来,坐下身,靠在文月身旁。“将去年的反馈的陈叶先从伦姐给的花囊中拿出来,然后在这几棵树下寻找你自己中意的那一片‘新落的旧叶’,然后将两张叶子重放。”
“记住,这样的寻找,不是靠你的双眼,而是靠你的内心。”
“去感受。”一直没有说话的黑潮也过来帮助几位月级的姐妹。
文月跟着新月的提示,一步一步地操作着:“枥姐,可是帮大忙了啊。”
“这种事情果然和吃糖果比起来困难多了!”一旁的睦月(松)虽然已经能够一个人独自完成仪式,但是看到自己的文月妹妹这边的情况,还是禁不住抱怨起来。
“专心!”在睦月身后的松风(棡)叮嘱道。
“欸欸``` 啊啊啊啊!”睦月手中的双叶差一点就被院子里的潮汐山风给吹飞了。“吓死我了,谢谢你啦!棡姐。”
“管好自己。”将睦月已经脱手的双叶握住,还到睦月掌心之后,松风也开始十分专注地应对山风。
魂祭,将自己对于红染的感谢凝聚于一新一旧两张叶片之间,引起山中这已经成为永恒的树叶与心智魔方的共鸣,让这样两片叶子在自己的掌心合二为一。变为一份诚挚的信仰,由山神的代言人,也就是江风,在最后的时候将院子里所有的信仰整合划一,成为下一年间,红染山上所有驱逐舰对红染山神的忠诚。
这种羁绊是古代的仪式,就如同那无人知晓(所以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人!!)的海居者净魂之法一般,高深莫测。
往往,人们可以使用,但是难探究竟。
所以,往往强大者,都是对此间神迹略窥一二的幸运儿。
比如说,这位。
白发的兽耳少女身着的纱衣已经随着山风完全散开,但是少女却一动不动地继续端坐在自己选择的位置上,少女的纱衣其实就是用几道长长的素白纱布围成,最后束紧纱布的活结已经被山风去掉,但是几道白纱却随着山风飘动了起来,从少女结衣盘腿而坐之处向上随风扬起,在少女的头顶重新聚合。像是一朵荷花,将稳坐莲台中心的少女层层保护起来。
少女的长发也在风中散开,与她自己的白纱在风中纠缠着,上下随风舞动。
少女任由自己的纱衣在风中舞蹈,任凭自己的身姿在这肆虐的山风中浮现。光嫩的肌肤与封山的大雾相融,雾珠点化肌肤,在少女的躯体上留下淡淡的水痕。少女将雾珠作为感知的眼睛,让在风中摇摆的长衣与长发成为自己的双手,感知,寻找,寻找属于少女自己的期盼,寻找少女曾经在所罗门丢失的记忆。
双目闭合的少女同她的姐妹们一样,这座神山的树叶中潜藏着秘密,那种低语无法凭借双耳聆听,但是却可以凭借内心去感受,去相信,去为过去的战火赎罪,去向未来的和平祈祷。
白纱之衣在风中解开,少女如玉的身躯便在她身着的白纱与飘柔的长发的悦动之间若隐若现。除此之外,从三染台神院的草地上蒸腾起的雾气,将少女的身躯藏匿在湿润的水珠里。
你能够嗅得这庭院间草的芬芳与少女的体香,你能够听见风过此亭的呼啸与少女们手中的树叶祥和沙沙作响的乐章。
可是,你就是看不见。假如你此时身在三染台,你一定能过够强烈感受到少女近在你的身边,但待你睁开双眼,你的眼前一片白茫茫。旋转的迷雾,在一瞬间,遮蔽了整座红染神山。
三染台上的少女们任由自己的身子被迷雾打湿,任由自己的形迹在迷雾中消散。
但是她们的内心都是坚定的,在迷雾重重的日子里,即使看不见,也不会迷失方向。
迷雾只是恐惧的具象,需要恐惧的并不是“不能看见“这件事情。而是”无法感受“事情本身。
每一位少女都在迷雾中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双叶,她们将两张一模一样的叶子重合。一旧一新,陈旧的示意过往与悔恨,崭新的代表希望与未来。迷雾贯通少女们微合的掌心,在少女们的掌间与双叶一同凝结,一同消散,转眼化为浅薄的红色雾气,旋转着,荡涤着,随着从山脚涌上半山,涌上三染台的狂风继续向上,汇聚到红染的顶峰,汇聚到风暴的中心。
你如果能够看到,你能够看到红染的山顶,那耸立入云的塔尖正闪闪发亮。
“迷雾已经苏醒。”如果不是我说的话,你肯定不会听出来,这低沉的女声竟然是冰雪伦发出的。
冰雪伦的这声咏唱不同于平日里那悦耳的声音,庄严、肃穆,使人冷静、克制,乃至臣服。
这不是冰雪伦的声音,那个时候,冰雪伦只是神的代言。
山风起,山雾迷。驱逐舰的信念与执着,已经由这漫山的迷雾传达到了。雾降山间,一时让人出神,仿佛来到了天境。和这座明明地处热带,海拔不过两千的红染之山本来的风景全然不同。
但是,如今的时日是特殊的,山雾已至,距离又一年的红染之况,所剩时日,已然不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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