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说好了建国后不能成公主的呢!(chapter13)
*Odin x Laufey父辈组预警!!
*锤基糖,父辈组有刀
*人鱼可怀孕设定
【我才不说这是为了以后开敞篷车和养仔做准备哼!】
*OOC预警
Chapter 13
在Loki能否继承妙尼妙尔这件事情上,Odin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失败的可能,例如因为混血引起的继承困难,或是年龄太小不足以承担妙尼妙尔的力量等等。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可能。这唯一的可能扼杀了他深埋心底多年的那一丝希望——在妙尼妙尔上滴上血液却毫无反应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非直系血亲。
这个认知恍若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Odin的天灵盖上。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却不得不接受它们,妙尼妙尔从不会骗人。
Thor抱着昏迷的Loki回房去了,离开前,他深深地望了自己的父亲一眼,里面饱含着数不清的复杂情绪。Odin仍在出神,直到他那粗糙布满老茧的手覆上面颊,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曾经,当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在月光湖畔认识了他,那条美丽的人鱼。
他的长尾巴闪烁着熠熠的莹蓝色光芒,每一片鳞片都像是最珍贵的宝石,纯净而没有瑕疵。他的脸庞白皙,双眸深邃,薄唇启合间便发出了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就像是上帝最珍惜的宝藏,不小心跌落了到了世间。
他叫Laufey,精灵族中人鱼族群的王子。
他们一同在幽静的月光湖戏水,一同在鲜花繁盛的山坡上打滚,一同在危险而有趣的丛林中穿梭……他们互相倾吐心事,分享自己曾经的见闻,然后一起开怀大笑。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倾慕对方,于是他们在月亮的见证下,立下了终身的盟誓。
那天的月色很美,人鱼在他耳畔低吟浅唱,用歌声描绘他们的美好爱情。月光洒落在粼粼的湖面上,少年交缠着的身影被树荫隐没,幸福的气息洋溢在森林的空气中。
如果不是神族王室突然爆发内乱,他们的故事本该是一段佳话……
Odin痛苦地闭上眼,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在孩子们面前变得脆弱。浑浊的泪水不住地从他眼眶中涌出,他深呼一口气,抬手拭去,然后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样子,迈步走向房间。
Loki在陈旧的木床上沉睡着,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看起来不安极了,状况简直糟糕透顶。他眼角的泪痕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Thor的心,他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拿不起妙尼妙尔的那个人是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受一点儿委屈。
Odin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Thor正用右手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在Loki苍白的脸庞上轻柔地擦拭着,左手的伤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还在往下滴血。他心情复杂地看向Loki的手掌——掌心的伤口早已被悉心处理过,甚至连绷带也包扎得很漂亮——欲言又止。
见Odin进来,Thor第一次没有任何向他问好的欲望,所以他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就又很快地低下了头。
其实Thor并不想这样做,比起这种懦弱逃避的做法,他更愿意勇敢地站起身,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事情变成会这样。但他忍住了,他能感觉到父亲的悲伤情绪不亚于自己,他害怕自己的质问再一次成为伤害父亲的利刃。
他只能选择沉默。
而Odin则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儿子叙说那段陈年往事,于是也只能闭口不言。
二人就这么一直胶着着,直到日暮西斜,Odin终于开口:
“Thor,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苍凉,Thor狠不下心去忽视,只得暂且将目光从弟弟身上移开,转到父亲身上。
“你在责怪我,我很清楚,”Odin缓步向他走来,“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又是同样的说辞。
Thor简直恨透了自己父亲说一半留一半的恶劣性格,他冷笑一声,收回投在Odin身上的目光,重新看向弟弟。
这一举动表达了十足的疏离,Odin眼中的光黯淡了一瞬,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片刻后,才终于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
“……Loki拿不起妙尼妙尔不是因为他没有人爱,而是因为他是人鱼。他们太过得天独厚,神器认为以他们的能力,早不需要自己的辅助。”
说完,Odin深深地弯下背脊,将脸埋到掌心,藏在Thor看不见的阴影里。
他终于还是撒谎了。
“……您是说真的吗?”
Loki虚弱的声音轻如蚊蚋,但在Odin和Thor听来却恍若至上的圣钟,宣告着和平的来临。
他艰难地撑着床板坐起来,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如果忽略他那明显年长了许多的容貌的话。
“是的,我的孩子。”Odin缓缓抬起头,眼中已然浸上了丝丝血色。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复,Loki释然地笑了,弯弯的眼眸像月牙儿一样,明亮而清澈:“哥哥,帮我解开绷带好吗?”
这个要求让Thor愣了愣,足足过了十秒钟,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人鱼的唾液是能为他们自己治伤的。他急忙将准备好的温开水端到弟弟嘴边,好让他先润润嗓子,然后用右手捧起他白皙的左手,像拆开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一样,轻轻地解开了绷带。
绷带一圈一圈滑落,露出掌心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Thor看得心疼极了,Loki却只是笑笑,他用右手轻轻将哥哥的右手包在掌心:“好了哥哥,现在你愿意让我看看你的左手吗?”
Thor知道他又想用自己的血液来替他治伤,他皱起眉头:“不行,Loki,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哥哥,我已经流了血,我不想浪费它们,”Loki认真地注视哥哥的眼睛,“不想就这么白白地老去。所以,起码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好吗?”
他言辞恳切,Thor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他双掌相覆。人鱼的血液不愧是治伤的灵药,不消一会儿,Thor的掌心就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不再有大碍。于是他不再任由Loki继续放血,而是让他赶紧为自己疗伤。
Odin站在门边,两个儿子的举动尽收他的眼底,以往的欣慰情绪在此时全部转化为了无限的痛苦。熟悉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循环:
“Odin,我已经流了血,它们不该就这样被浪费,我也不想就这样白白地老去,让我为你疗伤好吗?”
“Odin,我愿为你歌唱。”
“Odin,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我恨透你了!”
“对不起,Odin,我欺骗了你……”
……
“愿他们幸福。”
想起Laufey留下的最后一句话,Odin长长地叹了口气,满心惆怅,喃喃道:
“愿他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