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事

那个人的眼睛里，藏着深海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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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沿着北卡罗莱纳州的海岸边一路西行，漫无目的。
脑袋里很空，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只跟随着心中放纵的意志，就那样一直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间脚下的陆地渐稀，像是摩西经过红海时分开的那条小路，两边都是海水，只有眼前这一小片干净的沙地，我踏上去，继续往尽头深处走去。
转个弯，来到山的背面，有些树的阴影。
穿过树叶的缝隙，我看到了那面湖水。
在月光的映衬下，湖面闪耀着黑曜石一般的光泽，间或点缀着流光闪烁的星芒。
在湖边上，有一架白色的钢琴。
琴前坐着一位少年，正忘我地弹奏着。那琴声高亢有力，音符层层攀升，几欲破裂。
少年的眼睛微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白玉般精致的脸庞上轻轻抖动，脸上的神情让人无法形容，只觉得整个人已与琴声融为一体，只肆意地表达着、倾诉着……
我静静的伫立感受，竟然觉得自己听懂了。他激烈旋律中的呐喊、剖白，回旋与叹息……
等一曲终了，我恍然回神才倏然发觉，少年身上竟未着寸缕，那景象如西方油画般神圣纯洁，不会带给人一丝一毫的不适与僭越。
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湖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而我在望到他眼神的那一瞬间，脚下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开步。
他的一双眼睛那么好看，眼神那样纯净，干净的脸庞微微端着，朝虚无中望去，带着些微的茫然。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