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海岸 5.昼与夜的交替

海岛的天际线，即是昼夜交替的地方，不是东边就是西边。
本将我扑倒，让我趴在地板上，以免掉到已经混乱不堪、超越人类常识的发射井里。大面积的接触黑色材质很好的缓解了我身体里各个器官的异动，本来快要呕吐的躯体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只需要忍受充斥在空气中的尖啸。章也顺势趴了下来，她依然非常惊恐，有些无助地望着本。本回以一个安慰的目光，不过倒是用眼神示意我和章往发射井里看去。
黑色流光被一道白影截住了去路，黑光和白光接触的一瞬间，我眼前突然一黑，虽然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意识，但是我的身体已经陷入短暂的昏迷中去了，这导致我不能跟进发射井中的实况。那绝对是我生平未见的碰撞，其将周围的空气全都震到超声波的层次去了，我的听觉虽然捕捉不到丝毫的声音，却能确实感觉到空气对我全身的冲击，若不是我趴在黑色无名材质上，这一下我的小命就是走远了。神仙打架，真是可怕。
我又努力睁开了双眼，好奇心能居然能让我恢复知觉，是我意想不到的。发射井的空中形成了一个由空气等物质包围的球，那清晰的边沿类似水中的气泡，那球内应该是碰撞之后形成的真空。气泡中的黑光和白影消散开来，露出了其内的人影。白袍飘飘的是西神雨，另外一个神仙是裹着黑色紧身衣，戴着黑色手套，头发黑亮的短发男子。黑白对立在这个气泡中，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太极。
他们大概真的是神仙吧，已经能够不依靠任何介质在真空中悬浮，以我的理解，能飞的人就是神仙吧。我的视力应该很好，我能看到气泡中的两人嘴唇微微蠕动，在说着些什么。黑衣人说着还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当我和他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那种陷在命运长河中的感觉又从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中蔓延开来，我立马强迫自己低下头来，不敢在赤裸裸的望向他们，而是用余光窥视。
真空中的两人已经大打出手。不过他们再没有使用什么魔法，而是你一拳我一脚的自由搏击。令我震惊的是每每他们拳脚相交，那个真空泡泡就会被刺激得变化非常，有时候完全突破了一个球体该有的形态，想必那一击已经突破了某种这个泡泡形成的临界。
他们显然在泡泡中受到了压制，想必是不想轻易毁灭掉这个世界。但是即使如此，他们的动作依然令人目不暇接，虽然不存在什么招式，却都是见招拆招的搏命打法，有点像传说之中的随心所欲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奇怪的流派，随心所欲流派就有点像金庸的《笑傲江湖》里独孤九剑的破招法门，但显然，两个人都在使用独孤九剑的时候这架就打不下去了。要我说，这两人的打架用计算机行为更好描述一点，从他们出手一瞬间的触发开始，这两人已经开始运行一个寻找最佳出手时机、力度等方面数据的程序，于是他们比拼的实际上是传感器的灵敏程度，既反应力，和程序的优越性，既计算量。
当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西神雨卖了个失误，被打出了气泡，却直直地朝我们这落下来，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一下子提了起来。只是我们还没开始运动，我又感觉我被另一只手搭上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