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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题材历史小说 瓜岛战线(十一)萨沃海战北线的战斗 第八舰队继续扩大战果

三川的巡洋舰编队一直是以单纵队一字形航行的,一时四十四分,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位于东北方向的美军北区巡逻队,他把航向向西方转了六十九度。三艘重巡洋舰紧跟着旗舰“鸟海”转向,但在队伍中居于第五位的“古鹰”号,可能是由于航速比前面的衣笠号快,为了避免碰撞,右舵驶出编队,结果后面的两艘日舰也错误地跟了上去。
一时四十七分,“古鹰”号满舵左转,航向转至十一点方向,轻巡洋舰“天童”号和“夕张”号也同时跟着转向。日军编队现在便分成了两个群,这个错误的反而使三川处于有利的战术位置;他现在在北线舰队的西面有了四艘巡洋舰,而东面有三艘,形成夹击的有利形势。而美军的三艘重巡洋舰和两艘需驱逐舰,即将被包围,因为他们并没有受到南线被攻击友军的警告。
克拉奇利所布阵形的弊端之一,就是南美两个巡逻编队相距较远,所以在遭到突袭的时候,南北无法迅速汇合,配合作战。
一时四十三分美军驱逐舰“帕特森”发出的警报和日军飞机空投的照明弹,已经向北线舰队表明有敌情。“昆西”号的水兵曾听到头顶上有飞机的嗡嗡声,并断定这是敌人的飞机。不料却被上司骂了一通,说他患了轻型歇斯底里,弄得他不敢在去报告了。其他舰只即使发现了那架三川的侦察机,也一律认为是友机。巡洋舰“维塞勒斯”号,昆西号,阿斯托利亚号顺次排列成单纵队,驱逐舰“赫尔姆”号和“威尔森”号则分别配置在巡洋舰编队的左翼和右翼,整个编队正在以十节航速照预定的巡逻航线由西南转向西北航行。
一时四十五分,在“阿斯脱利亚”号的瞭望台上值班的损害管制官似乎感觉到了舰体正在轻微颤动,他以为是美军驱逐舰在投射深水炸弹,因为舰长威廉哥瑞曼上校近来反复强调,要注意反潜工作。事实上,那是日舰“鸟海”号向美军南线巡逻舰队发射的鱼雷的爆炸声。瞭望哨向舰长报告,上空有飞机,虽然他也听到了嗡嗡声,但觉得更象是舰上鼓风机发出的噪音。
忽然传声筒里传出一声喊叫“左后方有照明弹!”那是日军飞机在瓜达卡纳尔上空放的,把云层和海面都照的通亮,值更官下令准备战斗。
一时五十分,日舰“鸟海”从黑暗中射出探照灯来,不到一分钟,第一次齐射的炮弹就落在阿斯托利亚号周围,“阿斯托利亚”号经历过珊瑚海和中途岛,这艘被水兵爱称为“混蛋阿斯蒂”的老兵战舰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时五十二分,阿斯托利亚号的六门八英寸炮开始还击。
警报把舰长格林曼上校从睡梦中惊醒,他奔上舰桥,厉声责问:“谁下的战斗命令,是谁下令射击?”他确信他们所打的任何目标都应该是友舰。“我认为,我们实在打自己的船,我告诉你们不要过于激动草率行事,马上停止射击。”当他发现巡洋舰“文生斯”号周围水花四溅之时,他又迅速改变了想法:“开始射击。”并继续命令道“无论是不是我们的船,我们都必须得压制住他们。”
“鸟海”号向阿斯托利亚号发射了四次齐射,都没有命中一发,但经过校正落点已经测定并缩小了。在第五次齐射的时候打中了阿斯托利亚号的二号炮塔,炮手们的躯干被炸开,残肢四处横飞,全部阵亡。甲板也跟着起火,灭火装置全部破裂无法使用,在黑夜中它马上变成了日舰攻击的焦点。一发又一发的炮弹落在阿斯托利亚号上面,射程也从六千码缩减到五千三百码,为了使主炮便于还击,阿斯托利亚号左舵微转,之后全速前进,但因为丧失了全部的通讯能力,上甲板人员伤亡惨重,失火后管损失效,浓密的烟气令人窒息,战斗效率大为降低。
阿斯托利亚号还是坚持向鸟海号进行了十一次齐射。当它在昆西号左后方作规避机动的时候,连续被击中数次,前主炮和五英寸副炮都被击毁,舰载机一架被击中起火。二时二分向右转舵,以便避开昆西号和日舰之间的射线,但又被炮弹击中,全船已经被穿甲弹射穿数次,船舱大量进水,航速降至七节,但全船战斗人员视死如归,还在操作没有被击毁的主炮则向“鸟海”号的探照灯发出了最后一次齐射,最后于二时二十五分沉没。
就在阿斯托利亚旁边的重巡洋舰昆西号,因为有人被上级说是患了歇斯底里,因为,在该舰又一次听到日军飞机发出的声音之时,也没有值班的人员再去报告了。此时,日舰“青叶”号已从后方接近,突然打开探照灯,把它照得通亮,日舰的瞭望哨可以看到他的主炮还没有转过来,炮口仍然是对阵前方和后方。显然,昆西号的反应速度没有阿斯托利亚号快。日舰开始的第一轮针对阿斯托利亚号的齐射的炮弹已经落水,昆西号上的枪炮官才开始进入射击指挥位置。
在舰桥上的舰长穆尔下令,立刻向开着探照灯的不明军舰射击。昆西号的九英寸炮连续发射了两次齐射后,穆尔又后悔了,他认为是在向友军射击。并命令打开识别信号灯。青年军官们则反对这个命令,当他们朝舰长提意见的时候,值更官恐怕与前面的维塞勒斯号相撞,错误地下达命令向右转舵,因为日舰正在他的左后方射击,在转向后,昆西号的前炮塔就进入死角,无法攻击了。
从“青叶”号打来的一轮齐射,击中了“昆西”号上的侦察机弹射器和飞机,同时飞机的爆炸点燃了航空汽油引起了大火,油库也跟着中弹起火。该舰顿时成为了黑暗中的一支巨大的火炬,“鸟海”号以及古鹰号等日舰立即展开交叉火力射击。炮弹如雨点般的打过来,穆尔无奈,只好下令在离左舷四海里处的萨沃搁浅。这艘巡洋舰搁浅后完全失去了机动能力,成了日舰最好的目标,现在不需要开探照灯能击中它了。
一颗颗炮弹落在舰桥上炸开,上面的人几乎全部瞬间战死,尸体被抛到空中。它的左舷又被一枚鱼雷命中,舰身开始剧烈地向左舷倾倒,蒸汽从烟囱里喷出,舰首开始下沉,穆尔舰长身负重伤,躺在舵前。他挣扎的爬了起来,但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呻吟着又倒了下去。
九日凌晨二时三十八分,昆西号葬身海底。
北线舰队指挥官“文生斯”号舰长里夫科尔仍然不知道战斗正在进行。午夜前,他曾得到“拉尔夫 塔尔博特”号的报告说发现一架日军飞机。但他和其他的人一样认为是友军,便躺床上睡觉去了。该舰决定继续照原航向航行,航速增至十五节。里夫科尔猜想,那隆隆的一阵阵的炮声,应该是某一支日军小舰队企图偷偷穿过南线舰队守护的航线之时发出的。后来,他在舰桥上感觉到两次水下爆炸,并看见大炮的闪光。他又做出了完全错误的猜测:南线舰队在向敌人的飞机开火,击落两架敌机。
凌晨一时五十分,又有探照灯照亮了北线的三艘巡洋舰,里夫科尔很是不爽,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降临。他用无线电要求对方立刻把探照灯关掉,枪炮官把炮口对准最近的一艘军舰,以防不测。日舰“加古”号第一次向它齐射的炮弹没有命中,水柱在离他五百码的海面升起——这好像是对他无线电信号的回复。
维赛博格号发射了照明弹后,文生斯号才明白他已进入战斗,舰上八英寸口径的大炮马上还击,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日舰“衣笠”号。第二次齐射的时候,该舰舰体中部被日舰击中,弹射器上的飞机起火 。于是它也像昆西号一样成了黑夜中敌人的一个良好的攻击目标。日舰把探照灯关掉,用舰炮和鱼雷向它集中攻击。
里夫科尔下令做规避机动以躲开致命的攻击,但还是有两枚,也许是三枚鱼雷在左舷的锅炉室附近爆炸。蒸汽压力不断下降,炮弹成串的在甲板上爆炸。储藏影片的柜子和探照灯架中单起火,二时三分。再次被一枚鱼雷命中,从非接战方向射来两道探照灯光。里夫科尔认为是友舰,命令在前桅上拉起军旗,日舰以为是将官旗,更集中火力攻击。
维塞博斯号于二时五十分在一片火焰中倾覆沉没。
美舰赫尔姆号在激烈的夜战中吓破了胆,舰长卡罗尔少校撇下那些燃烧的军舰和战友们,仓皇逃窜了。由于威尔森号驱逐舰的个头实在太小了,日本编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它,从而成功逃脱。
日军舰队向北航行的时候,旗舰“鸟海”掉在“衣笠”号的后面,二时,“鸟海”突然被击中了三枚炮弹,其中一发将三川参谋人员的海图室击毁,参谋人员当场毙命,尸身被爆炸的冲击力抛向空中,又落在甲板上。
在萨沃岛北部担任早期预警的塔尔波特号舰长加纳罕少校,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后方会冒出敌人。二时十五分,向西航行的日舰“天童”号向它打开了探照灯并开始射击,日舰“古鹰”号和“夕张”号也开火,在7次齐射中,有一次齐射命中了。加纳罕少校发现炸弹炸开的火花与美军相似,以为射击的是友军。于是打开信号识别灯,用无线电疯狂的呼叫自己的代号。
这一手果然灵验,日舰不知道什么原因,顿时停止了设计,但是殿后的夕张号在距离塔尔波特不到二海里的时候,打开了探照灯照射它的望台,之后又开始继续向它射击。塔尔波特号只得硬着头皮地还击,它一连发射了四枚鱼雷,可是无一命中。自己的甲板却被击中数发高爆弹,舰面火光冲天,幸亏突起暴风骤雨,日舰夕张放弃了追击,它才得以劫后余生。歪着倾斜二十度的船体,于当日下午狼狈不堪地驶回了图拉吉港。
凌晨二时二十分,旗舰鸟海号发出信号命令,全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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