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不变》第一章：低等动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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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你们的负责人在吗？我们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刑侦科迟伟凡带着王嘉龙来到王耀的公司。
前台一边拿出表格给他们签名，一边打电话给伊万。
两人顺利上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王耀正要送文件到楼下，他认出了王嘉龙是那天审问亚瑟和阿尔的警察，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从两人旁边经过进入电梯。
可王嘉龙也在看他——王耀按动电梯楼层时，右手手腕上隐约透出深红色的印记，像刀伤。穿着一丝不苟，皮鞋的底部边缘都很干净，应该是个比较细心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干净、整洁、温和但是有点呆。
伊万坐在办公室，双手十指交错在一起，笑着看向进来的两个人：“请坐，请问长官今天来是为什么事？”
王嘉龙入了坐，面上仍是瘫着，可他心里倒是疑惑：有什么好笑的呢？说不定会惹上什么官司，伊万却很期待的感觉。
“你好，C市刑侦科迟韦凡，辅警王嘉龙，今天我们来是想问一些事情。”
“嗯好，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王嘉龙取出一张照片，是死者徐幼彬的照片。
“请问，7月13日，也就是一个星期前，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伊万拿过照片，努力思索了一下说：“好像……没见过，不过你们亚洲人长得有点像，可能是我没记住长相。”
“那你7月13日有没有到西青泊去？”
“有啊。”
“去干什么？有没有人陪同？”
“这个……不好意思，长官，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警察连别人的私生活也要管吗？”
“我们现在是在怀疑你和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王嘉龙突然开口道。
显然，伊万不高兴了，他原本微笑的脸凝住了：“长官，你们可不能冤枉人，我家在西青泊，回个家也不行吗？”
“西青泊穷乡僻壤，你一个大老板怎么会住那里？”
王嘉龙的语气有点冲了，迟伟凡连忙接话道：“伊万先生，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为了事情快点结束，民众不在提心吊胆的生活，请你尽量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吧好吧，长官，我和我一个朋友一起去的，他叫王耀。”
“中国人？”
“对，他是人事部主任的助理，留着长发。”
“你们公司就他一个留长发吧？”王嘉龙有插嘴问道。
“我想是的。”
“不好意思，这里有卫生间吗？我想失陪一下。”
“没事，出门右转。”伊万客气的回答。
王嘉龙出了门，坐电梯，下了楼——他看见王耀按了二楼。
看见王耀在复印文档，他站在盆栽后观察了一会儿，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王耀工作了一上午，有些累，加之不断冒出的幻觉令他更加疲劳。还有那个警察，他发现了什么吗？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伊利亚，活着好累啊，真的好累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忍住想要轻生的念头，他拿出药片生咽两颗。这时，王嘉龙进来了，煞有介事的走到他旁边的洗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