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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1934.(平时被作者和编剧气死,这次我要当一回作者)

2023-03-13悬疑冒险言情魂穿 来源:百合文库
你好,1934
简介:讲述女主因为某件神物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来回穿越民国时期和现代。在1934年发生的事与现代有着一系列的联系。故事富有冒险和悬疑性,当中也有言情向。        
    第一章:梦里很丰富
      大学毕业一年的我,今年刚好24岁,像很多年轻人一样抱着一颗拼搏的心态在广城这座大城市穿梭来回。比大多数在奋斗的人来说,我有一点是自我觉得幸运的,那就是我的老家,林水,虽然不是属于广城城市中心,但是是处于广城的边界,属于另外一个城市,上下班只需要坐一辆巴士再坐地铁便可以到繁华的市中心,这样真的可以省去掉一大笔租房的钱;当然最重要的是,回到家可以舒舒服服的喝上老妈子的一顿老火靓汤,在南方,尤其是南下沿海地区,煲汤是正餐的主菜之一。每天我为了上班贪早摸黑的,回到家,也只有老妈那锅另人暖心的汤令我感到没那么疲惫。
可是今天,我回家的目的,是想跟母亲说,我要搬出去住,因为不想每天都为上班贪早摸黑地回家,不想每天都和别人争先恐后地挤公交车,挤地铁;其实在心里,我非常的想和其他同事一样,能够在下班后和朋友或者同事一起去逛逛街又或者约起来一起吃饭之类的,确确实实拥有自己的夜生活,每逢周末就回家和老妈老爸吃饭;这就是我目前唯一想过的生活。虽然我和同事一起合租的房子,我的租金就已经占了我工资的三分之一,但没关系,年轻人不都这样吗?
      今天是星期五,林水镇上的大市场特别的多人,尤其是这家烧味店,排队都排到隔壁店了,如果不是为了买上母亲最喜欢吃的蜜汁叉烧,我不会跟着这群嘲嘲冉冉的大妈一起排队。当我搭电梯回到八楼家门前的时候,我发现,我家的大门莫名地打开了,我便立刻谨慎起来,当我看见门框里面飘出处一缕缕灰烬,我才开始放下心来,因为我知道又可能是我妈妈在拜神了(南方沿海地区本地居民喜欢在家供奉神佛,烧衣纸,以敬神明。)我一走进家门便被吓一跳,一个穿着道士袍的中年瘦小男人挥着剑一下子在我眼前窜过,母亲看见我回来后连忙走向我,还把我拉到门的一边说,这是你爸在香港请回来的风水先生,他看过后说我们家可能有脏的东西,说要施施法。
我知道父亲这一年的生意不是很好,找个大师回家看看也是可以理解,但是这个风水先生说我们家有不干净的东西,顿时令我毛骨悚然,我家窗那么多,又光明四射,还通风,应该没有吧······
我轻轻地问:“弟弟呢?老爸呢?”
“你弟弟说从学校搬了很多书回来,叫你爸爸去学校门口接他,应该快回来了”妈妈在我耳边说。
我把叉烧拿到厨房放着,突然听到一声“嘣”,我连忙走出厨房,才发现大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斜挎包里的东西散到一地都是,母亲赶紧把帮忙收拾,说“哎呀,不好意思啊,大师,我们家地是有点滑”。大师一边捡着地上的附,一边苦笑。我心里不由自主地笑了。大师起来后,和妈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开始收拾东西;这时,父亲和弟弟回来了,看见大师后,父亲赶紧和大师说了一大堆。大师说要走了,父亲就抓住大师的手“大师,别走嘛,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走吧。”大师笑着说“不了,不了,我还要赶着回香港见客人,下次有机会一定和你吃顿饭,一定要注意我和你说的注意事项,也要好好注意一下你的儿子和女儿。”
“好好好,大师,我送你出门,我就送你到车站吧。”父亲说着,就一边搂着大师的肩膀,一边就和大师出门了。母亲听完大师的那番话后就开始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进了厨房。虽然我没有听清那番话,但是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关乎到我和弟弟。我开始真的怀疑那个脏东西的存在了。
        弟弟一直缠着母亲问东问西,而我坐在沙发上寻思着如何跟老妈和老爸说我要搬出去的事情。这时我无意中发现了沙发脚下有颗石头,不大不小,像可乐盖那么大的灰色的小石头,不规则的形状非常的不起眼,但是认真看石头里面却像泛着一点光透着外表逐渐微弱。我在想,这可能是大师刚才跌倒留下的,弟弟不会收藏这些,他只喜欢收藏潮牌衣服或鞋子,老爸老妈更不会喜欢这些,那只能是刚才那个大师了。趁大师和爸爸应该没走远,我得赶紧拿给大师,我大声喊了一声妈,师傅漏东西了,我去拿给他。我捡起石头放到我的口袋里,拿着手机便往外跑。当我走到楼下时,刚好看见爸爸和大师开着车准备出小区门口,我大声喊着。
         但这时,我手机响了,原来是我的新上任的上司贾小丁打来的,且不说他一个大男人的名字有多奇葩,最令我烦恼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来到的第一天就让我们把这三年的存档资料全部整理给他看,在我看来他就是个高冷且不近人情的霸道上司。
“永芯吗?把五,六,七月份的客户名单给我,现在,马上!”
“可是,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吗?我现在可能没有空,等晚饭过后才给你好吗?”
“如果现在客户叫你把我们产品的详细资料给他,你会拖吗?”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
父亲的车渐渐消失在我眼前,那颗石头如果真是大师的话,我想他应该会主动找我们拿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工作狂贾小丁的资料发给他,免得被骂得狗血淋头。于是我赶紧跑回楼上冲到我的房间,打开电脑,把资料开始整理好,发给他。母亲叫我和弟弟出来吃饭,说不用等父亲了,他回来吃剩下的饭。我准备在吃饭的时候先和母亲说我搬出去的事情,但是看见母亲一脸惆怅,我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妈,你怎么了,刚才大师对你说了什么?”
弟弟抢着说“大师说我们两个将会有个大劫。”
“这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面的江湖骗子阿”我笑着摸摸母亲的手说。
“永芯,你上下班要注意安全啊,还有你,永行,你上学放学也要小心,不要到处跟朋友玩,大师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母亲摸着我们两姐弟的手,一脸庄严的说。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贾小丁,我划过电话,说:是,好,马上给你“我赶紧把剩下的饭吃完,就跑到房间里开始加班工作了。这一晚上,贾小丁,一直打电话给我,要我汇报资料给他,这一晚,真的比我白天工作还忙,这一晚,我加班了一个晚上,也骂足了贾小丁一个晚上。到了晚上11点,他终于说了结束,说我今晚的表现会在我的全年报告里出现。我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这时,母亲抱着一堆衣服进来,说:”这是你的吧,说了多少遍,要把衣服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才能放洗衣机。” 
       说完就把那颗石头放在桌子,把晾好的衣服也放在我的衣柜里。我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本来想说石头不是我的,也实在懒得说,于是我开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脑海里放空的感觉,什么也想不起来,此刻只感到我的胸口一阵刺痛,我一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惹得我心脏一阵狂跳。有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趴在我的床边大哭着,“我的好闺女,你终于醒了啊”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头上系着一条红绳,这条红绳绑着一大条辫子,长到屁股的辫子。
“突然之间,门外涌进了几个大概十几岁的男孩女孩,”晓芳姐,你醒啦?”“晓芳,你终于醒了,我们和娘都担心死了。”我看到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黑白的风景画,像旧上海的外滩;而且听着的全是带点口音的普通话,我一个南方人,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哪里的方言。我知道,我肯定是做梦了,于是我赶紧闭上眼睛,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但是,耳边的他们实在太吵,我无法集中睡觉,我紧闭双眼,可是这时侯有一只手把我的眼皮拨开,还用电筒照着我的眼睛,天哪,我的眼睛快被照到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了。于是我把这只大手拉开,捂住住自己的眼睛,迅速地坐了起来,突然感到心口一痛,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发现手上有血,我被吓坏了,抬头一看原来刚才那只手是一位站在我床边的医生,手上拿着一只铁皮手电筒,脖子上挂着听筒器,一身白袍。这位医生用着别扭的普通话说:
“别动,小心伤口裂开,哎呦,现在就裂开啰,家属们都离开一下,这需要包扎的。”他又转过身去跟后面的护士说:“去拿纱布和药水来”
于是中年妇女和那群小孩被护士赶到门外。我感觉我的伤口越来越痛,这种痛的感觉非常真实,我开始怀疑这不是梦吧!我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摸着床头柜的热水壶,一个白色上面有个红色十字架的铁皮热水壶,摸起来有种余温的感觉,床的不远处摆着一个拉着白色布的屏风,这样的陈旧又有年代感的摆设令我开始觉得这不像现代,有点像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医院。一位护士推着一小推车进来了,医生一边和护士在弄药水和纱布,一边说:“头痛吗?包扎伤口后就不要乱动,要不然会裂开的,你这次算是起死回生,说实话,你这种情况,要不是你娘那么坚持,我们早放弃了。刀插你胸口那么深,你也死不了,真的是幸运啊,李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着说着,他们就开始帮我包扎伤口,把血搽干净后,涂上药水的时候,刺痛把我从迷迷糊糊的知觉中拉了回来。我抓住了医生的手说: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受伤,你们为什么叫我晓芳,叫我李姑娘?我是谁?”旁边的护士显然被我的话语所惊倒了,轻轻地向医生说“张大夫,这姑娘是不是得了那个叫失忆的病?”
医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李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这里是医院,你被人用刀捅在你的心口上了,难道你完全不记得了?”
我这才发现,我的声音也好像变了,我说的是国语,而不是家乡方言,还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我摸了摸头发,顺着头发把脑袋后面的两条辫子扯到了前面,天哪,这是两条非常粗的辫子,发尾还用红绳绑住了。“我要镜子,我要镜子,护士姐姐,可以给块镜子给我吗?”我激动地扯着护士的衣服。她说:现在去哪找镜子给你啊,你这姑娘失忆了还那么爱美吗?等等,我去找找找。”护士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人进来了,一个个围在了我身边。医生指着那位中年妇女说,“这个大娘,你认得吗?还有这几位小孩,你也认得吗?”这位大娘期待地望着我,好像一直盼着我说点什么似的,而我却完全不认得,但仔细看了看,这位大娘一身灰蓝色的衣服,两边袖子都有补丁,看上去像旧时代的农民装束,但是她的脸上,有一股亲切的气息。
“晓芳,我是你娘啊,怎么了,不认得了。我的老天爷·····张大夫,我闺女怎么了,她是忘记我们了吗?你说这该怎么办呐?”大娘看完我又转向医生。
“大娘,别急,这在医学上叫失忆,有些人在受伤过后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失忆有长有短,家人多点关心关心,多跟她说些她的事情,这样会有帮助的。大娘,目前这样的状况,医学上还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案,我也是尽力了,这大脑的事很神奇,这还要靠她自己振作起来的。大娘,我先去看看别的病人,小姑娘这伤记得准时吃药,等它慢慢伤口愈合就差不多了。”医生说完就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接下来,她们轮流跟我讲了一大堆事情,说我全名叫李晓芳,她们都是我的妹妹姐姐弟弟们,晓冬,晓红,晓君。我今年18岁,大学大一学生,学的是语言学,家里唯一的大学生,成绩优异,人缘又好。家里贫穷,母亲和父亲在郊外的小村庄当农民,刚好舅舅在上海是一名商人,于是我就住在舅舅家和舅舅的女儿一起上学,过节就回家,三天前不知道怎么了,有人在河边听到一声尖叫,过去一看正是我倒在了河边,身上一滩血。幸好及时被几个去河边写生的先生小姐送来医院,昏迷了三天终于醒来。而且他们还说了很多关于这个晓芳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这令我无法开口去接她们的话,我只好睁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梦。
这时,护士拿着一块四方小镜子递给了我,说:“又没有毁容,紧张什么。”
我微笑了一下,拿起镜子一看,天哪,这是我吗,这完全不是我啊,且不说我的头发变成中分双马尾辫子,还有个空气刘海,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完全不是我,这土里土气的模样,太像五六十年代的村姑样,但仔细看,我的皮肤嫩了许多,白里透红,看着挺清纯舒服,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现在的样子。我弱弱的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年代?
“民国23年,1934年,年份也忘了吗?我们小时候一起干农活,你还记得吗?”那位年纪稍微大点的晓君撑着大眼睛对我说。
“1934年?”我头皮都麻了,1934年,这还真是个挺远的年代,就算是穿越,就不能像小说那样穿到什么王爷府那里吗?1934年,多么动荡的年代啊。
       此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于是我跟她们说我有点头疼,想一个人自己休息一下,然后她们就开始散了,说晚上拿点吃的给我。房间里就留有我一个人了,我小心翼翼地走下里床,缓缓地挪到床边,发现,窗外又有一番新的景象,天空异常的蓝,楼下人来人往,有些男人穿的是大长袍,还有些穿的是西装,头上顶着一鼎黑高帽,身边牵着一位风情万种的旗袍女人,还有些穿着浅蓝色的上衣,下身一身百褶裙,估计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女学生,来来往往的人当中,还有几个金发的外国人,街上的自行车叮当的响,还有汽车的喇叭声,真的一番热闹的景象啊。突然对面有家写着百货店几个大字的店里走出里几个女孩,整条街的蓝灰色海洋中,她们几个穿的是橙色和红色的连衣裙,就像池塘中长着几朵莲花,点缀着整条街;脸上的胭脂显得她们尤其的白净,她们笑语欢声引得周围几个男生都拍手称漂亮,跟旁边的坐在百货公司门口被人赶的乞丐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靠在这窗边看得如痴如醉,这是我从来都没看过的景象,大街上的每个人都来往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存着一丝丝的谨慎,生怕在街上遇到什么麻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我真的是穿越了?我摸着我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摸着窗边的铁架,这真实的感觉令我有种莫名的担心·······
看累后,我爬到床上,闭上我的双眼,迷迷糊糊的进入了一种放空的状态,突然之间,我耳边响起了一股非常熟悉的铃声,是我的手机铃声,这时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这就是我的家啊,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佳婷,一打开电话,她就说:”你在哪啊?我们都到了,我们在林水镇上那个湿地公园门口啊,你怎么还不来,你忘记今天要干嘛了吗?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我一看闹钟,八点半,“马上来,马上来!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说完我赶紧挂了电话。天哪,我真的忘记了,今天贾小丁说要搞部门团建,后来还是我提议说要来林水的湿地公园玩的,我居然忘了这回事,时间定的就是八点30分,我赶紧刷牙洗脸,换衣服,我连装都来不及化了,拿起包包,把桌子上的的笔记本啊,防晒霜啊全都塞进了包里,印象中好像也把那刻颗小石头也塞进去了,我已经没时间了,没时间把那刻石头挑出来。出门的时候我连看见母亲也没打招呼就一支箭那样飞奔出去了,搭预约的车的时候,我回想起我做的梦,天哪,幸好是梦,那样真实的感觉竟让我魂不守舍。
虽然做了一整晚的梦,像是没有睡到觉,但是我知道,做梦是不会影响睡眠质量的,这一天的团建,我依然活力四射,因为我是林水的本地人,所以这一天的我作为地陪,带着他们吃最地道的林水美食,玩最便宜的景点。贾小丁临走之前,走到我身边说,“今天,谢谢你,团建很成功,星期一见”。这是在我印象中,他说话的语气最温柔的一次了。
回到家后,吃完饭,我回到房里,洗完澡,玩了一下手机,就开始关灯睡觉了,我开始期待我今晚我又会做些什么梦呢?
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放空状态,一睁开眼,对面的墙上挂着昨晚的画像,周围的环境跟昨晚的梦一样,在一个病房里,唯一不同的是,我隔壁的床位多了一位病人躺着,她一直在喊疼,她旁边的护士说,别叫那么大声,不要吵着别的病人休息,要保持安静。
这时候,昨晚梦里那位大娘提着一个铁壶进来。
       “你醒呐?来吃点东西,你昨晚睡着后也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她边说边打开铁壶盖,一阵香味飘过来,我想我真的饿了,看见那个白花花的馒头,我竟然非常的想吃,馒头下面还装着很粗的面条。我在想,这可能是个连续的梦,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吃完后,有几个穿着貌似黑色中山装的年轻男人带着笔和纸走了进来,他们一来到就开始询问我被刺伤那天的事情,问我还认得是谁吗?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
可是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我就对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幸好大娘在一旁跟他们解释说我失忆了,记不起来当时的情况,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要不然这群年轻人还不相信我。我猜他们应该是警察局之类的,来查案的。后来这群人对大娘说,要是我记起来的话就去局里找他们交代清楚;就这样他们一无所获地走了。
他们走后,我对大娘说:“大娘,我是不是有个家?要不我们就不住院了,回家吧,在这里还要麻烦呢送饭来,太不方便来,而且住院贵,我们回家吧?”
大娘笑着说:“你舅舅说会帮我们先付上一笔,你就不要担心了,花不了多少钱。要是你想回家,也好,我们明天就回家吧!你记得回家的路吗?”
我摇了摇头。大娘惆怅的说:“哎,你以前叫我娘,现在叫的是大娘,连我是谁你都忘了,怎么会记得回家的路。”
我赶紧抓住大娘的手说:“娘,终有一天我会恢复记忆的。”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我不忍心看见这位大娘伤心的样子,既然是做梦,那就做个有意义的梦吧。提出要回家,其实是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1934年到底是个怎么的年代。
大娘走了后,我下了床,在医院里到处逛逛,一路上,我看见很多穿着黑唐装的男人在医院,他们有的是头破血流,有的是手脚受伤了,我看见这些景象,心里一股害怕,赶紧远离他们。这梦里的一天中,我都在医院里闲逛,一会跟坐在侯厅室的大叔聊天,一会又跟隔壁床的姑娘聊天,发觉这一代的人脸上出现的更多的是惶恐,我也知道,八年的抗战,没多久就会开始了,现在正是内忧外患的的大时代。
在简陋的洗澡房随便搽了搽身体,就回到病床上闭上双眼,我知道,我今晚的梦已经做够了。
当我睁开眼,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上贴着的还是我最爱的‘哥哥’海报。起床后,已经是九点多了,今天是星期天,弟弟没上学,爸爸也没去上班,妈妈把刚弄好的早餐端到饭桌上,像平时一样,我们家聚在一起吃早餐,我跟妈妈讲了我的梦,还说这是一个连着的梦,妈妈就说可能是上火了,需要买点凉茶(南方沿海地区的人认为上火会导致梦多,喝药材熬的凉茶能去火);弟弟说我这梦是反映我的潜意识,说明内心深处我有我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然而我总觉得非常神奇,也非常好玩。我发现爸爸今天也很开心,他的股票终于反弹了,于是不断的称赞那位风水大师;我想,趁着老爸老妈今天那么开心,不如就跟爸妈说我搬出去的事情吧。
母亲怎么会舍得我搬出去住呢,一直拒绝,幸好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妈妈开始动摇,爸爸也松口了,最后答应让我去试住一段时间。我也终于放下心来,开始收拾的行李,准备今晚就开始搬到公寓里。
      
      到了公寓,佳婷,小朱早就在新家里等我了。这一夜,我们就像大学时期的学生一样,开了一夜的卧谈会,我才发现,小朱对新来的贾小丁暗许芳心,贾小丁虽然平时对我们很凶,而且很霸道,经常霸占我们的私人时间,但是,他的外表却是个帅气高大的男人,小朱被他的魅力所迷倒,也是可以理解。
当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还是这间医院,起床的时候,看到大娘已经收拾好我的东西,还让我去换衣服。当我换衣服回来后,大娘拿着一个小小的香囊袋子,说这是我被刺那天身上带着的,“大夫说这是你手里紧紧握着的,我估计应该对你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秀了个香囊袋子给你带在身上。”我的心里莫名觉得很很温暖,于是把香囊挂在了我的腰间的袋子上,说:“谢谢你,娘”
于是我们办好了手续,大娘带着我一路坐黄包车到郊外,又搭上了一辆驴拉的车,一路颠簸到了郊外的一个小村庄。晓芳的家人,弟弟妹妹早已经在一间面积还算大的茅房屋等着我了,这间茅房屋看上去有几分破烂,但是却是非常的结实,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晒满了玉米和稻谷,正对着院子大门的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是个客厅旁边就有个小厨房,厨房连着柴房,大房子的左边有两间小房子,右边有一间小房子,这些小房子都是住房,右边的房子就是给我和晓芳的姐姐和妹妹一起住的,有三间高高的小床,地上铺满了大块大块的石头,看上去非常整洁,显然左边的房子就是留给晓芳弟弟和大娘和晓芳爹的。
       农村的重男轻女比较严重,将来右边的厢房等着女孩都嫁出去后是要给男孩结婚生孩子用的。她们告诉我,晓芳的爹因为今年的收成不是很好,于是就和几个乡亲到南方去找一些高产的谷种回来播种。大娘告诉我,已经帮我请假了,过几天等我的伤好得差不多就该去学校上学了。
“晓芳姐,你读过书,不如教我们写写字吧。”晓冬和晓红一脸哀求的样子看着我。
“晓芳,你该不会把学过的字都给忘了吧?”晓君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当初娘和爹就不该送你去读书,读那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全忘了吗?”
她这样说,我就开始不爽了,我先是用了一句地地道道的家乡话说了一句“好过你无得读书!”
她一脸疑惑的地说,“你说什么?脑袋撞傻了吧,都语无伦次了。”
我开始得意地说:“我何止没忘记,我还会英文呢。”
“英文?”她看上去应该不懂什么是英文。
“就是洋文,do you know?”
“懒得跟你说,我去帮赵大妈补衣服。”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不喜欢晓芳读书,幸好我就是晓芳而不是她。
这一天里,我一直在教晓冬和晓红识字,饿了,晓冬就去厨房的大锅里拿大饼给我吃,大娘送我回来后就去和其他的村里的妇人到林里去摘菜,说今晚要好好给我补一补,那一天傍晚是我吃过最特别,又陌生的农家饭,口味虽然跟我家那边很不同,但是很美味。
连续几天的梦里,一直都是这样连续的,梦里的我一直在晓芳家里休养,醒来白天就上班,我开始觉得,这样真实的梦有点可怕,我怀疑,我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一个叫晓芳的女生身上。
有一天,我跟佳婷和小朱说起我的梦,她们都说我是看小说看多了,才会有幻想,我坚持说我没有看小说,问题是上班后我就没时间看书。晓婷托朋友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给我,说我如果不放心就去检查一下,我一看报价表,天哪,一个小时要900百,我决定暂时不去了。于是我上网找了些资料看,甚至还因此看了弗洛伊德的书,总的来说,意思是,连续的梦是因为我的潜意识在发泄,反映的是我心里有心结,然而我否定了这个结论,因为我的梦实在太真实了,连痛的知觉,味觉,触觉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在看了一篇关于穿魂的资料后,我断定我一定是穿越了,而且是在睡觉的时候穿越,穿越到了1934年的民国时期,穿越的时间和现实中有少许不同,我睡五个小时,我穿越到1934年的时间就可能是十个小时了,至于原理就是个未解之谜。这几天我都不怎么敢睡觉,我怕我一睡觉穿越到1934年后,我就再也醒不来了,但是我又很好奇,而且,实在是太困了,于是,我朦朦胧胧的就又到了1934年。
这一天,大娘已经收拾好我的行装,托了一个叫傻福的小哥哥,拉着一车玉米的驴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地到了上海市。大娘把我送到了一栋小洋房前面,按了一下门铃,还顺便整理了一下行装。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同样的小洋房还有很多,整整齐齐地坐落在铁栏里面,进来的时候还要经过一个保安亭,这里的每一座洋房都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各种花,玫瑰,茶花,兰花之类的,芬香扑鼻,这应该就是旧上海的高级住宅吧。门打开了,一位扎着一条大辫子的中年妇女说:“李姑娘,你回来啦?赶紧进来,我去通知老爷和太太。”
进来那一瞬,我觉得这样的房子放在今天,身家没几十亿也没这样的家当,那么大的那么漂亮金边雕花陶瓷花瓶放在玄关处,让人一进门就应接不暇,房子的四方摆着各种陶瓷古董,大长桌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金色的大摆钟,还有那对金灿灿的,半个人那么高的大象雕像,简直把整个房间映衬到金壁辉煌。各种各样的装饰品让我眼花缭乱。
      一个穿着长袍,口里含着烟斗的男人从一个旋转楼梯上下来,“碧瑶,晓芳?晓芳没事了吧?”跟着,一个穿着旗袍,一头黝黑的波浪形的民国短发妇女也从楼梯下来,看上去,真的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太太,我想这就是晓芳的舅舅和舅母吧。
“来,坐坐,看见晓芳没事我就很放下心来了,本来想去医院看你们的,结果护士说你们退院了。我说姑奶奶你怎么那么快就给晓芳退院啊,万一还没好呢,花那么多钱治好,万一不断尾,就麻烦大啦。”这位舅母看上去是个贤惠的太太,但是一开口,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些语气仿佛是个王熙凤在世一样,尖酸得来带点刻薄。
“大夫说没什么事,我们想着在医院也只是睡着,还不如回家休养呢,也不想再浪费钱,哥,你的钱,等大牛回来,我们会把钱筹给你们的。”大娘说着就低下了头。
“那些根本不算什么钱,况且你这样因为钱就让晓芳退院,万一身体再出什么毛病这该怎么办?还是那一句,如果不是你当初坚持嫁给那头”牛”,而是听爹的话去嫁给城西的米铺老板,现在就不用为钱烦恼。”舅舅拔下烟斗,拍了拍桌子说。
大娘似乎对这句话早已听过万遍,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哥,晓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大夫说这是失忆,可能过一点时间就记得了,我也不想耽误她的学业,所以就想着把她送到回这里,和云雪一起上学,给云雪做个伴,互相照应一下。”
“失忆?好像我也听说过,就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哎哟,我的晓芳,怪不得你一直没说话,还懵懵呆呆的,可怜的娃。”舅母皱起眉头,又说:“云雪还没放学,要是云雪回来后,我叫她跟你多点聊聊天,刺激一下你的记忆。”
一番寒暄过后,大娘告辞回村里去了,临走时,大娘吩咐我要好好听舅母和舅舅的话,不要说些不该说的东西;我知道,寄人篱下的感觉很不好受。大娘走的时候,我心中万般不舍,差点滚出眼泪来。
没过多久,一位漂亮的小姐穿着粗跟低帮的黑色皮鞋回来了,跟她母亲一样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个乌黑的波波头显得这位小姐姐的皮肤尤其的白嫩,漂亮的大眼睛,红润的小樱桃嘴,看着我的时候非常的开心,笨笨跳跳的就把我拉到她的房间去,对,这就是这家的小姐,云雪小姐。舅母和舅舅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高兴,便说今晚要到外面吃顿饭,庆祝我大病初愈。
“晓芳姐,你不在的时候,我多寂寞啊,最近学校来了很多新老师,哦,妈妈说你失忆了,是真的吗,你把我也忘了吗?”云雪握着我的手,似乎很担心。
我点了点头,说:“不过,我的弟弟妹妹,姐姐们跟我说了我很多事情,我很快就会记起来的。”我知道我是永远不会记起来的;真正的晓芳究竟是个怎样的女生,如果我穿越到了她的身上,那么真正的她究竟去了哪里?难道被刺的那天就已经死去了吗?我甚至很想对她们说,我不是晓芳,我是来自未来的永芯,但我知道,这样的话无论在哪个年代,说出来也只会被当成笑话。
在临出发去吃饭前,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晓芳的整个模样,年轻,水嫩,比起现实中接受各种电脑辐射的我的皮肤要好很多,就是发型实在太土,两条红绳绑的大辫子,实在太过累赘的感觉,平时还不能天天洗头发,最恨油腻腻头发的我,越看越讨厌,刚好看到洗手台旁边的盒子里有把大剪刀,我心一狠,就把两条大辫子给剪了,弄了一个中长型的发型,头发刚刚好到肩膀,加上长期扎辫子,头发有点波浪形,少许蓬松,看上去十足现代流行的发型,我想着,迟点,把这空气刘海留长了还能弄个中分,干净利落,舒服极了。云雪在外面拍门催促我快点出来。
我一出来,就把云雪和舅舅舅母都给吓着了,她们都说我像变着另外一个人似的,以前一向爱惜头发的我突然就把头发给剪了,很是令人吃惊,她们认为我是真的确确实实的失忆了。我跟她们说因为头发太长不好打理我才剪的,云雪和舅母似乎不太喜欢我的发型,认为现在的女生很少有这样的发型,头发又不直,蓬松得来有点乱。不过她们不喜欢又怎样呢,我喜欢不就行了吗?
    
作者:这段时间看了几部电视剧,差点被编剧气死,于是夜半敲盘,把我自己脑海里编的几部剧都写出来,让我也来虐虐读者,哈哈哈哈哈。文笔不是很好,但也能勉强读的下去,其中也有一些关于那个时代的知识还不是很到位,迟点去图书馆做个详细资料,回来再补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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