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袁一琦&蒋舒婷《原来那天的阳光》NO.3

        除夕，袁一琦打电话来跟蒋舒婷说新年快乐，语气雀跃而温暖。蒋舒婷积极应和她，临挂断的时候吐出一句：“袁一琦，我感觉撑不下去了。”
       大概受了蒋舒婷的影响，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再忍半年分科就好了，你看我不也是被文史政脱累吗，没事儿。”
        蒋舒婷故作生气地笑笑：“小学六年级，老师说咬咬牙考进初中就好了，中考说撑进高中就解放了，可是现在呢？”蒋舒婷的声音有些暗沉无力。
        袁一琦打断蒋舒婷的讲话：“分完科，你就能如鱼得水了，等考上大学，你就有大把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
        准确地讲，蒋舒婷是被她最后一句打动了，期待那种策马奔腾的自由，脑子里的幻想充盈到泛滥。
        开学那天，蒋舒婷还在走廊袁一琦就将头伸出窗户没心没肺地向她招手，早春的一抹阳光照在袁一琦脸上，煞是好看。
        接下来的日子，袁一琦给蒋舒婷补数学，蒋舒婷给袁一琦补语文。吵吵闹闹互相骂彼此笨，然后又互相激励对方。
       袁一琦和蒋舒婷就像两个瘸子，各自坏了一条腿，但是搀扶在一起，袁一琦一步蒋舒婷一步居然也在向前。蒋舒婷的数学成绩像窗外的天气有着轻微的回暖。慢慢她悟出了：你可以不会，但不可以不学。
        天气越来越热，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好闻的栀子花香。学校放出风声，按本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将在文理科里面各分出一个重点实验班。所以大家都暗自发功，挑灯夜战。
         蒋舒婷早就下定决心，生是文科的人，死是文科的死人。而对于袁一琦，她数学那么好，兴许是已经做了决定，对于离别，两人心照不宣。
        期末考，袁一琦就坐在蒋舒婷前面，有人开玩笑说你们互利互惠一下就能一起进实验班了。考数学的时候，袁一琦用后背轻轻叩击了几下蒋舒婷的桌子，偷偷递来一张纸条。蒋舒婷接过，心里竟有种强烈的挫败感。蒋舒婷直接把纸条揉进兜里，整场考试都低着头，把试卷上面写得黑压压一片。不会的也写上各种公式，因为蒋舒婷记得老师说过不要留白，只要见字，判卷老师也许都能给点儿人情分。
        很快，文理科分班名单贴在了宣传栏里。意料之中，蒋舒婷没有在文科实验班找到自己的名字，却在里面看到了“袁一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