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致歌(连载周更)

作者: @185的狗蛋
五
墨菲定律说，当你不希望一件事发生的时候，这件事就很有可能会发生。
《野蜂飞舞》这个名字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带出了五岁时候的那段记忆。然后，当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乔燃才明白，《野蜂飞舞》只是噩梦的开始，远非结束。
“乔燃。”
迈开的步子一下停住，两只手紧紧抓住裙子。
转过身去的时候，乔燃使劲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啊，是于洋啊。你怎么在这里。”
“和老师一起来看比赛，顺便来后台看看你。”于洋盯着乔燃，表情晦暗不明。
“乔燃你还在干嘛？”夏溪见乔燃这么久都没好，忍不住来催。
“没事，碰到了朋友说了几句话。走吧。”
“乔燃。”于洋提高了声音。“恭喜你啊，到了最后一轮。没想到你都这么厉害了。《野蜂飞舞》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毕竟……你五岁就能弹了。”
乔燃的心猛跳了一下，却是头也不回的和夏溪一起走了。
“现在两位选手已经来到台上，我们的加时赛正式开始。我们由在上一轮后出场的夏溪先演奏……”
一首《野蜂飞舞》也就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夏溪弹完走到乔燃身边的时候，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声问道：“怎么啦，状态这么不对，没事吧？”
“下面有请乔燃。”
乔燃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走向钢琴。
坐下之后，乔燃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于洋的话。
“毕竟……你五岁就能弹了。”
为什么，明明过去了那么久，还是会被影响到。
————
“火火怎么了？”方岳看乔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钢琴前，开始急起来。“怎么还不开始弹？”
“相信她。”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小华，这个时候异常镇定。三个字，仿佛给方岳吃了定心丸。
终于，乔燃抬起手放在了琴键上。
最开始一串八度的半音阶，干脆利落，是乔燃的风格，可是屏幕前的小华和方岳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乔燃弹得越来越快。
这已经不像是之前他们听到的《热情》那样了。这次，乔燃的声音里有了慌乱。曲子过半的时候，左右手的音甚至差点错位。
“这个傻瓜。她到底在怕什么。”小华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关掉了视频。
“诶你怎么关了？还没有结束呢！”方岳说着要去抢手机。
“乔燃这个状态，金奖不会是她的。我本来以为以她的手指机能，就算是害怕，她也能藏的很好。难道还是我太高估她了吗……”
————
给乔燃颁奖的，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钢琴家Elisabeth。
Elisabeth把奖杯递给乔燃后，温柔地拥抱了她。
“恭喜你，乔。不过亲爱的，我本来以为你可以是第一名呢！”Elisabeth脸上不无遗憾。
“谢谢您。这次是我出现了失误。我下次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