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玄】既此陌路又逢君（5）

  “不，不要……”
  黑暗中，师青玄骤然睁开眼晴。发现身上盖着一席被子。
   “这被子哪来的？”师青玄随口问道。“老风，你醒了，”老八道，“被子是那家伙弄来的。”
    “小芥？他回来了？”师青玄瞬间坐起，找了一会儿，“人呢？”
   小芥正在他身后，看他东找西找却还没发现他，忍着想说一句“你傻呀”的冲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事去了？”
   “为何这么几日未归？”
   “今日为何又归来？”
    师青玄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问七问八。但问了一堆乱七八羔的事情后，他就住了嘴，不管他问什么，小芥都没有回答。
     于是乎，他开始转移话题，“其它的大伴呢，都出去了吗？”小芥看样子没回来多久，所以他这番话是问老八的。
   “是的，你一昏，便睡过了时候。”老八接道。
  果然老八才是好兄弟，“那我也去。”师青玄迈开脚，走了0.01步，就被拽了回来，这使我们亲爱的风·只有一条腿·师娘娘毫无预兆地向前扑去，然后向后稳稳地站住，准确的来说，是被人扶住了。
  师青玄一惊，回头一瞥，是小芥。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气力。难道是因为走丢之前吃的太好，体魄强健？
 师青玄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小芥一番。“你想死吗？”师青玄看小芥脸色阴晴不定，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淋了一场雨还要出去，一场雨不够，还要淋第二场，乞讨重要还是你命重要。”明明是一番训斥的话，从小芥口中似乎是平平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自然是命重要了。”师青玄一愣 ，即刻还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也从小芥没有语调的话语听出一丝不对劲：“怎么了，你？”
   小芥未言，扶着他的手却悄然放开，“你若知道命更重要，就好好躺着。”
  师青玄觉得这番话也有道理，于是又坐在了墙角，闭上双眼，在此之后，师青玄充分体会了什么叫一下午想说话没有人听，想睡觉又睡不着的滋味。
 傍晚，师青玄睁开一只眼睛， 屋子里仍是空荡荡，乞丐们仍是没有回来。他跳到外面，小芥也站在外面，仰望着天空，他向小芥走去。
 这么一看，他才发觉小芥已经快有他这么高了，想来也是十几岁的少年，概是神仙做惯了，都快忘了人间岁月如斯，他忽地想起当日打败白无相后，除了谢怜，其他人便再未见过，也不知他们是否都还好。
  他隐隐流露出一丝落寞，但这哪是他师青玄的风格，他摇了摇头甩开心中杂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