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第一百二十六回 落榜人失意患疯症 古稀翁冷语激后生 （前二十分钟）(4)

无双：没有，很多东西，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我们所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唯一正确的罢了
小郭：我也没怀疑过我的选择不正确啊
无双：诶，那秀才这次，真的没戏了？
小郭：都快中秋了，榜基本放完了，九成九是没戏了
无双：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小郭：什么怎么办？
无双：今后的路
小郭：随遇而安，看他怎么选，要是他愿意跟我回家做生意，我爹娘也不是不能给他拿钱，不过你知道的，读书人好面子，但我还是..听他的意见
无双：他都这样了，脑子还能考虑的清楚么？
小郭：无所谓了，我要是回家了，肯定脑子比他还乱，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起码如果他想要点什么，我还有个陪着他的理由
无双：那..还挺好的，我也相信，他不会因为这么点挫折就走不出来的
小郭：难说啊，第三次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挫折，已经不是一鼓作气的事儿了
无双：那，如果他还要考，你还陪她么？
小郭（脱口而出）：陪
无双：哪怕…花费你人生中最青春最美好的一段年华？哪怕当你三十岁时夏花见秋雨，人生转眼已过小半？你…都愿意么？
小郭（犹豫地）：我…
沉默，而后干净利落地：我愿意。
【4】内景、男寝、月夜
白拎着肉干大步进：酸秀才，看谁来了，醒没醒，我给你整了点好吃的，嘿，醒没醒？
他只是睡，无人应他。
白展堂：我可告诉你啊，你要装睡我都自己吃了，我真吃了啊！
他只是睡，无人应他。
白展堂：嘿！你还不信我！吃就吃！（开布摆肉，突然沉默）——你等会我再整点酒去我馋死你！
（后厨绕大堂取酒复还，特意拿了两个碗）
白展堂摆碗两只，倒酒两满：哎呀，你瞅瞅你这个样，落个榜就晕倒了，至于么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
他只是睡，无人应他。
白展堂：你啊你，你看看我啊！当了一辈子贼，名声再咋大，那一辈子就是个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小虾米，我可是想有点梦想了，我能敢么，你这人生才哪到哪儿啊，一肚子文章怕啥啊，跟那儿整啥人生失意那一出啊！
他只是睡，无人应他。
白展堂：你看你还不服气咋的，平时说你你还曰我，你这次曰啊，你曰啊，真是！
（端起酒，一饮而尽）
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对人小郭好点，你都啥德性了人也没说怪你一句，多好个黄花大闺女啊，诶你可别误会啊，虽然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我还是喜欢青花大白菜，嘘，就是湘玉这种的
（端起秀才酒，一饮而尽）
——咳！
白展堂（抬头）：湘玉，你啥时候来的？
湘玉：看你在大堂拿了两个碗滴时候，我还以为秀才醒了呢
白展堂：没有，还睡着呢，我陪他唠会嗑，酸秀才，湘玉来了，起来算账！
湘玉：好咧不要叫他咧，他这些年啊，也够累了，上无老小无小虽然自己看着挺轻松，其实心里比谁都苦，为了那么一个真真假假滴功名，把整个人都熬成半个书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