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契][同人]除灵纪事·第一部分·春风十里·（二）

◎第一：忘记前文的朋友们可以回顾一下。
◎第二:本篇会有负能量，但之后会圆回去。
◎第三：ooc大概有一点，然后就是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阅读，有疑问和建议欢迎留评～
正文:
T市的雪，已断断续续的下了整整三日，地面上足足齐腰的白雪，阻碍了大部分人的出行，包括被杨敬华尾随的学生和将要赶来的端木熙。
同样是冬季，位在更南的端木家所在地却还没开始降雪，天气冷而干。
端木熙站在床前，望向北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将之缓缓吐出，浅浅的白色哈气被席卷而来的凛冽北风风轰然吹散，飘向远方。
这股风自端木熙院中席卷而过，卷起片片枯黄的叶。
有一片枯叶，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被另一股风席卷着又向北方飘去。
T市，杨敬华抬头看阴沉的天色，也看到了那一片被风席卷而来的枯叶。
枯叶落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杨敬华弯下腰，捡起了那一片叶，感受着夹杂着雪粒的落叶上独属于冬天的凛冽的寒。
“啧，这雪还就不停了。再这样下去……”杨敬华一手扶剑，一手拈着枯叶，抬头向向斜上方某扇窗望去——那里，是他那日遇到的学生的家。
杨敬华也曾靠近过那里，他听到学生的低声啜泣和学生父母的高声怒骂，也感受到学生身上传出的越来越大的绝望。
自那以后，他就再没靠近过那里——他已经死了，还怎么去管活人的事情，更何况……
尽管，他不满学生父母对学生的打骂。
但是……除了一众身具灵力之人，又有谁能看到他？
及此，杨敬华在学生楼下一守就是三日。
直到这天傍晚，他看到有一个黑影自高空坠落，直直摔向雪地。
是那个学生。
杨敬华飞速接近学生，试图接住他，却骇然发现自己能触碰到实体的能力似乎在学生的身上失了效——他碰不到他，于是只能眼看着学生摔落在地，看着红的血将白的雪染红。
他马上反应过来，飞快的进入一户人家，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但快不过生命流逝的速度。
他麻木的看着医生为学生盖上白布，看着学生的家长震惊而悔恨的泪水，心中不觉茫然。
“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呢？活着，不好吗？”他听到自己这么问。
“有的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有人回答，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可是……”杨敬华一时无语。
下一刻，他看到学生身上腾起一片泛着淡金色光芒的黑雾，黑雾飞快的凝聚成型，又在下一瞬间轰然消散。
“你看，他在感激我呢！”失去意识之前，杨敬华听到黑雾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