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歌曲同人】拈花把酒好梦留(2)

她接过花枝，把手中的手炉放在了他的手心，“难得夫君这样记得我的喜好。在外行了半日，先暖暖手吧，莫要着凉了。”说罢轻嗅着梅香，转身回屋了。
他触到她指间上的温热，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愧疚。
没过几日，陈海意便依约来到了李家酒坊。他是个文官，任个闲差，有点家产，日子过得不算特别富裕也不用愁于生计，悠闲得很。他若说有机会，那便是有很多机会了。
李桃见了他便拉着他介绍起近几日出窖的新酿，看着她眼中的神采，他心中忽然有种动容，就像冬河上的冰裂开了一条缝。
这日他买回两坛薄酒，柳如画只是笑着接过，依然没有过问他怎么结识的酒家女子，又是怎么有了来往。
此后陈海意成了李家酒坊的常客，有时买些新酿，有时只是给李桃带些礼物，或邀她出门同游。
他会去老字号的手作坊，排长长的队给她买点心，这他以前从没做过，只是下人经常去买来给自己夫人。李桃拿到只是说好吃，也不知他等得有多辛苦。
他看她衣饰粗简，给她买过一只发簪，她却嫌样式古旧，一点都不花哨，不适合自己。可她哪知道他从来未给女子挑选过发簪，只好照着夫人平日戴的样式，在店里看了又看，以为她也会喜欢。
他陪她出游，时而放纸鸢，时而踏青采花，每次回来他都会蹲下去细细摘去她裙摆上沾的草叶枝丫，时日久了她竟当做理所当然。
春去秋来，寒风一日比一日吹得紧了。他选了一件披风给她送去，却见他和其他男子笑闹，一时间愣在那里，想了又想觉得她应该是对身边的男子都如此吧，酒家女子何时拘过礼数。
后来他又见她和别的男子笑闹，嫉怨在心里一日日地终归藏不住了。寻了一日她带他去看窖里的酒，他在昏暗的微光中，直接挑起她的下巴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和其他的男子太亲近，我不想，看到别人碰你。”眼里似有哀求之意。
她却目光一凌，抬手拂开他的手，“那你也别碰我，你好歹是有妻室的人，我可是酒家女儿，和男子玩笑也不会有人指指点点。”尴尬的气氛就此漫延，她轻而易举地就划开了二人的界限，看她眼中的愤恨，似乎也是至今才意识到这锦衣公子和自己这布衣之女的天壤之别。
这时，窖外传来李桃娘亲的声音：“李桃，快出来，有媒人来给你说亲了。”
她马上换上笑颜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蹬蹬蹬”上木梯的声音过后，他便听到少女轻快的声音问：“娘亲，这是要给我说哪家公子啊？”
“张木匠家的二公子，你见过的，可还中意？”
“噢！张大哥人可好了，快带我去见见媒人。”
他听到这样的对话，心也仿佛坠入不见光的陈年酒坛，随之扯出一个苍冷的笑意——门当户对吗？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这世间的婚姻不过如此，无关风花，无关雪月，自己也一样。
柳如画见陈海意自打那日回来就一直怏怏不乐，若有所思的，除了公务，竟是连家门都不出。她问他是不是有心事，他也只说没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每天精心给他准备凝神平心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