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心》18.从前的故事(2)

“东神方起勾结魔族，意图再次挑起战争，铉锡已将他强行封入万神剑内。而我……哼，说来也荒唐，我被扣上了方起同伙的罪名。一上蓬莱迎接我的不是别的，正是这刀枪和重炮。我大意落入陷阱，被铉锡生擒。我是神族天女，自然是动不得，除非……”
甄霓小声说: “有下一任的天女出现？” 
“没错，这个时候，你的出现，让铉锡变得更加果决。他将我逼至雷都悬崖，见平反无望，我便纵身跳崖。
一直以来，他都有派人在追寻我的踪迹，因为天神的誓言，他无法彻底杀死我，但他想控制我，让我永无翻身之日。这后来的事，你便也知道了…… ”
终于说完了一切，姬苏觉得格外的畅快。甄霓觉着精神有些恍惚，她瘫倒在地。这不是她想要的真相！虽然，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向她传达着这个信息——万神王铉锡绝非善类，但是，她就是不信，她也不敢信。与其说，父王是她最信任的人，倒不如说，他是她的支柱，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了他，她什么都不是。她不得不信，她的父王，她那高高在上的父王，是个好人。
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你再怎么想，它也不会变成真的。这一切，这甄霓心中塑造的一切，在今天，终于还是崩塌了！
“不，不是这样的。” 她呢喃着。“前辈，你别骗我了，我不信！”甄霓突然一笑，笑的让人心碎。
走出地宫，甄霓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听了这么多，她仿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月色正好，她跳上屋顶，坐在檐角发愣。
“有心事？”见有声音，甄霓连忙转头，是阿秀。方才她没看见，阿秀一直坐在另一头，他走到她身旁坐下。“能和我说说吗？”他的声音很温柔。
看到阿秀，甄霓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悲痛，这一切都化作泪水涌了出来。见她如此痛哭，阿秀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给她安慰。有了肩膀可以依靠，甄霓哭得愈发地伤心，她将头埋在阿秀的脖子上，止不住地抽噎。过了会儿，她的心情平复了，便松开了他。“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甄霓抬头看向月亮，蓬莱的月亮，总是那么圆，那么美好。
“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月亮，是有阴晴圆缺的，并不像这里的这般美好。” “真的吗？”阿秀没去过外面，自然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一直都生活在这里，自然是感受不到外面那个复杂矛盾的世界。有的时候，我是真的羡慕你，能在这里，无忧无虑。”“那……你留下来好吗？”阿秀轻声说。突然这么煽情，甄霓有些不知所措。两人相视无言，但很温暖。
阿秀鼓足勇气，凑近，轻轻地吻了上去。这次，甄霓没有闪躲，她愣了愣，选择了以吻回应，且闭上了眼睛。阿秀的手渐渐贴在了她的背上。甄霓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对，猛的推开了他。“对不起。”阿秀慌忙道歉。“明天……我就要走了。”阿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那……你还会回来吗？”
甄霓没有回答，飞身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寝殿，她贴在门上，惊慌失措。
第二日一早，甄霓来到正殿，里头只有姬苏，并不见阿秀。姬苏给了她一瓶药，说是到了殿外一定要服下。“到了外面，若有情况，你可以随时进来找我，但是，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里面的事，包括……外面的阿秀。”“我明白。”甄霓转身欲走。“你不打算和他道个别吗？他一直在南苑等你。”甄霓心一沉，勉强笑着说:“不了，本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再有过多纠缠。”
甄霓径直朝东华殿门走去，那里站着一个人，她知道，自己躲不开，她也不想躲。甄霓努力笑了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