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何牧】

（何开心X牧歌）
（所有预警见第一二三篇）
（嵌套式七个结局的3/7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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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第三结局：半醒
旧梦太美只能半醒，怀念撑着倒塌的心，和你飞舞在烟雾里迷幻旅行。
真相太苦只能半醒，温柔窜改残酷记忆，截取相拥的笑意，别的都封印。
何一坤推开门，一双眼正对上何开心期冀的眼睛。他眼见着何开心眼底的希望一点点灭了，连灰都不剩，已经升入空中的部分凝成一缕平静的烟，最终扬起一个柔软的笑：“哥哥。”
“你……”何一坤见他平静的样子，突然不知该问些什么了，踟蹰着上前蹲下身帮他擦干泪痕，小声关切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何开心摇摇头，吸着鼻子笑道：“没事哥哥，我都好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何一坤看他确实不像身体难受，便松了口气笑着拥抱他：“你能走出来，我真的很高兴。”
“哥。”何开心也伸手箍住他：“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四年了，爸妈和我几次都以为你……算了，都过去了。”何一坤拍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哥祝你开启新的生活。”
“谢谢哥。”何开心抓住何一坤的手捏了捏。
在非节假日又不是什么纪念日的日子，墓园一片冷清，阴云和寒风昭告着此处的肃穆，行道高大的香樟静默地守护着这里的亡灵。何一坤刻意放慢脚步，清清嗓子问道：“你确定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我确定。”何开心舒了口气点点头。何一坤也就不再啰嗦，指指冷杉背后的一条小路：“这边。”何开心突然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拉抻衣摆，用手摸摸头发，庄重得像是真的要见到那人一样。
然而真的站到墓碑前时，他却惊得愣在了原地。
何开心之墓。
何一坤注意到他的反常，赶紧扶住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觉比从前还要剧烈，他看着墓碑上最刺眼的五个字，绝望地望向何一坤：“我……我死了吗？”
“你？”何一坤安抚地揽住他，小声说：“开心死了，你没死。你怎么了，牧歌？你是不是又……”
后面的话他没听见。
——轰！
重击像一记爆炸炸响在耳边，爆炸后紧接着就是尖锐的耳鸣，悠长深远，让人想吐。
血流进了眼睛，眼前的景物都蒙在血色中。仓库屋顶的铁架，漏进仓库的雨水，灰尘，凌乱的箱子，满地的泥泞……他趴在箱子上笑着，笑得有些狰狞，脸憋得通红，额上全是青筋。
他被捅了，一刀接一刀，后腰的血涌得像泉水。很疼的，他那么爱干净，又怕疼，怎么能这样折磨他？
他嘴巴动了，动了三下。
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分不清了。
我应该替他去死的。牧歌应该代替何开心死去。太平间那么冷，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