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秀篇《此生予你，不负情深》第五节(2)

子都觉得无聊得紧就趴在桌上打起盹儿来，今日没睡够的，补回来补回来。
他先是支着一只手臂，后来干脆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睡了过去。
弟子端了药进来，拿手戳了戳趴在桌上睡着的大夫，“上官大夫？这药？”
子都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弟子不由得又轻轻推了推。子都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朦胧着睡眼指着床榻上的那人，“灌下去。”
“啊？”弟子看了看托盘里的三大碗汤药，“全部吗？”
“嗯，你放心灌，人灌没了算我的……”子都一说完又趴了下去。
大夫都发话了，那位弟子也只好照做。
等到弟子收拾完打算离开的时候，恰巧在门口遇见一人，“师？”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弟子心下了然，与他错开身就走了出去，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带上。
普净已经在这儿坐了好些时辰了。他伸出手碰了碰红漆的食盒，已经全然没了温度。
他怎么这么能睡？
他今日早晨见子都饿急了却对斋堂的饭菜兴致缺缺的模样，就知道定是不合他的胃口。他特意又让人在山下买了些合他口味的肉食，还捎带着打了一小壶桃花酿。
等到他送来时，见到的就是那人一直在睡觉的情状，还一直没有要醒来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