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法则(2)

恕我冒昧猜测，它应该还处在试验阶段。换句话说，我们也在某种程度上参与了它的实验。我们或许能认出它，或许不能。”她顿了顿，好像在给自己壮胆，“对不能识别出它的人来说，这件事可能会给他带来自尊心的打击，从某种程度上说，即对他造成了伤害。”她逐渐下定决心，慢慢吐出最后一句话：“那么，能不能请这位试作型机器人自己出来承认身份，以使我们免受伤害呢？”马维尔突然紧张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握柄处因为他的突然用力而改变了形状。造成伤害！如果我也无法做出判断，我会因此怀疑自己的能力吗？其他人是否会有这种想法？与其这样，还不如……他的思绪越来越模糊。片刻之后，他突然站起来，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他。他尽量不去理会，目光转向面试官：“抱歉，女士。时间快到了，而凭我的能力无法做出判断。但我认为，与其随意指定对象，不如向您坦诚相待。
”话毕，始终一言不发的凯文博士明显也小小吃了一惊，但很快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之后的面试还在继续，不过苏珊·凯文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十分钟转瞬即逝。几位面试者陆陆续续在机器职工的带领下离开了房间。在马维尔·彪将要转身离开的最后一秒前，苏珊博士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这么说？”马维尔迟疑了一会，回答：“对不起，女士，让您失望了；但这么做会让我比较舒服。或许这并不是合适的回答，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实在非常抱歉。”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之后等待我们的通知吧。”苏珊·凯文说。
至此，马维尔·彪躬了躬身，便转头离开了。即便在按下公司实验室所在的楼层按钮后，它小小的正子脑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安静地随着电梯往上走。
ps：这篇和之后（或许还有）的小小短篇，想必大家都看得出《机器人》系列的影子。事实上公司和苏珊的名字都是照搬阿西莫夫的作品上的，时间也可以试作整个《银河帝国》系列之前，自己的一些小小想法和对帝国世界观的补充；也算给这位著作超身，在科幻界留下巨大影响的作家做一些小小的致意了。